林靜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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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週年專題
奔跑的獅子 林靜芸
一直覺得夏宇的詩句:「你不覺得她/她很適合早上嗎/你不覺得她很適合/譬如説/奔跑」,很適合用來介紹林靜芸。因爲她從第四期加入《表演藝術》起,陪我們奔跑過近百期;另外,據說她每朝游泳,偶爾玩大提琴,確實適合優優雅雅,早上來到。 許多人不知道,林靜芸歷經幾家藝文媒體主編,以爲該是新聞專業出身,然而她可是紮紮實實「學音樂的」。文藻法文科畢業後在美國著名的伊利諾大學香檳分校(University of Illinois Urbana-Champaign)拿到鋼琴演奏學士。哪裡知道方出校門,彈鋼琴的手不愼受傷,哭哭啼啼一個暑假後,林靜芸被福茂唱片相中,擔任旗下《音樂月刊》(原《罐頭音樂》雜誌)主編,據說「那個年代」的藝文記者(如中時的黃寤蘭)都記得那位記者會現場常以「流利英語」發問的音樂系女孩,而筆者記憶所及,音樂科班插手新聞領域,林靜芸也算是先鋒。 林靜芸現職爲《自由時報》藝文版主編,已屬於本雜誌「退除役官兵」級的元老人物,她主編《表演藝術》長達九年的革命情誼,幾乎同雜誌畫上等號。同事間流傳一個笑話,找不到照片問前任編輯,找不到前任編輯,問林靜芸就對了。 九二年從英國留學回台之後,林靜芸說她是「一寫完論文,就打電話跟黃碧端(時任兩廳院副主任兼《表演藝術》總編輯)報到。」當時雜誌正値草創,一切都在兵荒馬亂的階段,編輯沒天沒日的工作,在雜誌社打地舖也是常有的事。甫接下主編的林靜芸開始察覺整個編輯流程有問題,她將原本比較接近編輯「書籍」的人員配置重組,繼而畫分「戲劇/戲曲/音樂/舞蹈」等專業領域,讓每個編輯有獨立負責的區域;換句話說,在「表演藝術」的大架構底下,林靜芸希望個別編輯扮演該領域類似「主編」或者「責任編輯」的角色。而這樣的編輯思考也一直沿用至今,是許多人認定《表演藝術》尊重藝術專業的最好說明。 《表演藝術》多次獲得金鼎獎肯定,並且歷經幾番兩廳院人事更迭,依然獲得支持與尊重,林靜芸數度有感而發的表示「我想當初這批人堅持不走機關刊物、堅持上架銷售,如今看起來顯然是對的。」在許多人的努力之下,這個雜誌「有意識地」將個人色彩降到最低,它沒有藝術人專斷的一家之言,並且作爲一個獨立運作的媒體,它並不自限以兩廳院節目爲唯一報導對象,林靜芸認爲這樣的做法等於「幫雜誌社找到了一個比較廣泛的民意支持。」即使轉任報界,她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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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談會
賠錢生意大家做? 表演藝術類雜誌座談會
表演節目的舞台愈來愈多,動態演出也日益頻繁,然而紙上的文字與圖像演出──雜誌出版業,究竟在舞台上、下吸引了多少聚光燈的焦點?《表演藝術》雜誌創刊迄今已三年,在這三年的回顧中,我們邀集同業舉辦座談會,分享各刊創刊理念與經營模式,希望大家能邁入更有前景的新年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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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諸神退位,群魔開始亂舞? 小劇場工作者座談會
從解嚴前夕開始有「精采」演出的小劇場,不管在演出的內容、形式、與議題上,都曾經有一新觀衆耳目的表現。小劇場近十年來所提出來批判的問題,不管是政治性、突破禁忌的議題、或小劇場的美學與身體上的問題,令人關切其後勢的發展。本刊特別邀請數位資深的小劇場工作者,和部分新新小劇場人一起座談。讓大家在檢討實際工作所面臨的問題的同時,也開始為小劇場下個十年整理出過去的脈絡和可以期待的前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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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
看不見的城市 文學、舞蹈、建築座談
義大利重要小說家伊塔羅.卡爾維諾,七〇年代以《看不見的城市》Invisible Cities奠定了他在當代文壇崇高的地位。卡爾維諾以「城市」為主題,近似寓言的手法,文字充滿詩意與象徵。編舞家黎海寧,從卡爾維諾書中所描述的虛構城市景象,引發她編舞的靈感,在一九九二年以文字朗讀、手語和舞蹈動作編作了同名長篇舞作《看不見的城市》。本刊在《看不見的城市》在台由雲門舞集首演的前夕,特別邀請編舞家黎海寧與熟悉《看不見的城市》的文學評論者平路及建築設計師龔書章舉行一場輕鬆的座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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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
交卸與祝福
從去年十月的試刊號起算,《表演藝術》雜誌到這一期已經出滿一年。就一本在中文世界裡没有前例的表演藝術專業刊物來説,這一年當中,雜誌同仁的艱辛摸索眞是甘苦自知,而克服種種主、客觀困難的過程,也使我們深深體會到爲什麼「跟人有仇就勸他去辦雜誌」會成爲流傳久遠的名言。不過,這艱辛的成果,幸運地也赢得了社會大衆廣泛的認可和讚譽。在回顧的此刻,我們有許多感觸,但有更多的感謝:没有兩廳院當時的胡耀恆主任的催生和各單位同仁的配合支持,這份雜誌不可能誕生;没有出刊後文化界朋友們稿源和資訊的熱心支援及精神鼓舞,雜誌不可能有日後的面貌。我們的一點成績,原是衆多關心的朋友共同的心力灌溉成的。 而我自己,也終於到了可以一了「編滿一年就告退」的心願的時刻了。下期起,兩位文稿主編,林靜芸女士和閻鴻亞先生將分任其艱,承擔主導編務的工作,他們兩位不僅專業素養豐厚,敬業負責的工作態度更是使雜誌有目前成績的最大功臣,由他們來主編,是他們辦事大家放心,我自己,尤其棒子交得安心。 國内的表演藝術生態,無可避免地是「一極集中」──集中於台北的狀態,這一極的演出,又往往有某一類型在一段時期中特別強勢的現象。今年的前三分之二時間,熠熠生輝的世界戲劇展使戲劇舞台一時帶領了風騷。但是,八月開始,舞和樂重新取得平衡的表演空間,呈現屬於聲音和肢體的美感與思維。這個月,我們更可以看到不同類型的演出使得九月的台北,音樂戲劇與舞蹈一起成爲舞台要角:荷蘭皇家音樂會堂管弦樂團和英國聖馬丁室内樂團來台演奏,姚樹華重新編寫曹禺《北京人》的舞台演出,歐亞絲的佛拉明歌熱舞緊接在八月的雲門《九歌》之後展示不同的舞蹈世界都是這個月台北的勝景,也是《表演藝術》評介的焦點。對於戲劇的不同角度的詮釋有興趣的讀者,則請不要錯過三篇有關同一個希臘作品在台演出的評論,黃建業、王安析和呂健忠的三篇討論到《米蒂亞》/《樓蘭女》演出的文章,雄辯而多面地引發我們對經典新詮及舞台展現方式的再思考,深値一讀。 一直深受戲劇界注意的「大陸劇場」單元和名家執筆的三個專攔連載,展現觀察評析的功力,也是閲讀的焦點。 末了要説的還是感謝,尤其是雜誌同仁這一年來蓽路襤褸的辛勤和往往晨昏顚倒、分秒必爭的工作承擔。也要感謝兩廳院甫上任的李炎主任,他一到任就給了雜誌社堅定的支持,允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