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聲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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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劇場創作者
徐宏愷 從「運氣好」到「勇敢做」
很難想像,那個取了無厘頭劇團名稱「陳家聲工作室」、又有多部類型截然不同作品的徐宏愷,被他的恩師姚坤君說是個「沒自信的人」。或許這也反映在,他將現階段所成都歸類為「運氣好」他說:「運氣好的部分是,我覺得我是真心想做這些事情而做,不是為了要支持團隊營運、或者是為了要還任何人情、或者是對我的未來有幫助。」但,徐宏愷只是個運氣很好的人? 需要劇場,所以回到劇場:成為陳家聲的那刻 台灣劇場界有個笑話,是有人打電話到陳家聲工作室劇團找藝術總監「陳家聲」。陳家聲其實是徐宏愷第一部創作《陳家聲個人演唱會》(2013)的主角,後來才成為團名。荒謬的是,這個名字毫無脈絡,不過是他準備以「演唱會的Talk」為創作主題後,坐在電腦桌前想到的;而為什麼會開始創作,則是因為一段時間沒接觸劇場。 台大戲劇系第4屆的徐宏愷,畢業後多以演員為業,會開始編導的癥結點,是他在27歲時到國中代理表演藝術科老師。當時一週有19堂課,必須帶19個班級、幾百個學生。「我變成一個領月薪的人,我有健保,我有勞保,我好開心,戶頭自動會有錢進來。那時候看了好多電影,不小心鞋櫃就多了幾雙鞋,然後有人生中第一張信用卡。」現在說起來,還漾起「樂不思蜀」微笑的徐宏愷,說到這段生活的第二年,他開始憂慮自己會不會回不去了、不會演戲了? 「姚老師又出現了。」這是採訪裡最常出現的一句話。徐宏愷某天去問姚坤君,她回他說:「你現在會這樣子害怕,就代表你不會放棄這件事情。」於是,他決定去報名臺北藝穗節,而《陳家聲個人演唱會》也在2012年開始發展。 演出過後,另一個推動徐宏愷「回到劇場」的動力,是隔年轉任私立高職,不再只有教學,又肩負招生任務,面臨人事鬥爭。「其實是我離開劇場之後,覺得我需要劇場。在那個當下,我充分感受到這件事情,所以就回來了。」他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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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聲工作室《馬文才怎麼辦》 反轉馬文才既有形象
家喻戶曉的邵氏黃梅調電影《梁山伯與祝英台》述說淒美愛情故事,兩人原本情深意重,經過多年同窗情誼後方才確認彼此心意之時,卻被迫嫁馬文才,而後祝英台投墳與梁山伯雙雙化蝶,自此馬文才便成了破壞感情惡人的代名詞。陳家聲工作室《馬文才怎麼辦》卻反其道而行,以馬文才家庭視角呈現自身境遇,轉化既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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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給所有人的《藍衫之下》銀齡版
娶妻當娶客家女。」無論是田野調查,或是《藍衫之下》排練場中,這句話是不同年齡與背景的女性都提到的都市傳說。只因她們勤儉、刻苦、硬頸、堅忍,有所謂「客家女性美德」。但這些美德聽起來是不是怪怪的?如果不苦,何必刻苦?如果順心,何須堅忍?難不成沒有苦難就無法擁有美德?這些刻板印象是哪來的?她們真是這樣嗎?如果她們因為DNA品質保證,成為民間婆婆們與一般男性的首選,這是娶媳婦還是買奴隸?這句話到底是讚揚還是詛咒?為了理解原由,一個閩南男性戰戰兢兢創作了《藍衫之下》。 如果真有提案機會,我希望能如銀齡劇場的年齡設定,以60歲以上的客家女性為目標(客家男性不好意思),從她們的角度來探討同件事情。不需要百分之百客家人,只要有客家認同即可。以共同創作的態度了解他們從為人女、為人妻、為人母,甚至到現在當了祖母、婆婆,隨著台灣社會變遷,「客家」對她們來講是什麼?也有可能未有婚嫁或生養,對她們而言這又是什麼?她們在目前生命中所經歷的事情,是因為她們是女人、是客家人,還是客家女人? 計畫希望一樣是視覺展覽與劇場表演並行。視覺藝術創作者將會與這些客家大姐們以「秘密交換秘密」的方式,一對一進行近乎是側拍的拍攝與聊天式的訪談。拍攝成果會成為展覽,訪談資料是戲劇作品的基底。或許由受訪者本人直接演繹自己的故事,又或許和專業演員演出。 如果可以許願的話,希望時間與資源足夠,可以在排練場細心發展;希望可以找到最適合銀齡劇場的演出形式;希望不要被歸類在客家戲劇當中;希望可以讓更多人知道:「我們知道你的感覺,因為我們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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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想看
陳家聲工作室的《宇宙之聲》
某夜回到家中,打開電視機在頻道間尋找著適合吃宵夜的娛樂時,眾多電影節目卻一個讓我想停下來觀看的節目都沒有的時候,選台器一路往下按,漸漸進入了以往不會踏入的世界。 那是信吉電視台,兩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壯年」男女接受觀眾call in點歌並演唱,唱完接著賣起洗髮精,無限跳針的廣告台詞和不停接受觀眾點歌演唱,彷彿一個沒有終點的、與我所熟知的世界隔絕的異度空間。 「這個世界真的有一群人在跟這對男女互動,並且聽信他們的推薦買下那瓶洗髮精嗎?」 陳家聲工作室的《宇宙之聲》講得似乎就是一個這樣的故事,演出地點在中壢五號倉庫藝文基地。是不是離開台北去到中壢,就有可能確知世界上真有這樣一群人呢?對於我這個台北俗來說,或許是一個有趣的小旅行。 文字|陳彥瑋 劇場編劇、心酸酸工作室室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