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妖怪世界解決人類問題
然而,也是在這般以妖怪作為多重隱喻的企圖下,讓論述失焦而落入左支右絀之境地。劇中缺乏一明確世界觀,得以合理收納諸多變異的妖怪形象與象徵。於是,我們時而見到妖怪是被他者化的敵方陣營,是外來者,是在我們之間的少數;有時卻又化為人類心中的恐懼,人類在現代化過程中所產生的變異行為,或是人類社會結構之反照。
然而,也是在這般以妖怪作為多重隱喻的企圖下,讓論述失焦而落入左支右絀之境地。劇中缺乏一明確世界觀,得以合理收納諸多變異的妖怪形象與象徵。於是,我們時而見到妖怪是被他者化的敵方陣營,是外來者,是在我們之間的少數;有時卻又化為人類心中的恐懼,人類在現代化過程中所產生的變異行為,或是人類社會結構之反照。
自二○一三到一四年,再現劇團的葉志偉及表演者們,開始了為期約九個月的工作坊,這個後來以「台灣妖怪演劇計畫」為名的企畫,第一階段稱作「獅化」 他們前往板橋學習舞獅,暫時將過往現代劇場的訓練和本領擱置一旁,在習練「人變獅」、「人扮獅」的過程中,理解舞獅的身體運用模式,葉志偉曾在講座中提及,舞獅的表演形式,基本上是「披上皮毛、拿起籮筐,透過人的身體跟物件的結合,來變成野獸」,這也是他們由此發展「人合物為獸」的契機;而「獅」這種動物,其實原非東亞一帶所有,對於過去發展及表演舞獅的人來說,沒有真的看過獅的動作及形象,只得用想像中的神獸樣貌去拼湊、取用現實的動物如犬、如貓的動態去捕捉獅的姿態。 綜合上述兩種概念,再現劇團在今年年初舉辦「造物:城中之獸」工作坊,分別以舊時文獻、傳說軼事和當前新聞報導、都市風景,構建各種曾有聽聞但無具體形象的「妖」,抑或時有所見但未嘗將之視為獸的「怪」,藉由演員結合物件的穿戴和操控,成為新的角色群 隱沒於當今生活中的「台灣妖怪」。葉志偉也說,計畫雖關於「台灣的妖怪可以是什麼?」然而在題目之下的提問,其實不脫「我是誰、台灣人是誰」,那個屬於物怪的族群和我們的關聯是什麼、如何又為何劃分。年底的正式演出《物怪之里》,即以工作坊所創作出的角色們及其特性,延伸為文本,藉由與妖怪相關的犯罪案件,帶出牽連者眾的都市奇譚,一個屬於台灣的日常神話。
成立迄今不過五年,與別團不同的是,「再現劇團」一開始就從場地經營出發,五年來累積了年輕劇團少有的場地營運經驗值。有自己的劇場自是讓人充滿了許多想像,但落於現實,卻也衍生出許多意想不到的問題,甚至讓人回頭自問劇團存在的目的。於是再現劇團去年底讓「藝術工場」熄燈落幕,「休眠,是為了凝聚更大的能量。」
舞台當課堂,劇團成了補習班,演員化身補教名師,傳授另類人生智慧。再現劇團的「地下劇會」劇展,以Bushiban為策展主軸,借用補習班的變相拼音,以一種疏離、客觀的角度,探討影響台灣無數青少年的補教產業。策展人葉志偉表示,坊間補習班課程已嚴重綜藝化,例如用演唱會大螢幕授課的四百人補習大班,在「天王天后」名師的「秘訣心法」表演下,宛如一場劇場展演。 Bushiban找來九名六、七年級,曾經歷補習班「洗禮」的創作者,以各自專長興趣為名「開課」,從女性主義、理財、應用地理到音樂、魔術、聲音表演等,課程內容五花八門,或分組討論、或隨堂測驗,一人一課上演One Man Show。葉志偉說,補教是台灣的特殊現象,也是我們的記憶、價值、青春年華,檢視背後演化過程,將看見台灣人戮力向上攀爬、或迷失浮沉的人生拉鋸戰。
當一個國家,連軍方都不相信自己有戰勝的機會,迷彩軍裝下的個體要從何尋覓戰鬥的目的?當家破人亡的戰爭遙不可及且難以想像,軍隊體制之於現今年輕人又有何意義?再現劇團新作《迷彩馬戲團》,編導葉志偉從投身軍旅的經驗取材,以「馬戲團」的概念借喻,賦予軍隊寓言的質地,形容在這個與世界隔絕的巨大集團中,結構底層那些失落的無數小兵,喪失了肉體和意志的自由,卻又不知為何而戰、該捍衛什麼的困惑、迷惘和恐懼。 葉志偉表示,「迷彩」是統一性和規格化的象徵,在講究集體幻覺的部隊中,「去個體化」製造了眾人團結一體的表面,但事實上卻豎立了人跟人之間無法溝通的高牆壁壘,變成在集體之中各自疏離的奇異狀態每個人都不想被孤立,但沒有人不是孤獨的。全劇以「反人體邏輯」的角度觀看軍中人類行為的變態、荒謬形式。軍人的身體符號與指涉,是生活身體以外的另一種系統,講求快速、精準、堅硬、直線、次序的標準,植入的過程也造成某種偏執強迫、反自然的精神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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