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gusto Bo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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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藝術點燃人權之火
許多年以前,我們一群戲劇、教育界的師生,在波瓦工作坊的休息時間圍著他提問。那是個沒有AI、就連維基百科都還不風行的年代。我問波瓦,「為什麼你的任何一本書都沒有提到你的生日?我翻遍了好多的文獻資料才找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討論著,是啊,的確都沒提到,到底是哪一天?他邊喝著咖啡邊笑著對我說,那你現在知道了嗎?我很驕傲而大聲地回他:3月 16日! 1931年3月 16日是提出「被壓迫者劇場」理論體系的劇作家兼導演波瓦(Augusto Boal,1931-2009)的生日,2017年12月 21日,巴西政府正式簽署法令,明定3月16日為國定「被壓迫者劇場日」(Dia Nacional do Teatro do Oprimido),以紀念這位在戲劇界奉獻超過半個世紀的巴西劇場巨擘。曾與波瓦共同創辦「里約被壓迫者劇場中心」(CTO-Rio)的杜爾勒(Licko Turle),近幾年為了在學院推廣被壓迫者劇場,成立「被壓迫者劇場學會」(GESTO),今年正逢《被壓迫者劇場》一書以葡文在巴西出版 50周年,於是學會成員於3、4月間,在全巴西各地自動發起慶祝波瓦生日暨「被壓迫者劇場紀念日」系列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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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走出劇場外的實踐
「醜惡的事物何其多,但再沒有比人更醜惡的了。」(Much is monstrous, but nothing is more monstrous than man.),這句話出自索福克里斯(Sophocles)《安蒂岡妮》(Antigone)劇中,歌隊最著名的〈人類頌〉。希臘原文中「deinos」 (ό) 一詞除terrible醜惡的意思,亦有wonderful驚奇的意涵。〈人類頌〉是對於人類文明的進步,能逐一統掌海洋、陸地、馴服山林野獸的讚頌。呂健忠的譯本,將此譯成:「世界驚奇何其多,最可驚奇莫過於人。」(註1)如同雙面刃,既是人類文明的躍昇,可以運用人力開疆闢土,以啟山林,相對地,正由於過度開發濫墾,大地蒙塵,擁有權勢者掠奪雨林的土地,驅逐原先居住的人民,使其成為無土地之人。 換作是我,能去做些什麼? 導演米洛.勞(Milo Rau)與巴西無地農民運動組織(簡稱MST)合作《安蒂岡妮在亞馬遜》(Antigone in the Amazon),重現1996年4月17日,發生在巴西帕拉州(Par)無地農民在示威遊行中,慘遭警察開槍殺害21位民眾的屠殺事件,更藉由「戲中戲」(Play within a play)的形式,揉合希臘悲劇《安蒂岡妮》的情節與角色,成為「內在故事」,用來反映MST在製作這齣戲的過程中,無論當地原住民、與歐洲的演員所共同經歷異文化的交流,一起面對歷史的傷口,進而反省檢視全世界所面對環境變遷、極端氣候,造成地球生態命運共同體浩劫的「外在故事」。因此,《安蒂岡妮在亞馬遜》不僅是探討距離遙遠的巴西亞馬遜盆地,所發生土地正義的議題,亦是每個國家、每個民族,皆可反縮己身,如何正視自己土地上不公不義的事情,擴及到全球暖化的危機,換作是我,能去做些什麼? 因此,《安蒂岡妮在亞馬遜》劇中的辯證(dialectical)極為重要。希臘悲劇可貴的地方,觀眾都可以聽到正反兩方的辯證,促使觀眾的思考並非單一、而是思辯而來。這樣的「辯證」不只出現在安蒂岡妮、與人類律法的代表克里昂(Creon)之間的抗爭,亦是歐洲與巴西演員相互合作,所碰撞出歐洲文化與巴西原住民文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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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占領經典 再創現實
《安蒂岡妮在亞馬遜》 反抗剝削全球的資本主義
15年來,瑞士導演米洛.勞(Milo Rau)透過交融再現與紀實的手法,讓演出不再只是描繪現世的舞台意象,而成為介入真實的政治手段。這種化譬喻為行動的創作突破藝術的既定框架,讓人重新省思歷史脈絡、社會議題、文化認同、個人觀感之間的糾結。從根特劇院到維也納藝術節,米洛.勞企圖喚醒多元族群的沉默之聲,引爆挑戰主流價值的爭議話題,拓展具有全球視野的討論空間。《安蒂岡妮在亞馬遜》(Antigone in Amazone)結合希臘悲劇與巴西抗爭者的運動,是實踐「感性政治劇場」的最好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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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討會
打開應用戲劇的新視野
隨著社會發展的轉趨多元,今日的戲劇實踐,不再僅僅是「純粹」、「藝術」、「菁英」或「中產階級」所能夠涵蓋的了。「應用戲劇」的理論、實踐、可能性與瓶頸,都應該被更廣泛地關注與討論,以增加其能見度,並吸引同好者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