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耿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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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手札
睽違五年 美麗不安的現代傳說《毛月亮》再現
寓言來臨的末日派對 月光暈開未知之途 上帝的手隨處塗鴉 人性與科技隨之起舞 這場充滿奇妙與美麗的身體寓言源於天文現象「月暈」,又稱「毛月亮」。當鄭宗龍第一次看到月亮周圍泛起銀白色光暈時,深深著迷。他心中想著,有一天要為它編一支舞。 古語「月暈而風」,暗喻事物即將轉變的徵兆,睽違五年,《毛月亮》再度於舞台上映照虛實。 2019年,鄭宗龍與冰島搖滾天團席格若斯Sigur Rs合作,將空靈既躁動的音樂橫跨在無盡舞台;藝術家吳耿禎和世界劇場設計大獎的王奕盛,打造LED拼接巨型螢幕,穿透在迷幻的音樂氛圍裡。80片的螢幕像月亮牽引著浪潮般浮沉、翻轉或橫移,舞者以汗水、肌肉及全身力量與之對話,以原始純粹的身體動力,突顯身處這個時代的大哉問:如果我們可以透過螢幕上的幾次輕觸,滿足各樣需求和慾望,那麼身體的目的是什麼?這個問題只有身體本身能夠回答。 大疫之後,所有計畫都被迫取消,《毛月亮》仿若預言,肉體重新拓荒。2024年,恍如隔世,這場交織人性、科技和身體的派對再次降臨。舞者化身為獸,姿態蟄伏,慾望呼之欲出,引領觀眾圍觀這座巨幅的身體地景,也藉著月光看照自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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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從創作到現場 攪亂春水、活化春水
舞台設計(Scenic design)中的舞台Scenic一字最初來自拉丁文的scaenicus,其最早在歷史記錄中被用於與形容自然的美好景色,今日則意指與劇場,戲劇相關的景色製造。有趣的是,自然的景色風光原本就非人類所能製造出來,舞台設計師卻背負著創造美好風景(fine view)的責任為觀眾及戲劇做場景的打底。在這個意義下,舞台設計師必須依據細節與對內容的支撐去創造抽象的視覺元素,協助觀眾去指認與感受舞台上所編織的世界,舉凡服裝、聲音、燈光任何與感官相關的一切,都成為舞台設計者必須考慮的因素。對於這樣必須具備龐大的感性,對於劇/舞文本的敏感度、結構基礎,以及團隊合作的能力,都讓舞台設計成為戲劇製作中最需要專業學門知識背景的一個角色。 有趣的是,時至今日,整個當代表演藝術的發展同樣地也將它的眼光延伸到固有的領域之外,藉由來自不同領域:如視覺藝術、建築的工作者所帶來的刺激去推展整個舞台設計在設計觀念上的進展。在今年兩廳院的「1+1雙舞作」計畫,編舞家何曉玫與林文中不約而同,分別邀請了視覺藝術家吳耿禎與吳季璁來製作《假裝》與《空氣動力學》。 這兩位編舞家都不是第一次與這兩位視覺藝術家合作。何曉玫二○一二年舞作《親愛的》,便藉由吳耿禎之手,將舞台改裝成書頁一般的動態舞台,並且藉由吳耿禎的剪紙創作影像去疊構舞蹈動態與虛幻剪影的視覺層次;而吳季璁與林文中所合作的《小.結》,亦透過簡約的舞台讓光與身體彼此闡述。藉著這次兩位藝術家的對談,我們可以得知更多當視覺藝術家進入舞台後的觀念轉換,而吳耿禎與吳季璁如何將面對創作的態度與觀念傳遞到展演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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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一千零一夜的剪紙故事
藝術家吳耿禎以剪刀為是「畫筆」,透過各種材質與空間「剪」出他對世界的想法。最近展出的「一千零一夜九個海一片黃昏」,呈現了他《一千零一夜》剪紙計畫的成果,透過剪紙與他人交換文字,互動中形成如同阿拉伯民間經典《一千零一夜》般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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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舞蹈.劇場—跨界合作下的身體敘事
雖然屬同一檔節目,姚淑芬《蒼穹下》和何曉玫《親愛的》其實是兩檔完全獨立的製作,分上、下半場在同晚演出。除國家戲劇院大舞台的挑戰外,兩位國內中生代重要編舞家同台競技,想必對當事人來說也是不小的壓力。她們均慎重其事地邀請了跨界藝術家為作品加持,而以結果來看,這些他領域元素的介入也相當程度地塑造了這兩支作品個別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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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新訊 繼《曹七巧》後,劉亮延再度推出「花痴劇場」
《白素貞》 演出台語版歌舞伎
剛結束雲門流浪者計畫的年輕導演劉亮延,在日本旅程中寫下長詩〈白娘子鹽漬道成寺〉,交由詩人魚果翻譯,將以民歌樂府的台語形式呈現,推出台灣本土原創自製的歌舞伎製作《白素貞》。獨挑大樑的王世緯(清照茉莉),曾受全日本最年輕歌舞伎宗家千鶴美扇的個別指導,將在《白素貞》中進行一場旅程與認同的自我思辯。 劉亮延去年的擬京劇作品《曹七巧》入圍第四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 TOP 9,《白素貞》延續一貫的「花痴劇場」風格,同時也是他與詩人魚果、服裝設計李育昇、舞台設計吳耿禎成立「李清照私人劇團」的創團作。劇中將藉由白素貞由蛇練成人,清姬由人變成蛇,都受愛慾之苦的故事寓言,提出台灣人要如何變成日本人或中國人的獨特見解。(鄭淑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