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門衆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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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訪談
大脚小脚文明脚,笑語梅戲情未了
小脚放了之後,它長一點兒,可又長不大;男人最恨這種男不男女不女的文明脚。不過文明脚有功勞,它是大脚的先驅,它開先河,敢爲天下先。我們這一代戲曲工作者的處境就是這樣,如何爲優秀歷史傳統中的表現型態,注入這個時代的意識,讓當今的觀衆能接受;一門藝術能夠征服當代靑年,它就有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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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
淚人兒花旦朱民玲
去年十二月十四日,台北市郊,在飽滿的、無一絲罅隙的風速中,一起車禍,昻藏一七八公分的壯漢,倏爾落地如陳木。 出事了!剛知道時,一片空白。然後整個人是繃緊的,好像給五花大綁地勒著,心裡、腦裡全部只有這件事,慌亂和迷茫交替著溶入淡出、溶入淡出。家人突兀地問起:「要不要演呢?」我錯愕不置,哪裡知道我還有戲呢?我忘了,完全忘記《潘金蓮》了。「明天彩排喔!」家人跟著提醒。 剩下半天的時間可考慮,我想起很多事來──這齣戲張文禮幫忙我很多。起初,當知道要接這戲了,他比我還高興,他眞的以我為榮、為傲。討論、排戲、弄服裝每一細部須臾都有他陪著、參與著。這戲,一直都有他──突然,有股衝動:「一定要演!」「眞的要演嗎?」哥哥很嚴正的説。「我覺得我該演。」「能笑得出來嗎?」哥哥絲毫不放鬆的以他不予置信的態度作提示:「要演,是要對覲衆負責的。」 我們夫妻一向很有默契。在這生死交關的一刻,我相信,他是要我去演出的。他會幫我笑得出來,他會看到,我不要辜負他。 十二月十五日《潘金蓮》彩排。國家劇院的後台,大家默動著。化粧間裡朱民玲的父母、哥哥都在,都無言以對──朱民玲淚流不止,費時好久也「粧」不成型。「旣然要演,就要克服啊!」「何其容易呢?」終於,當她站定在翼幕邊的上場口的一刻,「我的心突然平靜了」。劇務齊復強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堅定地推送她──潘金蓮上場。 演出間任何一個空隙都讓我不由地回神想到他,不由地失神若惘 謝幕的朱民玲已是淚眼婆娑;一回到化粧間,完全崩潰痛哭,前去探望的復興劇校校長心驚地表示,不惜停演也不忍難為她。「要演就要撑下去」,「醫生在想辦法,你去無濟於事」,從彩排這天起,大家一再勸阻她去醫院看張文禮,十六、十七、十八連演三天,朱民玲靠服鎭定劑支撑著。 後來,我才知道,他在我演出的第一天,十二月十六日,走了,腦死亡。醫生認為他的身體很好,器官健康,希望能移植救人。他的家人同意,而我,出於我們夫妻的默契──他不是個小器的人,同意。簽署的當天,他的心臟已完好的植入一個需要的活體中,眼角膜、肺等也完好的留存下來。 能不淒然?落幕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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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法門寺》與「衆生相」擬說
從老本《雙嬌奇緣》、改編本《法門寺》以迄六月間演出的新編本《法門衆生相》,劇情實一,各有取譬,戲趣由旨而生。老戲迷觀一知三,新觀衆循本文探源,盍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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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上場
復興國劇團《法門衆生相》
繼《徐九經升官記》後,復興國劇團配合台北戲劇季再度推出新編《法門衆生相》,是依傳統國劇《法門寺》改編,藉由官場的種種醜態,針砭人性中的貪嗔癡。 除了由當家老生葉復潤演出賈貴一角,並邀請大陸「鬼才」導演余笑予指導。整齣戲節奏明快、手法細膩,値得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