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雅
国立台北艺术大学音乐学研究所专任教授兼音乐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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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从乡野传奇到殿堂名剧
《魔弹射手》 从浪漫歌剧中倾听德国民族的声音
1821年6月18日,韦伯(Carl Maria von Weber,1786-1826)歌剧《魔弹射手》(Der Freischtz)于柏林皇家歌剧院(Knigliche Oper)首演,当晚的观众热情欢呼,安可不断,此日正是拿破仑滑铁卢战役6周年纪念。自从拿破仑攻陷德奥地区,德意志民族意识日渐高涨,百姓们期待一种属于他们的声音,这声音不在义大利绚丽华彩的歌剧中,也不在法国奢华庞大的大歌剧舞台上,而在德国自己的歌剧里。 《魔弹射手》就是这样一部反映德国百姓心声的作品。德文歌剧从早期的「说唱剧」(Singspiel)开始,随著19世纪初浪漫主义文学思潮盛行,出现「德国浪漫歌剧」(German Romantic Opera),《魔弹射手》便是这种歌剧的代表作。在歌剧中,韦伯大胆地呈现民族色彩,不讳言地大谈在18世纪理性时期不愿多谈的鬼神超自然之说;另外,有别于义、法歌剧堂皇地以希腊戏剧及英雄事迹为题材,这部歌剧则使用德国民间乡野传说为剧情。 这部歌剧能如此紧扣德国百姓的心,首先表现在剧情背景的选择。剧情发生在波希米亚森林中,而森林正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资产。德国的森林带非常广大,北从柏林附近经中部的图林根区到整个南德区域,东接波希米亚森林,南接阿尔卑斯山脉,至西南的黑森林,这片广大的森林,带给德国人民庞大的资源、无限的遐想和传说故事。在歌剧序曲一开头,法国号就以重奏方式奏出静谧森林的乐音,而代表森林的法国号在歌剧中多被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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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
贴近凡俗的神圣之音
韩德尔缔造了英国辉煌的神剧历史,也对后世作曲家影响深远。他跳脱当时以拉丁文或义大利文写神剧的惯例,以英文写作,并坚持在教堂以外的剧院演出,让神剧更贴近大众,种种「接地气」的用心,也让其神剧作品深入人心。而台北爱乐合唱团将与指挥吕绍嘉、国家交响乐团合作,于四月演出韩德尔神剧经典《弥赛亚》,走入凡俗的神圣之音,令人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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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东方大师合辑 引人怀想当年
他与她都是东方脸孔,却能屹立西方古典乐坛,以美好乐音征服跨世纪的全球乐迷将满八十的日本指挥大师小泽征尔与韩国小提琴天后郑京和最近都出了大套的录音合辑,收录了他们全盛时期的精采作品,让四到六年级的爱乐听众珍惜不已,也激励七、八年级的青年们,勇于跨越界限,跟随前人的脚踪,在无国界的音乐舞台上尽情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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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黄人灵歌」创作者
骆维道 自比「乞丐」传播音乐之道
因为从小接受教会音乐薰陶、与坚实的基督信仰,骆维道牧师从在台南神学院就读时,就萌生了要创作台湾式圣歌的念头。他将原住民音乐、台湾民谣等元素编采入乐,打造「黄人灵歌」,他说:「我要做的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上帝透过台湾人的艺术来表达『基督的道也能进入黄人身体』,在台湾表达这样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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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二) Feature
世纪末的氛围 织就她的神秘面纱
理查.史特劳斯的歌剧《莎乐美》是一部反映时代蜕变的歌剧作品,道出了「世纪末」德国现代主义中的「颓废」精髓──死亡、神秘、畸形的爱恋、诡异怪诞的氛围、惊悚骇人的举动行为,全部在歌剧音乐中显露无遗。歌剧中的莎乐美,她的任性、自我,狂傲、变态,赤裸地呈现在令人癫狂的乐响声中,吸引人想一层层剥开她神秘的面纱,一窥这「致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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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活志 Behind Curtain
音乐与文学天才纵横的季节
钢琴家颜华容论及莫札特与浦罗柯菲夫的《天才.机锋 世界上最美的不协和音─天才们》,与钢琴家古晓梅重新翻译的托尔斯泰《艺术论》,让读者在夏末秋初的此时,伴随上述两位钢琴家亲自演绎的的音乐,领略书中的三位天才,以艺术纵横人间的精采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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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企画 Feature
不只美丽,也是毁灭与救赎
如唐怀瑟的终曲合唱中所吟唱的歌词:「那神圣而纯洁的人,已站立在上帝面前的天使军中,她曾为之流泪的罪人,为之祈求上天赦免的人获救了!」华格纳歌剧中的女性形象呈现浪漫主义唯美特质,神圣而纯洁,有真挚的爱情,果敢的牺牲。她们为华格纳的歌剧增添柔性美丽的色彩,也为这浑沌混乱的世界,洒下救赎的盼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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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经典 Maestro and Master piece
爱与复活 永恒与天堂
马勒曾说:「我对音乐说出我的渴望,它开始于黑暗感受的等待之处,而这入门处,也就是引导走向另一个世界之处」。从马勒的音乐中,确实可以感到「另一个世界」的存在;从他交响曲的曲式来看,他的交响曲几乎全部结束在大调,且终曲乐章有胜利、复活、爱、天堂的生活、永恒的救赎。这些都透露出他所谓「另一个世界」的图像,也揭露出他「信仰」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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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经典 Maestro and Master piece
历史的「改革者」?顺应时势的「实践者」?
一九二六年,一位柏林艺术学院的学生记录下荀贝格在课堂中的话:「我不是在教『无调性音乐』!而是在教『音乐』。」他也不只一次地澄清:「我的老师是巴赫和莫札特,其次尚有贝多芬、布拉姆斯和华格纳」、「我在布拉姆斯的文化中成长茁壮;我并非忽视过去大师们的作品,相反的,我对他们怀著深切的敬意。」这位「不和谐音」的解放者,背负者历史变革的沉重压力,在排山倒海的批评舆论中,似乎想借此向人们大声疾呼,他不是一味无理性地违背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