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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花市剧院总监翁洁儿.玛嘉莉(西班牙花市剧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孵梦,艺起来╱焦点专访 西班牙花市剧院总监

翁洁儿.玛嘉莉 陪著艺术家与其作品长大

西班牙巴塞隆纳花市剧院总监翁洁儿.玛嘉莉,集舞者、编舞家与舞蹈教育者于一身,可说是西班牙加泰隆尼亚地区最重要的当代编舞家之一。两年前她接手花市剧院总监一职,透过CÈL.LULA计划,开始陪伴艺术家重回创作、开展创作,她说:「我希望透过这样的计划,让大家可以有比较长时间的认识彼此,创造就像实验室LAB的环境,我也希望让编舞家们之间互相对话、分享,遇见其他创作者、舞者╱演员。」

西班牙巴塞隆纳花市剧院总监翁洁儿.玛嘉莉,集舞者、编舞家与舞蹈教育者于一身,可说是西班牙加泰隆尼亚地区最重要的当代编舞家之一。两年前她接手花市剧院总监一职,透过CÈL.LULA计划,开始陪伴艺术家重回创作、开展创作,她说:「我希望透过这样的计划,让大家可以有比较长时间的认识彼此,创造就像实验室LAB的环境,我也希望让编舞家们之间互相对话、分享,遇见其他创作者、舞者╱演员。」

翁洁儿.玛嘉莉(Àngels Margarit)是西班牙加泰隆尼亚地区最重要的当代编舞家之一,同时也是将加泰隆尼亚地区的舞蹈、身体带进欧陆国际的女性代表人物。她集舞者、编舞家与舞蹈教育者于一身,卅四年的个人职业生命史,同时也是西班牙当代舞蹈发展史的缩影。

一九八五年她成立了自己的实验舞团Àngels Margarit/cia MUDANCES,创作范畴横跨行为、现地制作、录像舞蹈、装置、即兴,形成了她独树一帜的舞蹈风格,也标志了当时加泰隆尼亚舞蹈。一九八八年她获得了当时欧陆最重要的舞蹈竞赛之一——Bagnolet(法国巴黎)大奖,后续也先后得到了加泰隆尼亚与西班牙文化部等大奖。

除了编舞,她长年关注并实践舞蹈教育,与国际专业工作者及学院机构有长期性的训练计划,如:m.a.p.,她同时曾经是巴塞隆纳舞蹈高等学院CSD的舞蹈教授。玛嘉莉在二○○○年初期策划了舞蹈艺术节Trensdansa,为巴塞隆纳表演艺术节Festival TNT前身。

而从二○一七年起,玛嘉莉接手担任巴塞隆纳花市剧院总监。花市剧院是个舞蹈之家,在欧洲舞蹈之家联盟的网络EDN中扮演活跃角色,也陪伴许多艺术家完成精采的创作。透过丰富的舞蹈创作与教育经验,玛嘉莉如何让花市剧院成为艺术家孵育作品的沃土苗圃?又如何让作品走得更远更广?

Q:总监历经了不一样的世代,是否可以介绍花市剧院?同时和我们分享一九七五年佛朗哥(Francisco Franco,西班牙独裁统治者)过世后,西班牙创作力大爆发的年代,以及编舞家╱创作者后续至今面临哪些危机?

A花市剧院是因为彼得.布鲁克(Peter Brook)而来的。八○年代初期,他受邀来西班牙演出作品卡门,需要找一个非典型空间,看中了这个场地,当时还是一座荒废的仓库,演出过后,他说这里应该非常适合作为戏剧与舞蹈的空间,后来巴塞隆纳市政府也支持,接著一九九二年巴塞隆纳举办奥运,这段期间是剧院资源最丰富的时候。

西班牙在七○年代末、八○年代,随著佛朗哥死亡独裁政权结束,进入艺术能量迸发的时期,舞蹈、戏剧在这时期的创作非常重要,接著几年这些表演艺术忽然被欧陆其他国家看见,特别是来自巴塞隆纳的编舞家,在欧洲的艺术节赢得许多奖项。花市剧院作为场域,从八○、九○年代开始,不管是舞蹈、戏剧、甚至电影,都是当时前卫实验创作中最重要的实验基地。但,随著奥运的结束,一九九六年起官方资源渐渐缩减。当初布鲁克提到,花市剧院的空间非常适合身体剧场,市政府也希望可以重新定位花市剧院,在这些前提条件及巴塞隆纳当地舞团的大力游说下,上一任总监Francesc Casadesús(任期十二年)在二○○九年将花市剧院转型为舞蹈之家,并在欧洲舞蹈之家联盟的网络EDN中扮演活跃角色,目前我们可以说,花市剧院在整个欧洲南部是舞蹈网络中非常重要的节点。

Q:能否谈谈西班牙近年来的危机,对此身为机构的带领者,如何回应当前的困难?

A西班牙在二○○八年全球金融风暴的影响下,在二○一○、二○一一年实质变化才慢慢浮现,有愈来愈多的西班牙艺术家出走,舞团经营变得非常困难,现在几乎很少的编舞家能够养得起自己舞团的舞者。

我是艺术家,现在有这么多元的政策工具协助艺术家,大家常常谈如何推广作品、网络串连,但艺术家、创作者在哪里?我所带来的计划工作核心就是协助艺术家,回到创作本身。

拥有时间,在今天已经变得很奢侈,艺术家要不停的飞行、接案、工作,才能生存。以前经济好的时候,收入相较于生活指数来说是高的,收入可以支撑一段相对长的时间,因此创作期间能够有比较多研究、思考、辩证、讨论、修整的时间,但现在这已经变得愈来愈困难。

我当了卅多年的舞者、编舞家,两年前我决定带著我的计划来申请成为剧院的总监,我主要的想法是,如何能够真正协助已经走了十到十五年所谓的「新锐艺术家」(emerging artist)成长?事实上他们早已经不是年轻艺术家,但是他们几乎都缺少机会做中大型的创作,我希望让他们可以做八到十二人以上的大型创作。

我们谈陪伴,我的问题是要怎么协助艺术家成长?作品也需要成长、成熟。我们计划承诺的长度是三到四年,让编舞家、舞者、音乐创作者等,大家可以遇见、认识,经过交流讨论,然后决定是否能够一起工作。接著剧院提供空间,不管是排练的studio、或是直接在预计演出的剧场上的技术驻点╱排练,计划名称是CÈL.LULA。

Q:所以,妳说的这个CÈL.LULA计划是在协助艺术家们,如何从「新锐艺术家」再走得更远一点?

A是。一个很现实的情况是,现在编舞家常常做独舞或双人舞的作品,绝大多数的原因是,碍于预算与时间的限制,常常春天才一起工作,秋天就必须演出作品。这是全世界现况,这样当然还是会有作品产生,但是我仍然相信艺术家需要时间酝酿创作,要有更多的思考与研究,作品才会有属于创作者本身独特性,事实上我们也看到了,短时间生产出来的作品相似度很高。

以前在固定编制的舞团模式下,编舞家和舞者、创作团队在一起工作的时间是长的,现在在西班牙,编舞家们没有办法这样工作了,大家为了生存必须往欧洲其他国家移动,我希望透过CÈL.LULA这样的计划,让大家可以有比较长时间的认识彼此,创造就像实验室LAB的环境,我也希望让编舞家们之间互相对话、分享,遇见其他创作者、舞者╱演员。同时,我也希望透过CÈL.LULA可以汇集一群准备好用群体工作方式的艺术工作者。

Q:请问CÈL.LULA合作的艺术家有哪些?计划经费的状况如何?

A我的任期是二○一七年到二○二一/二○二二,所以我不会承诺超出任期以后的计划。目前的CÈL.LULA计划,有今年已经发表的计划Albert Quesada(CÈL.LULA#1. Flamingos),也有正在进行中合作的编舞家有Pere Faura(CÈL.LULA#2,预计二○二○年首演)、Marina Mascarell(CÈL.LULA#3,预计二○二一年首演)。计划的经费是十二万到十六万欧元(折合台币约四百卅万~五百八十万之间),这预算绝大部分是人事相关费用,当然剧院会尽力提供所有技术支援、可以合作的本地其他剧院及排练资源,并且努力找到共制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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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利贺艺术公园与SCOT

日本中部临日本海北陆地区的富山县南砺市山间,有著全世界剧场人都知道的「利贺村」,在这里,剧场大师铃木忠志与他的「铃木忠志利贺剧团」(Suzuki Company of Toga,TOGA)「驻」村也「住」村,更与地方协会互「助」共生。铃木忠志以艺术总监的身分,透过如私人企业般的剧团,并与相关组织携手串连(如「舞台艺术财团演剧人会议」),成为艺术总指挥,负起节目策划、邀演宣传、技术统筹、资金调度等责任,而政府单位与地方组织(如「富山县文化振兴财团」),则担当空间维护、硬体设施、交通接驳等管理整备。

目前,富山县利贺艺术公园中拥有七个剧场及排练场,每年八、九月初除了有世界知名的「SCOT夏季艺术节」(SCOTサマーシーズン)及铃木表演训练营在此举行外,规划给日本年轻团队报名竞演的「利贺演剧人竞赛」亦持续发生。二○一九年的夏季艺术节,将举办由特尔左布勒斯(Theodoros Terzopoulos)、铃木忠志、罗伯.威尔森(Robert Wilson)等人创立的第九届「剧场奥林匹克」(Theatre Olympics),而中日韩三国轮流主办的BeSeTo戏剧节也会在九月登场。剧场工作者们进入演出空间与场馆——此前有铃木忠志之于利贺、蜷川幸雄之于彩之国;现今有野田秀树之于东京艺术剧场、宫城聪之于静冈舞台艺术中心——实行「艺术总监」之责,发表全新制作、挹注创作能量、生成经典节目,以行政团队的硬体资源为后盾,形塑剧场的个性和风格,十年、廿年、卅年地持续「进驻」下去。(陈茂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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