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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嘉明认为不用回避通俗,台湾有活力的就是米克斯(mix)文化。
焦点专题 Focus 一路到底的剧场顽童

王嘉明 何需论大小? 就是「玩」空间!

对于从小剧场到大剧场,这种单向、类似达尔文进化论的调调,王嘉明不是很赞同,抗拒国内这种「大、小剧场」的分类,似乎传达著某种优劣之分,或类别之分。自承「我是走一走,突然一抬头,才发现,喔,这里就是大剧场啊。既然进来了,就玩玩看。」依旧做自己想做的,说来似乎带点戏谑、漫不经心,其实是他对大小制作一视同仁的态度,同样都得认真、尽情地创作。

 

对于从小剧场到大剧场,这种单向、类似达尔文进化论的调调,王嘉明不是很赞同,抗拒国内这种「大、小剧场」的分类,似乎传达著某种优劣之分,或类别之分。自承「我是走一走,突然一抬头,才发现,喔,这里就是大剧场啊。既然进来了,就玩玩看。」依旧做自己想做的,说来似乎带点戏谑、漫不经心,其实是他对大小制作一视同仁的态度,同样都得认真、尽情地创作。

 

台北艺术节《麦可杰克森》

8/19~21  19:45 

8/21~22  14:45 

台北市中山堂中正厅

INFO  02-25289580转196

 

「High,就是意义!」他说。

这是对重新再来的制作《麦可杰克森》最直接的呐喊,但又何尝不是剧场里那股内爆的核心。这个“High”从麦可的音乐和舞蹈出发,显得群魔乱舞、直要冲破所有意义的牢笼。所以我们要叫嚣、我们要跳跃、我们要「坏」。热血沸腾的冲动,也应该是剧场创作的thrilling能量。

即便已是中生代最受瞩目的导演,说话轻轻柔柔,还是像个邻家大男孩。聊剧场总是不脱「好玩」、「有趣」,什么方式都先玩了再说,「会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为了好玩而大胆、为了有趣而创新,出手必定惊震四方,也难怪王嘉明有「剧场顽童」的封号。这个顽童从资金拮据开始发烧般地玩,一路玩来,不改初衷,甚至吸引更多人想要与他在剧场里同乐,而且永不满足。内容与形式互相探索的美学,推陈出新,世界不再是监狱,而是万花筒般的繁衍游戏。

离开实验剧场,这个夏天受台北艺术节之邀,他带著一群「麦可」进入中山堂、进入一九八○年代的时光隧道。四度入围台新艺术奖,荣获二○○七年评审团特别奖、二○○九年年度表演艺术奖,奖项与票房的肯定,早已不需再问,王嘉明为何能跃上大舞台。游走在大众通俗品味和艰涩冷调实验两个极端,他令人期待的是,这次我们会看到什么样的剧场。

空间才是王道

对于从小剧场到大剧场,这种单向、类似达尔文进化论的调调,王嘉明不是很赞同,抗拒国内这种「大、小剧场」的分类,似乎传达著某种优劣之分,或类别之分。自承「我是走一走,突然一抬头,才发现,喔,这里就是大剧场啊。既然进来了,就玩玩看。」依旧做自己想做的,说来似乎带点戏谑、漫不经心,其实是他对大小制作一视同仁的态度,同样都得认真、尽情地创作。难道大、小剧场对他来说真的没有分别?「大概就是押小押大、赌大赔大,哈哈。」对跃上大剧场并没有太多感觉,王嘉明感兴趣的是「空间」,因为这就是剧场的本质。是空间的大小给了他创作的灵感,空间确定,才能接续找演员、写剧本。无论大小剧场,因为空间的质感不一样,就有了各自的考量,考量什么样的素材适合放进其中,空间形式本身就是一种实验。

好比《肤色的时光》令人津津乐道的双面舞台,诞生于不守成规的顽固。当初确定长方形的演出场地后,王嘉明便不断地和设计「耍脾气」,硬是不要传统的单面舞台。设计黄怡儒被他搞得很烦,直接给他一堵墙放在正中间,「没想到和这个主题完全符合,人是不可能全知的。因为看不到另一面,所以开始推理,想像在两边串联,空间中就会慢慢出现一条欲望的线」。这个其实一次做了两出的戏,就是为了不一样的尝试,让所有参与的人,无论是演出创作还是观众,都能感受到剧场变的活力。

通俗也是实验的起点

《麦可杰克森》亦是如此。他回想二○○五年的版本,赌上一堆素人演员身为麦可粉丝的热情,呈现偶像崇拜文化里,粗野、莫名其妙的冲暴。实验剧场的空间,容许他玩耍不受控制的精力,玩通俗就是要玩energy。然而物换星移,麦可真正走入了传奇、重新演出的场地更大,新一版的《麦可》自然得呈现不同风貌,也延伸出更多对生活的反省。进了大空间无法乱爆,需要表演精们作更细致曲折的能量处理。「我觉得上一版是大块随兴的木雕,这回则像编织,兴味更重、颜色更浓。」

王嘉明认为不用回避通俗,台湾有活力的就是米克斯(mix)文化。他笑说:「我就是一个通俗的人啊。我们的养分就是从中而来,是看你要怎么用剧场的媒材去谈、去表现。就好比爱情的主题只是一个窗口,去延伸欲望和人的状态。」而《麦可》从生活杂文化谈八○年代的感受,对他才是最真实的、才有共鸣。表面看来凌乱胡闹的记忆拼贴,其实被他调制在古典音乐的结构中,对位、反复、变奏,自有一套感官逻辑、背后的时代意义。这也是剧场吸引他的特质,一个什么都可以放进去的3D空间,在里面寻找好玩的可能,刺激五官去感受、搭建另一个空间。

剧场空间作用力

地理系毕业的他是真的热爱地理,「地理系看的是整体:这两座山因为有同一个地层,都有这条河走过,冲刷后就有类似的形状。然后有人住在冲积处,有了文明。我们可以看到的是历史和关联性,看到作用力的结构和未来。」好比地景是作用力和时间塑造出的形状,王嘉明也用声音、节奏、装置、多媒体、表演方式等各种素材去塑造,一个需要本尊进去感受的、流动的剧场空间。

面对更大的舞台,市场始终不是王嘉明头几顺位的考量。不管什么样的观众为了什么来看,他认为,这也许是个机会,以游戏的自由呈现出剧场原本就不只如此,和观众一起发现另一种空间使用的方式,让大家觉得有趣,制造正面的动态循环。今天,我们已经很习惯从一个萤幕方框去认识世界,也许正因为如此,剧场这个制造幻觉、却又能实在体验的空间,让这些对世界充满热情的、不论是创作者或观众,都能逃逸框框之外,在LIVE的时空脱离日常的简化,享受新刺激、多元定义,Just Beat It!

 

当剧场遇上魔术,打开故事的可能广告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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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为偶像平反到追忆已逝青春

《麦可杰克森》  融接台湾人的一代记忆

琼瑶连续剧的情节配上〈BAD〉舞曲、在〈Smooth Criminal〉的音乐与主播盛竹如的配音中,重演李师科犯下的台湾第一宗银行抢案、萤桥国小泼硫酸事件与〈Heal the World〉连结、《报告班长》中的班兵大跳〈Dangerous〉、麦当劳的美式速食文化入侵台湾,在〈We Are the World〉和〈明天会更好〉的音乐双轨混搭下,呼应了台美的文化大杂交……,八○年代的通俗文化符码,与西洋乐坛流行天王麦可.杰克森的劲歌热舞,在「剧场顽童」王嘉明手中巧妙串连拼接,莎妹剧团新作《麦可杰克森》要唤起整个六年级世代零碎、分歧而美好的共同记忆。

天王辞世后重演  意在告别消逝的热血青春

二○○五年,三位麦可.杰克森的头号粉丝──导演王嘉明、视觉艺术家苏汇宇与舞台设计黄怡儒,共同创作了舞台剧《麦可杰克森》;去年,麦可.杰克森骤逝,几乎在同一时间,三位创作者便以电话联系,决定将这出台湾剧场首次以流行偶像为题的作品重新搬演。王嘉明说,当年喜欢麦可.杰克森是一件有点儿令人羞于启齿的事,即使我们几乎都偷偷练过月球漫步和机械舞。这位超级天王到了二十一世纪后已经过气,还因为诸多花边新闻而被嗜血媒体塑造为最变态的名人。然而,直到麦可.杰克森猝死,媒体才突然态度大转弯,重新正视他作为流行乐之王的价值。「如果说当年的创作动机是为麦可.杰克森『平反』,在他过世之后重新将这出戏搬上舞台,则有了不同的意义,亦即透过巨星的殒落,『追忆』、『回顾』和『告别』消逝的热血青春与理直气壮的偶像崇拜。」

《麦可杰克森》将以其最具代表的音乐专辑:好怕(Thriller,1984)、好坏(Bad,1987)、好危险(Dangerous,1991)为整出戏的三大核心精神和段落,以对麦可的记忆及其之于创作者的象征性,从台湾人的角度去诠释这个文化素材。王嘉明说,麦可.杰克森在戏中是一个出发点,是戏的节奏与衔接点,也是美国文化影响的具体象征。新版的《麦可杰克森》会加入更多八○年代的通俗文化元素,虽然一样不碰政治议题,但选择以「麦可.杰克森」为创作题材,内在精神其实就是一种「政治性」的实践「从当年的『政治不正确』,到今日的完全『政治正确』,这么大的转折,让我思考小至对偶像、大至对国家的认同,是如何盲目地被建构出来的。」

新拍MV夜市入镜  呈现麦可现象的台湾记忆

本次重演,除了会有第一版在国家剧院停车场,模仿麦可.杰克森〈BAD〉MV的影片外,三位创作者更计划加拍新的影像片段。视觉设计苏汇宇表示,新的影片将以麦可.杰克森最畅销音乐录影带〈Thriller〉为蓝本,上演盛大的群魔乱舞秀。有别于原版在坟场与街道场景,模仿版的〈Thriller〉将拉到大家所熟悉的夜市、公园、捷运与各大风景名胜拍摄,将麦可.杰克森的舞蹈融入台湾场景,呈现一种错接的奇幻效果,以展现《麦可杰克森》的主要精神:透过「麦可现象」追忆属于台湾人的独特记忆。

文字|廖俊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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