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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七年义大利导演柴菲雷利重拍的《殉情记》被视为是影史中的经典。(本刊资料室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永恒之爱,何须长久—《罗密欧与茱丽叶》/艺术变形记 电影篇

从宝莱坞到僵尸片 电影史中的不朽之爱

根据统计,取材或改编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电影,起码也有一百部之多。《殉情记》的经典版本有一九五四年雷纳多.卡斯特拉尼版,及一九六七年柴菲雷里重拍版。甚至形式上从动画玩到宝莱坞,甚至变成了好莱坞的僵尸片,两大家族间的隔阂,玩到人鬼殊途的境界,电影对于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改编,令人叹为观止,同时也延活化与延续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历久而不衰!

根据统计,取材或改编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电影,起码也有一百部之多。《殉情记》的经典版本有一九五四年雷纳多.卡斯特拉尼版,及一九六七年柴菲雷里重拍版。甚至形式上从动画玩到宝莱坞,甚至变成了好莱坞的僵尸片,两大家族间的隔阂,玩到人鬼殊途的境界,电影对于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改编,令人叹为观止,同时也延活化与延续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历久而不衰!

一九八四年中国电影出版社翻译了英国电影史学家Roger Manvell的《莎士比亚与电影》,从一八九五到一九二七年的默片时代。光是从莎士比亚剧本改编成默片的电影,就有四百部以上。而根据IMDB这个号称全球(主要还是西方世界)最庞大的电影资料库中的统计,取材或改编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电影,起码也有一百部之多。

经典版本难以撼动

其中最知名的,一九五四年拿下威尼斯影展金狮奖,义大利导演雷纳多.卡斯特拉尼(Renato Castellani)的《殉情记》,是继一九四八年劳伦斯.奥立佛拿下威尼斯影展大奖的《王子复仇记》、一九五二年坎城大奖得主奥森.威尔斯的《奥赛罗》后,再一部在国际影展获得青睐的莎翁改编电影,从摄影、场景到服装,所有细节都尝试去捕捉文艺复兴年代的绘画风格,考证十六世纪的样貌。一直要到一九六七年义大利导演柴菲雷利(Franco Zeffirelli)重拍的《殉情记》,才让这部顶著威尼斯金狮奖光环的旧片黯然失色。

柴菲雷利这个版本入围了第四十一届奥斯卡最佳影片与最佳导演等四项,但最后只抱走最佳服装设计及最佳摄影两个奖,即使在国际影展没有太大斩获,但仍被视为是影史中的经典,原因无他,导演大胆地启用了两位年轻演员担纲——李欧纳.怀汀(Leonard Whiting)十八岁,第一次演电影就饰演罗密欧;奥丽薇.荷西(Olivia Hussey)只有十七岁就担纲女主角茱丽叶,青涩又漂亮的面孔,与莎翁剧中角色年龄设定相当,青春无敌的演出,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让所有的一见钟情,为爱殉情,成为理所当然,让莎翁的情诗也沦为配角,光借由两人长相,让过往三百多年的想像成形,给未来的演员最完美的典范。

同时这片的配乐找来Nino Rota,也是费里尼、维斯康堤、科波拉《教父》的电影配乐,《殉情记》中的主题曲〈What Is a Youth?〉及其他配乐,动听的音乐催化动人的爱情,奠定影史中不朽的地位。二○一三年又有一部直接拉到故事的发生地义大利维洛纳拍摄,动员浩大,但仍然难以超越一九六七年的版本。

从本质颠覆 意外贴近社会脉动

但一九九六年巴兹.鲁曼(Baz Luhrmann)的《罗密欧+茱丽叶》则又进一步超越,将这部被重拍到烂掉、已显陈腐老套的故事,整个改头换面,加入当代颓废的元素,故事时间地点设在一个末世氛围的海滩城市维洛纳,两个世仇的家族,更卷进商业利益的复杂而引发的企业战争,角色决斗的武器从刀剑变成枪械,片中更是融入许多当代的元素,直升机、加油站、迷幻药、摇滚乐等,加上巴兹.鲁曼那快速穿越式的一镜到底,以及独特绝妙的运镜,和王家卫强调的打光、音乐与运镜的风格有著异曲同工之妙。二○○七年此片被纽约市立芭蕾舞团的编舞家Peter Martins改编成舞剧,配乐沿用了浦罗柯菲夫的音乐。

巴兹.鲁曼的版本,不仅仅移动了时空,只保留了「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框架与结构,整个本质是完全的颠覆,却意外贴近当代社会的真实与脉动,完全难以想像这是「罗密欧与茱丽叶」的纯爱殉情世界,反而是一个超酷生猛的MV世代。

各式改编令人叹为观止

此外,二○○二年的《宝莱坞生死恋》Devdas,大概是台湾最知名的宝莱坞片,也是改编《罗密欧与茱丽叶》,相恋的男女是门不当户不对,阶级的差异,透过华丽歌舞来颂叹这一段遭命运捉弄、阴错阳差的爱情故事,而这样的故事反映印度的婚姻状况,透过超级巨星3K之一的沙鲁克.罕(Shah Rukh Khan),及前环球小姐冠军出身的艾许维亚.瑞伊(Aishwarya Rai)共同领衔主演,更是美不胜收。而这片的导演桑杰.里拉.班萨里(Sanjay Leela Bhansali),在二○一三年又导了一部《宝莱坞之殉情记》,新一代的帅哥美女,有向巴兹.鲁曼的版本取经,两大家族成了两大死对头的帮派,舞会也变成了印度的庆典,楼台会也没少,完全在地化,只是更浩大的歌舞场面,更惊人的视觉色彩,也比《宝莱坞生死恋》更接近莎翁的原剧。

让这个古老的文本与时俱进的还有二○一一年的动画电影《糯米欧与茱丽叶》,则将莎翁的剧本搬到了誓不两立的紧邻两个大院子里,将装饰院子的红蓝小矮人拟人化,展开红蓝大对抗;二○一三年的《僵尸哪有这么帅》,则异想天开地将对立的两大家族,诠释为活人与僵尸两个世界,剧中的帅僵尸叫做R,他喜欢的人类女生叫做茱莉,R为了救茱莉而咬了她一口,故事就这样展开,透过两人的爱恋关系,不仅改变了R和他的僵尸伙伴,也改变了整个僵尸世界。本片几乎没有僵尸片的恐怖,而是跨越藩篱的不可思议爱情。

形式上从动画玩到宝莱坞,甚至变成了好莱坞的僵尸片,两大家族间的隔阂,玩到人鬼殊途的境界,电影对于罗密欧与茱丽叶的改编,令人叹为观止,同时也延活化与延续了莎士比亚的经典,历久而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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