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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室内剧院外观。(Andreas Praefcke 摄 取自Wikimedia Commons)
特别企画 Feature 狂飙半世纪.柏林戏剧盛会启示录 即将上场 超越自身格局 面对当代社会

慕尼黑室内剧院 宽广多元的国际视野

原为私人剧院的慕尼黑室内剧院在总监鲍姆包尔的掌舵下转型成功,继任总监西蒙斯也让慕尼黑室内剧院在国际艺术表现亮眼。这些多元精采的节目背后,可想而知需要有一个不怕语言障碍、文化隔阂,并具有高度弹性的团队才能够运转,两任总监则以对剧场艺术的坚持为团队指出方向。慕尼黑室内剧院的成长路程,展现了体制的实力与限制,同时也指出突破制度的核心态度。

原为私人剧院的慕尼黑室内剧院在总监鲍姆包尔的掌舵下转型成功,继任总监西蒙斯也让慕尼黑室内剧院在国际艺术表现亮眼。这些多元精采的节目背后,可想而知需要有一个不怕语言障碍、文化隔阂,并具有高度弹性的团队才能够运转,两任总监则以对剧场艺术的坚持为团队指出方向。慕尼黑室内剧院的成长路程,展现了体制的实力与限制,同时也指出突破制度的核心态度。

台北艺术节—慕尼黑室内剧院《情色度假村》

8/89  1930

8/10  1430

台北市社教馆城市舞台

INFO  02-25289580192

远离了柏林,慕尼黑室内剧院在台湾或许较少得到注意;不过该剧院无论在艺术表现或文化营造方面都有惊人的表现。自前总监法兰克.鲍姆包尔(Frank Baumbauer)二○○一年上任、经过现任总监尤亨.西蒙斯(Johan Simons)至今,十三年来剧院的作品年年受邀至柏林戏剧盛会及慕海姆戏剧节(Mülheimer Theatertage)这两个德语剧场演出和剧本的指标性奖项,从未间断(还有五年有两部作品获邀),艺术表现稳定。同时,在两任总监及团队的努力下,剧院推动城市计划、支持国际交流,发展出多元的作品,剧院也因此分别在○九年和一三年获选为「年度剧场」。现在的慕尼黑室内剧院不仅是德国重要的市立剧院,更拥有较一般市立剧院更宽广的国际视野。

致力于剧场与当代的连结

慕尼黑室内剧院的前身为一私人剧院,成立于一九一二年;一九二六年搬入现址,位于麦斯米兰街(Maximilianstraße)、保存良好的「青年风格」(Jugendstil)古迹建筑。早期的总监奥图.法肯贝格(Otto Falckenberg)在二○年代首演了布莱希特的剧作《夜半鼓声》,布莱希特随后成为他的戏剧顾问,在剧院工作了一个剧季。室内剧院向来致力于剧场与当代的连结:一九六七年彼得.胥坦在此搬演了邦德(Edward Bond)备受争议的作品《解救》;当时剧院也上演了彼得.怀斯反映政治责任的记录剧作品如《调查》及《越南论述》等。此外,剧院在战后延续在二战期间被中断的文学传统,包括存在主义、荒谬剧场,以及流亡德语作家的作品。

然而,当在八○年代发掘了卡斯多夫(Frank Carstorf)、玛塔勒(Christoph Marthaler)等名导的总监鲍姆包尔来到慕尼黑时,却发现在各地剧场美学发展蓬勃的同时,这里的作品十几年都没有显著的突破。于是鲍姆包尔一方面延续剧院演出如史特劳斯(Botho Strauß)、穆勒(Heiner Müller)和戈尔德斯(Bernard-Marie Koltès)等当代剧作、讨论社会经济政治脉络的传统;另一方面,他也力邀德语剧场界最重要的几位导演来慕尼黑创作,包括基米(Stephan Kimmig)、克里根堡(Andreas Kriegenburg)、帕西法(Luc Perceval)、波列许(René Pollesch)和欧斯特麦耶(Thomas Ostermeier)等,在美学的冲击和震撼下,促成了剧院的转型之路。

从创立之初,室内剧院便有坚强的演员班底,也才经得起转型的挑战。室内剧院同时有附属的演员学校,导演和表演系学生的毕业制作也得以在剧院演出。若非拥有坚实的演员班底,鲍姆包尔邀来的优秀导演恐怕也难以发挥。

总监导演开创新局

在鲍姆包尔之后上任的总监西蒙斯虽是荷兰人,但过去十几年来以精准有力的导演作品叱咤德语剧场,也曾获欧洲剧场创新大奖,代表作品包括穆勒的《解剖泰特斯》及韦勒贝克的《无爱繁殖》等等。他对身体、声音的专注,让诺贝尔奖得主、奥地利剧作家叶利尼克称他为「语言的编舞家」。西蒙斯上任后同时继续担任驻院导演,二○一二年执导莎拉.肯恩三部曲《涤静/渴求/4.48精神崩溃》受邀柏林戏剧盛会,在室内剧院本身也相当卖座。剧院一○一周年时,西蒙斯邀请叶利尼克为室内剧院所在的麦斯米兰街创作一部剧作,并由他自己导演,展现这位总监导演同时具备的艺术能力和人际网络。最后的成品就是《街道。城市。袭击。》,以成为流行时尚牺牲品的主角,反思麦斯米兰街的过去。

在自己的作品之外,西蒙斯也大力拓展剧院的国际视野,匈牙利、荷兰的文本进入了通常以德法英为主的节目规划,并让来自爱沙尼亚、比利时、芬兰等母语非德语的演员成为剧院的正式演员。这对习惯了剧场应该字正腔圆、负起文化传承的传统市立剧院的观众来说是很大的挑战。

具体面对现实的挑战

鲍姆包尔和西蒙斯两位大刀阔斧的总监成功之处,就在于具体面对现实的挑战:当剧院的观众取消会员资格时(注1),西蒙斯就亲自去电,透过友善的询问让一些会员留了下来。除此之外,他还推动多部跨国制作,以及「关系」(“Relations”)艺术节。一方面透过自己资深的剧场人脉,委托如比利时当代舞团编舞家布拉德勒(Alain Platel)、拉脱维亚导演赫曼尼斯(Alvis Hermanis)等重量级人物为剧院推出作品,同时也透过艺术节,邀请世界各地新颖的剧场到慕尼黑演出,包括来自中国的剧团讨论共制节目。除了观众,也让自家演员能得到不同的剧场刺激。

室内剧院也策画如《都市祈祷》Urban Prayers 这样和城市互动的作品。《都市祈祷》从政治社会的层面探索信仰归属的问题和意义,挖掘信仰聚会场所如教堂、犹太会堂、清真寺等空间和剧场之间的对应。西蒙斯表示这样的演出让从来没进过剧院,未来可能也不会踏进来的组合齐聚一堂,聆听文本、进行思考,让社会和剧场艺术的关系更进一步。

这些多元精采的节目背后,可想而知需要有一个不怕语言障碍、文化隔阂,并具有高度弹性的团队才能够运转,两任总监则以对剧场艺术的坚持为团队指出方向。慕尼黑室内剧院的成长路程,展现了体制的实力与限制,同时也指出突破制度的核心态度。如西蒙斯在本剧季给观众的信里所言:「剧场是反思的媒介/让人忘记时间匆匆/让人进入另一个世界/展示其他的社会尝试/其他的模型,在其中怜悯重于/金钱/认知重于权力。/剧场可以训练我们同理的/能力。/在我们的时代,更加需要」(注2)。

注:

  1. 德国剧院有会员/订户的制度,像会员订杂志或两厅院的表演艺术礼券,固定一年付多少钱,就可以看多少戏。
  2. 见剧院官网www.muenchner-kammerspiele.de/ueber-uns/ (2013/14剧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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