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寤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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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垃圾堆上的馬戲王國
太陽馬戲團在聖米榭的逐夢計畫
太陽馬戲團是現今全世界最有名的馬戲團,因為有太陽馬戲團,加拿大蒙特婁市誓言要變身為世界馬戲首都。 資深媒體人黃寤蘭六月走訪這個生產歡樂與驚奇的馬戲總部,揭開蒙特婁市如何將原是垃圾掩埋場的米榭區,結合太陽馬戲團與國立馬戲學校,轉化為馬戲藝術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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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
林懷民魂牽夢縈舞紅樓 賴德和朝思暮想譜樂曲
日夜思之,魂夢繫之,化成音符,化成舞姿,四幕舞劇《紅樓夢》在賴德和和林懷民的孕育下,托生於舞臺上。 《紅樓夢》經繁卷浩,若說改編,等閒人不敢輕易嘗試。戲曲中容或有之,也是擷取自成段落的章節敷衍成劇,如〈紅樓二尤〉,〈黛玉葬花〉之類,也只能管窺鉅構,無法洞視原著精神。 去年五月林懷民吿訴賴德和編譜《紅樓夢》舞劇的構想,請賴德和作曲,賴德和驚詫之餘,陷入苦悶的精神交戰中。他曾爲林懷民譜寫過《白蛇傳》,詩經《春水篇》等佳構,但《紅樓夢》? 早想紅樓,晚想紅樓,睡裡夢裡也似徘徊在大觀園藕香榭邊,聆聽梨香院傳來的細細絲竹聲。中夜坐起,樂音似在天上人間迴盪,抓不住,捕不牢。或許就是這份魂牽夢縈,他說服自己接受挑戰。 林懷民以明快作風,鼓勵著謙和的賴德和往前衝。他們決定一個大原則:不講故事,林懷民抛棄慣用的戲劇手法,賴德和也在形式及意境的經營上發揮,於是賴德和開始了整整一年四個月的創作過程。 他先構思整個音樂的邏輯系統,爲交響樂團而作,而以傳統戲劇的鑼鼓點控制表情,突破旋律與線條的觀念,尋找樂器的新音色,以現代聲音來描繪古典世界。 賴德和揚棄以各省戲曲旋律入樂,製作戲曲風格管弦樂的作法,而從純創作的觀點出發,但是工作得好辛苦,經常爲十幾秒的音樂苦思好幾個鐘頭。 今年七月,他將先做好的第四幕請台北市交響樂團製成錄音帶交給林懷民,林懷民開始倒著編紅樓。第四幕分量最重,氣勢最盛,這時賈府衰相已露,大觀園裡,鬼聲啾啾,氣數將盡,穿揷進薛寶釵出閨成大禮,林黛玉魂歸離恨天的情節。整幕二十多分鐘的音樂聽不到一段完整的旋律,嘈切緊迫的琵琶引領,管樂飄忽,弦樂急促,將人鬼交融的世界處理得蒼茫淒涼。 林懷民這次純從舞蹈動作出發。四幕舞劇與時序的春夏秋冬,生命的生老病死暗合,每幕順著這些主題次第發展,故事旣然太龐雜不可能遵循,就掙脫故事的束縛,透視書中哲學及社會批判意識的層面,而將一些重要的情節溶入舞蹈中。 序幕寫女媧煉石補天,獨剩頑石一方悠游於大荒山靑埂峰下,爲一僧一道抛至紅塵歷劫。 第一幕大觀園內金陵十二釵的歡舞,賈寶玉加入嬉戲,音樂是亮麗歡樂的,芒種節送花神的一段以第三幕黛玉葬花的旋律變奏,是全曲少有的漂亮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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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
紅樓舊夢與新夢
應邀到八里雲門排練場看林懷民排《紅樓夢》,車子在微雨的淡水河邊疾馳。努力回想十一年前在社敎館看《紅樓夢》的情景,腦海中盤旋不去、反覆縈繞的,竟是翻滾如千層浪的布質彩幕,和幕後掩掩映映、蒼邈幽微的慘綠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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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
偉大的庫普蘭
法蘭斯華.庫普蘭(Franois Couperin, 1668-1733)有「偉大的庫普蘭」(Couperin le Grand)之稱,以示他在同儕及家族中都是超群出衆的。他來自一個聲名及族譜歷史都僅次於巴哈家族的音樂世家。尙邦尼葉推介路易.庫普蘭到宮廷供職後,庫氏家族主司巴黎聖傑維(Saint-Gervais)敎堂管風琴師職務,査爾斯(1638-79)承襲路易,査爾斯之子法蘭斯華十餘歲時又承襲父親的工作。法蘭斯華早期的音樂(當然指他早期出版的)是按古法國天主敎儀式傳統寫的管風琴彌撒曲,在十七世紀最後幾年裡他受聘爲正式宮廷作曲家,繼續寫作經文歌及舉揚聖體樂(elevatio)。這些作品雖然精妙深奧,但庫普蘭的核心作品卻是他爲他自己、朋友及學生而作的大鍵琴曲。庫普蘭雖然生於一個崇尙華麗幻想(如果不是錯覺)的世界,他本人卻可說是個自我,而非公衆的作曲家。 庫普蘭個人感受的寬廣幅度可從大鍵琴曲中窺見一斑。他在簡單的舞曲中點綴他周遭世界組成份子的「畫像」(portrait),及他們居住處的「音響風景」(sounds-cape)。通常這些畫像的主題都明顯易辨:第一冊中的第一首曲名《奧古斯特》(L'Auguste),是首高貴的阿勒曼舞曲,是梅茵公爵路易-奧古斯特(Louis-Auguste, Ducde Maine)的畫像,這位公爵是庫普蘭的好友及贊助者;《莊嚴》(La Majes-tueuse)似乎是國王的畫像(曲題的陰性詞態指的是《一首莊嚴的曲子》〈La pice majestueuse〉)。和這些親密而莊嚴的畫像正相反的,是些機智的素描,像《英國紳士》(La Milordine),描繪一位被英國宮廷放逐、住在聖日耳曼(St Germain-en-Laye)宮廷的英國小貴族。曲集裡也有很多公主的畫像(如《松斯的公主》〈La Prin-cesse de Sens〉、《夏布葉的公主》〈La Princesse de Chabeuil〉),單純農夫及女僕的畫像(如《小修女》〈La Nanette〉、《柔美花開》〈La Fleurie tendre〉),也有些與戲院有關、有或沒有做過貴族情婦而攀上高等生活的女人畫像。即使庫普蘭的畫像「主題」難以辨識,音樂也仍有其特定性,交待畫像人物的細節,而不是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