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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草草戲劇節3月登場 串連民雄從早到晚「當青春」
2024草草戲劇節將於3月15日至24日盛大舉辦,以「當青春 Tng tshing-tshun」為主題,攜手嘉義縣政府文化觀光局,由雙策展人──阮劇團藝術總監汪兆謙、平凡製作創意總監黃銘彰,以嘉義縣表演藝術中心全區策劃,其中,實驗劇場呈現戲劇節限定演出及延續節慶傳統邀請8組協同策展單位,一同規劃「成長與迷惘」、「狂與平凡」、「甜蜜與苦疼」等策展區域,以不同角度探索青春的亮面與暗面,透過導覽、演出、工作坊、文化對談、互動裝置等,帶來近200場文化活動。另外,今年新增衛星展區,包含國家廣播文物館、民雄大士爺廟、一樂酒家、仁偉書局、打貓親子廣場等,呈現一系列免費活動,深入走進民雄。第二個週末更有台語新興樂團「裝咖人」與阮劇團儲備行動員客串合作夜間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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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藝攜手文策院共同主辦第六屆金創獎 徵件即日啟動
廣藝基金會第六屆「表演藝術金創獎」,將攜手文化內容策進院(文策院)共同主辦,除金獎獎金加倍為20萬元外,並加碼提供得獎作品有機會獲得最高可達600萬元,試演與首演兩階段創投資金,歡迎表藝界創作人才踴躍參賽,即日起至3月29日截止收件。廣藝基金會執行長楊忠衡強調,期盼文策院的「金手指」,讓本屆金創獎成為表藝界創投里程碑,開創表演藝術創投的新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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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老匯音樂劇《西貢小姐》5月全台開演
百老匯音樂劇四大名劇之一《西貢小姐》將於今年5月首次登台,不少台灣劇迷紛紛直呼終於一圓音樂劇之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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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版《牡丹亭》20周年慶演 原班底全台巡演經典再現
青春版《牡丹亭》原訂要在2021年演出400場時重返台灣,卻因疫情延宕。2024迎來20周年,在各界支持之下,原班底經典再現巡迴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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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解─菜鳥警察vs老扒手》 火車押解之旅誰輸誰勝?
2024年綠光創藝旗艦製作《押解─菜鳥警察vs老扒手》,繼《清明時節》後又一部台灣文學劇場作品經典再現,吳念真改編自文學大師段彩華經典小說《押解》,劇情幽默諷刺,描述經驗老道的扒手和菜鳥警察在火車上的一場鬥智對決,故事乍看是一場扒手和菜鳥警察的鬥智對決,最會說故事的「歐吉桑」吳念真卻在其中打破善惡對立,邀請觀眾共乘台鐵列車,透過一段高雄駛往台北的鐵道時光,從各式各樣的乘客眾生相,看見社會現況、人性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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囝仔人《果子去哪裡─節氣果物語冬之章》 透過物件打造遊戲場
囝仔人以四季具有代表性水果為主題的戲劇╱繪本雙線創作計畫二部曲《果子去哪裡─節氣果物語冬之章》,結合不同議題述說土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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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合東西方元素 武俠親子音樂劇《小羊晚點名》首登國家戲劇院
愛樂劇工廠武俠親子音樂劇《小羊晚點名》將於1月13、14日首登台北國家戲劇院,劇情描述羊族與狼族之間的「仙草寶典」爭奪戰。此劇為編劇暨導演高天恒與作曲朱怡潔兩位武俠迷共同打造的親子音樂劇,2017年底首演迄今巡迴全台30餘場,並曾於2022年由指揮暨作曲家游家輔及黎俊平重新管弦化編曲,相繼推出西方交響及東方國樂兩部音樂會版本,開創音樂劇IP的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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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處方創團製作《㒩》 質問生命與自然輪迴樣態
身體處方三年創作計畫創團首作《㒩》,藝術總監莊博翔最初著重在對於形體的創造,當舞者身體因為受到這次舞作動作上的限制,無法達到舞蹈本身的流暢與連動,進而發展出由生命本體最簡易的方式運行身體,讓限制的概念發展到極致,使用生物體最本質的運行尋找身體與動作的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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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聯合芭蕾舞團《吉賽兒》 攜手國際知名舞星共創芭蕾盛宴
烏克蘭聯合芭蕾舞團(United Ballet of Ukraine)抵台帶來浪漫芭蕾經典舞劇《吉賽兒》Giselle全本演出,台北場特別邀請國際芭蕾舞星瑪雅.瑪卡緹莉(Maia Makhateli)與維克多.凱克塔(Victor Caixeta)擔任客席,他們感到非常榮幸與烏克蘭舞者一起舞出絕美芭蕾盛宴,期盼為烏克蘭人民向世界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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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蘊迷宮》 打造「17世紀巴洛克式的台灣歌仔戲」
一心戲劇團自2017年臺北藝術節,第一次與歐洲導演盧卡斯.漢柏合作,改編馬里伏的作品為《啾咪!愛咋》;2024開年第一週再次與他攜手,上演《幻蘊迷宮》,表現出雙方跨越探索與磨合的階段,達到默契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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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死亡的黑色
2017年,希臘導演迪米特里.帕派約安努(Dimitris Papaioannou)第一次來台灣,搬演作品《偉大的馴服者》(The Great Tamer)。迪米特里以奇觀式人體拼貼無限延展切割交纏,成為一幅幅偉大傳世畫作的諧擬(parody)不僅只是「再現」,而是解構原畫作的原型(archetype)與再延伸的內在意涵,令台灣觀眾驚豔。 我卻被迪米特里的黑色底蘊為之神移,「黑色」不單指舞台上黝黑的裝置與色調,那些四處散落堆疊如厚土的地圖板塊,亦是如影隨行附著於人物之間的死亡意象,就像巨大墓塚的陰影,籠罩在每個人身上。 如此闇黑的底色,襯托著舞台上戲謔嘲諷喧鬧的畫面飛揚翻騰,讓其有足夠拉扯的力量迴返地面。雖然迪米特里全場「以輕御重」,來駕馭如此厚黑的底色,亦如最後一個表演者不間斷地抵拒著地心引力的影響,鼓氣吹起一片在空中飄浮的錫箔紙片,不讓其掉落在地面上。黑色的意象讓《偉大的馴服者》顯露生命的終局:即使人類文明再怎樣恢宏崇高,終需一死。面對死亡,人類惟有俯首稱臣,謙遜以對,此為亙古不變的定律。 這樣死亡的顏色,更彰顯於迪米特里替碧娜.鮑許(Pina Bausch)逝世後的烏帕塔舞蹈劇場(Tanztheater Wuppertal),所做的《Since She》。作為烏帕塔創團以來,首位受邀創作的客座導演,迪米特里對碧娜與其創立的烏帕塔舞蹈劇場,發自內心誠摯的愛慕與尊崇,《Since She》猶如一封情書,一首向碧娜致敬的天鵝輓歌。 舞台上從未出現碧娜的身影,卻處處顯示碧娜的無所不在。碧娜猶如神祇被資深印尼藉女舞者Ditta Miranda Jasifi具象化,盤坐於舞台上層黑色泡棉所矗立的山巒之上。「死而復生」是《Since She》裡一再重覆的Motif(動機),處處充滿聖經故事耶穌讓死去的拉撒路(Lazarus)復活的意象,似乎是迪米特里幽微投射的假想:如果碧娜還在,將會是怎樣的景況? 觀看此作品的過程,數度讓我熱淚盈眶。憶起故人、想起逝去的事物,時移事往的過去已不復存在,惟有當下,才是倖存下來的人所能珍惜的。接踵而至的COVID-19疫情波折阻撓,迪米特里原訂要在2022年兩廳院國際藝術節TIFA,帶來《橫向定位》(Transverse Ori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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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場ㄟ冷知識
國家兩廳院劇場硬體秘辛
關於表演藝術場館硬體設備的故事,北中南都有。但是作為場館龍頭的國家兩廳院,在傳統宮殿的外型下,內在空間設計卻有不少匠心獨具的巧思。即使落成於30多年前,在當時為往後使用上的考量,卻是既周延又實際。走過富麗堂皇的殿堂,也逛過美輪美奐的駐店,但你可留意過隱藏在這兩棟建築物的秘密?跟著我們的腳步走,一起探訪這些不為人知的角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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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隨意寫
分手快樂,下一個會是你嗎?
年終將近,又到了舞團一年一度舞者徵選的日子,同時也將要面臨舞者去留的難題。離職本來就是常態,每個人在不同的階段都有不同的人生規劃,各行各業都一樣。不過在BDC,因為舞者條件的特殊性,所以總會希望他們能多待幾年,除了身體訓練需要時間培養之外,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們能有穩固的收入,生活也能安定。但要成為職業舞者,並不是容易的事,每天8小時的工,耗體力也耗腦力,東奔西跑的演出生活,有些舞者還不習慣,出去才3天就想回家,常拿其他職業舞團為例,人家是出門在外兩個月,我們是出門在外天天想家,可能是台東太溫暖,哪裡都不想去。 再過幾天就是舞者徵選,想起這8年來的每一次徵選,都帶給我們難忘的快樂徵選經驗,他們大多是非科班生,只為圓舞蹈的夢想而來。雖然身體技術不成熟,但總能預見他們的未來,想像只要再多一點時間訓練,假以時日,肯定會發光。不過這些原本愛跳舞的孩子都必須經歷過一段最煎熬的過程,在親身經歷跳舞變成職業之後,才漸漸明白,掌聲的背後,原來要承受這麼大的壓力,背負訓練的苦痛,身體受傷的風險,新製作的腦力激盪,到演出時有修不完的筆記。跳舞已不再只是快樂這麼簡單,在夢想與現實中糾結,當夢想幻滅,熱情不在,加上扛不住編舞者給的壓力之下,離開的念頭自然就會浮現。撐不了的,另尋他路也不是壞事,趁早夢醒,至少試過,人生也不用感到遺憾。而撐過最艱難的,在幾年的磨練之後,確實都會有明顯的成果,倒不一定是變得舞藝高超,但每一個人都能在台上發出自己的光采,讓觀眾記得每一個獨立的樣子。 就在10月底舞團在澳洲演出新作《我。我們》第一部曲,彩排結束從劇場回飯店的路上,舞者小志突然跟我說他有事,直覺應該是想離開舞團,果不其然,當下聽到的時候,心裡有點失落。該來的還是來了,每年心臟都要經歷兩次不同的心跳動,一是舞者離團時悲傷的跳動,另一個就是舞者徵選愉悅的跳動。但在小志分享他接下來的人生規劃之後,頓時從難過轉為開心。從小學唸舞蹈班一路到大學舞蹈系畢業的他,跳舞這麼多年,好像都沒有好好思考過,除了跳舞,人生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所以他想趁早轉換跑道,嘗試不一樣的工作,在離開舞團之前,他早已經做好安排,決定到舞團鄰近的國本農場學習,給自己3年的時間,為轉業做準備,得知國本農場也歡迎小志的加入,心情也輕鬆很多。 BDC的工作方式有別於一般舞團,我們的生活跟工作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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職人的圖鑑
國家場館工務部機電組:24小時待命,捍衛機電運行的幕後戰將
來到兩廳院看表演,從看見外觀的燈火通明,進到內部搭電梯入場,看完劇場中的千變萬化,直到散場踏上歸途。一路的心情不管是輕鬆愉悅或是感動難忘,都是值得珍藏的美好回憶。但你可知道,有一群人在你下班的時候上班、放鬆的時刻備戰,盯著電腦上的數字維護機電,確保節目完美流暢地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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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疫後了嗎?──從製作觀點剖析全球表演藝術疫後生態
「疫後了嗎?」 這個問題大概被問了兩、三年有餘。COVID-19疫情自2020年開始肆虐全球,不只人類的健康受到威脅,更影響到經濟、交通、文化、政治等層面,於是我們不停地在不同時間點裡,思考疫情的高峰是否已過?我們是不是終於能回到正常生活,不用再次隔離,甚至是封城?國際交流、旅行等活動是否回復生機?終於,從2023年跨到2024年的現在似乎可以比較篤定地說,現在是疫情之後了。 不過,COVID-19所帶來的後遺症,同樣不只在身體裡頭,其實仍舊影響著全球運作,所謂的「回到」過去的正常生活,似乎是種錯誤的想像過去,本來就不可能回去,我們似乎都得在疫情之後找尋新的正常生活。因此,本刊邀請到為國家兩廳院2023「ACPC亞洲連結:製作人工作坊」擔任導師、在國際間深具影響力的4位表演藝術製作人,就他們的觀察,思考疫情對於表演藝術的影響,也勾勒疫後的生態,給未來更多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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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溫蒂.馬丁:創作與價值必須攜手前進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無論國際或在地,正面或負面。 A:我想疫情讓我們更關注「在地」議題與社群。畢竟我們的所作所為,我們所能施與的影響力,全都局限於周遭鄰里。這對我來說是很正面的,在地社群變得重要無比,我們也開始傾聽彼此的故事。我同時想到我在「伯斯藝術節」(Perth Festival)的最後一項任務,是從柏林邀來一齣非常精采的歌劇作品,一路從伯斯巡演到阿德雷德、紐西蘭,整個團隊有128人。現在回想,當我們此刻對日漸嚴峻的氣候議題有更多意識後,也開始省思這類大型巡演的真正意義與必要性。 回到這個問題,疫情迫使我們思考國際移動與限制,也有愈來愈多藝術家開始研究如何創作「概念」,並帶著「概念」進行國際巡演。像里米尼紀錄劇團這樣的團隊,便相當擅長設定概念後,在不同的城市因地制宜演出。 這件事也延伸到社群參與與共同創作。以我曾經邀展的《Museum Of Water》為例(原初版本是在倫敦啟動),計畫目的是邀請大家用容器盛裝液體帶到展覽現場,分享關於這些液體的故事。舉例來說,大家提到水通常會覺得是藍色的,但對澳洲原住民來說,可能會因為地形地貌不同、抑或水資源的稀缺,而出現不同顏色;有時,「水」也會帶來精神層面的連結。讓大家述說自己的故事,似乎已成為近年創作計畫的重要路線。觀眾不再滿足於走進劇場,看完演出鼓掌叫好,而期待能有更深的連結與參與。這或許也是疫情進一步深化的影響,讓人們更渴望交流連結。藝術節存在的意義,正是要探索藝術創作如何促成彼此理解。不過,巡演有時也和環境考量相違背(意指能源消耗)。我們到底該如何在深入接觸與減少移動消耗之間取得平衡?我想大概沒人有答案。 Q:社群參與和共同創作是否也影響了組織結構? A:我會說這是近年另一趨勢。過去很長一段時間,藝術節或場館總仰賴藝術總監全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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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法魯克.喬迪里:創作會潛意識傳遞關於時代之訊息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無論國際或在地,正面或負面。 A:過去我們談的多半是國際關係,但疫情讓我們把視線轉向「全球」與「在地」之間關係。當邊境封鎖,我們不再能帶著自己的藝術家出國、或是邀請海外藝術家過來,也就只能關上門看看這裡還有誰。會不會有什麼優秀的創作者,就在100公尺外的地方?這對我們雙方,都可以是很好的機會。此外,這其實是全球現象,不管是沙烏地阿拉伯、美國、法國或是台灣,「在地」都愈來愈受重視。這是疫情帶來的正面影響之一。我認為這件事很重要,在地社群不再覺得自外於國際。 至於負面影響,就我感受到的而言,是疫情期間造成的經濟衝擊,讓不少創作者開始陷入生存焦慮,較以往更不願意冒險。我想這應該也是另一種全球現象。此外,疫情期間全世界都陷入了某種道德危機,伴隨而來的是被搬上檯面的種族、性別與貧窮議題。我認為這也是件好事,讓我們能停下腳步,重新省思這一切,思考身而為人的意義。 但我真正擔憂的是,現在似乎有種傾向,讓藝術所傳遞的訊息,大過了「藝術」本身。我相信真正偉大的藝術家,他們的創作也會潛意識傳遞著關於其時代之訊息,談論關於邊緣、不公或忽視等議題。但他們並不是直接了當說出口。比如阿喀郎.汗的《異鄉人》(Xenos),用戰爭述說士兵在哪裡都沒有歸屬感的故事;又或如碧娜.鮑許(Pina Bausch)總是關注人與人關係的暴力與張力,但同樣是透過另一個敘事主題來表現。我想說的是,現在我們似乎被「想要讓社會變好」的需求與企圖帶著走,藝術創作則成了社會議題的傳聲筒,而不再如過往能以其曖昧不明的表現,帶出種種微妙的衝突與反思、挑釁與質疑。藝術,難道不該是要賦予我們不一樣的眼光嗎?現在卻只是重述你我已經知道的事情。我認為這是很危險的。 Q:就你看來,表演藝術今日面臨的最大挑戰為何? A:現在這個時代充滿太多令人分心的事物了,我們在劇場必須重新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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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鍾適芳:「現場」是不能被取代的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 A:疫情一開始的衝擊,當然是實體展演變得不可行,但後來隨著線上會議等技術快速發展,我們也就這樣適應了。以我自己經驗來看,那幾年其實也完成蠻多計畫。我參與的計畫大都是獨立進行,不屬於任何機構,所能支配的資源也較少;但在疫情之下,所有人面臨的狀況都是一樣的,大家都必須接受展演空間從實體到線上的轉變。眾人有了這樣的需求,技術也因此迅速到位,反而讓我們得以用較少資源,節省旅費、場租與人事費,依然能實踐同樣的美學與創作理念。 國際連結也藉由虛擬空間消除距離,反而能夠更頻繁見面。比如去年我參與MoCA TAIPEI(台北當代藝術館)展覽《非遊記》,在兩年前剛開始進行時,原設定讓台灣藝術家去泰國、泰國藝術家來台灣做田野,因為疫情而無法成行,所有討論與研究必須轉戰網路進行,包括資料存取與交換,也都要匯集在線上共同空間,所有東西也得轉換為數位檔案。這兩年間,台灣團隊和泰國策展人固定每兩週進行一次工作坊討論;相較過去為了配合大家行程,往往都是一週之內密集完成工作,長期而規律的見面似乎產生另一種更徹底的成效。此外,我們也更能關注當下發生的即時事件。比如那兩年剛好是泰國學運最蓬勃發展時,很多當下事件都能透過線上會議傳遞交流。我覺得這樣的遠距工作,的確是可以好好發展的。 Q:疫情期間出現的這些契機,有什麼是在疫後時代還延續的嗎? A:現在似乎更常把這兩種方式結合,這次兩廳院的ACPC製作人工作坊也是如此,前期先和製作人、其他導師們開會討論,等到見面時已有一定溝通與共識。我們已經非常擅長運用網路溝通的工具,很多時候可以不用等到現場見面才從零開始;但當然實體見面也有自己的優勢,「現場」是不能被取代的。 疫情期間我們也做過跨兩地的音樂節現場演出,和泰國東北部的某間大學合作,在當地現場演出(無觀眾),跨國直播,除了台灣、泰國的觀眾,還吸引了柏林、加拿大的觀眾跨時區線上觀看。很有趣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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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莎莎賓.希芮旺吉:尋求對話的劇場狀態
Q:從你的個人經驗來看,疫情為表演藝術帶來何種徹底且長遠的影響? A:我在泰國看到的,是疫情突顯社會的「不公平」。這些問題始終存在,但是疫情讓問題被看見,人們也開始對此有感。人們對於「對話」產生迫切渴望,後續引發2020年底、甚至一路至2021年的街頭運動。現在街頭運動比較少了,但諸如此類關於對話與爭論、挑戰與挑釁的精神,已經影響了整個泰國社會。劇場自然也未自外於這股社會氛圍,不少劇場創作者甚至站到最前線來回應社會議題。 疫情之前沒人想要談論政治,沒人想被稱為「關注政治的劇場團體」,大家都想要避開「政治」的標籤,但現在每個人都在談政治。你不談政治,別人還會覺得你很奇怪,為什麼毫不關心這麼切身的議題。這是很明顯的改變。我想大家可能終於意識到,政治可以影響個人生活非常細微的層面,政府每個決定都和我們息息相關。 另一個我所觀察到的轉變(應該算是正向轉變),是人們來到劇場不再因為喜愛劇場,而是為了尋求對話。正如我先前所說,泰國社會出現某種對於「對話」的強烈渴望,於是人們來看戲不只是為了看戲,還為了要參與對話(可以是性別、後人類或是障礙藝術等主題)即便是在心裡與自己對話。我很喜歡這種轉變,意味著觀眾組成更多元。大概也有一些從前的劇場觀眾,經過疫情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了吧。不過我們現在也有了新的觀眾。 Q:有什麼持續至今的負面影響嗎? A:我們的展演空間消失了。畢竟疫情對經濟打擊很大,過往提供給藝術家長期發展、創作展演的空間,很難繼續經營下去。這也影響了作品的質地,以及藝術社群彼此之間的連結。以前在幾個實體藝術空間,大家可能隨時會經過別人的工作室、排練場,自然而然詢問彼此最近在幹麼、進行什麼樣的創作。現在感覺社群連結變得薄弱,一切變得很分散。同樣的分散感也存在於世代之間,好像出現一個「失落的藝術家/學生世代」。前幾年疫情期間,藝術活動暫停,創作的積累與延續性也因而中斷,年輕一輩的創作者開始搞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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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荒煙漫草
態度與價值
今年有幸和金士傑老師一起拍戲。前製期我們第一次和導演碰面時,金老師說他很不好意思;前陣子一直在忙很心虛,這兩天才有時間好好把角色再整理了一下,有了一些基礎和想法,才比較踏實。導演問金老師想不想稍微對對詞討論一下,金老師說好啊,便從座位站起身,問導演想對哪一場。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金老師幾乎已把所有場次所有台詞都記起來了,那時距離正式開拍還有近兩個月。他是依著劇本脈絡及角色狀態來記的,不是只是死背下來。我們邊對戲,金老師邊詢問我對彼此角色的感受和想法,並一起和導演討論著。某一小段戲結束後,金老師跟我說不好意思,他剛剛稍微恍神了一下;他說他講某一句台詞時突然感受到另一層涵義,邊咀嚼著就不小心出了神,節奏慢了一點。開拍後我和金老師有連續幾天的對手戲,技術上和戲劇性上都不容易處理,第一天我們在面對許多困難與挑戰下終於完成拍攝。第二天早上在梳化間,金老師坐在我身旁跟我聊起昨天的戲。他說他回去想了一整個晚上,大概有了一個方向,他自己的表演應該要怎麼調整,有什麼缺失,以及有什麼可以更好的地方。我心裡很感動,即使金老師到了這個年紀這個地位,對待表演及角色仍是戰戰兢兢。我是個後生晚輩,但他不在乎任何身分地位,認真地把我重視為一起完成拍攝的對手演員,謙虛地和我分享討論,細心聆聽我的感受與想法。去年參與《如夢之夢》的演出,我飾演金老師曾經演過的角色「5號病人」。和金老師一起拍攝的日子裡,也向他請益對演出和角色的想法。他說他知道這個角色的困難之處,每個演員詮釋的味道都不一樣,都有各自的神采。他可以給的只是一些經驗分享,和他思索角色的角度,以及他觀察到的屬於不同演員精采的地方。 想起蕭艾姐,《如夢之夢》排練中後期,劇組叮嚀該丟本了,蕭艾姐很緊張自責也很不好意思地說她記得很慢,她會盡力盡快丟本。她是排練時最認真的演員之一,每一次排練每一場戲每一個角色,不論戲分輕重,她從頭到尾全神貫注。演出時她總是第一個到場邊準備好出場的人,默默地給予其他人祝福與擁抱。我在台上很近距離地和她對戲,每一場都被她投入角色的情感深深感動。她跟我說她做其他事情可能都不擅長也做不好,能在舞台上演出這件事很純粹很快樂,她能予以回報的就是盡全力去做好每一個細節與每一刻在場上的演出。 秋天拍攝另一個劇集,和鄭志偉大哥一起工作。主場景是搭建起來的酒吧,我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