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伶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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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專訪《李小龍的阿砸一聲》編導
王嘉明 打造常民記憶的劇場行李箱
從《麥可傑克森》開始,以「愛玩」出名的劇場導演王嘉明,展開了他的「常民三部曲」旅程,最新的一站來到一九七○年代新作《李小龍的阿砸一聲》,以一代武打巨星李小龍為精神主軸,不談人物傳記,而是將當時台灣人作為民族心理依歸的「龍」之象徵,轉化為結構複雜的家族傳說。王嘉明說,從流行文化來看,台灣其實是一個混雜體,而他從流行文化的角度切入談台灣歷史,更能貼近「我們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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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六十歲正好的佛朗明哥舞蹈家
張鳳翔 天生波西米亞 舞動歲月醇釀
從小以「小白兔」藝名在祖父張邱東松所組「南國音樂團」中表演的舞蹈家張鳳翔,學遍各國的民族舞蹈,但與佛朗明哥的結緣,卻彷彿是前世的鄉愁記憶,一經挑動便不可收拾,成為一生的夢想。她到西班牙學習佛朗明哥的台灣第一人,中間為了家庭放下佛朗明哥,後來又在家人支持下重回西班牙,深入鑽研佛朗明哥精髓。精湛深沈如歲月醇釀的舞技,將在二胡、洞簫與西班牙吉他的伴奏下,在《我是寄居的客旅》中震動起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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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一路到底的劇場頑童
王嘉明 何需論大小? 就是「玩」空間!
對於從小劇場到大劇場,這種單向、類似達爾文進化論的調調,王嘉明不是很贊同,抗拒國內這種「大、小劇場」的分類,似乎傳達著某種優劣之分,或類別之分。自承「我是走一走,突然一抬頭,才發現,喔,這裡就是大劇場啊。既然進來了,就玩玩看。」依舊做自己想做的,說來似乎帶點戲謔、漫不經心,其實是他對大小製作一視同仁的態度,同樣都得認真、盡情地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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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香港舞台設計師
曾文通 讓自己放空 為舞台「留黑」
來自香港的曾文通,是近年來兩岸三地備受矚目的舞台設計師,從九七年入行開始已完成超過一百個作品,去年在台灣的作品《最美的時刻》與《2012》還雙雙入圍台新藝術獎。這樣一個「火紅」的人,卻是一派樸素一如自己的舞台設計,笑容隨和心境清明。曾文通自承中國水墨畫影響他很深,畫中的留白到劇場裡,就是「留黑」,這「黑」是留給觀眾和演員的,「我覺得做一個舞台設計,一定要從身體出發,從演員、觀眾的身體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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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感官煉金術打造的精神劇場
卡士鐵路奇和他的姐姐、老婆一起成立的拉斐爾藝術合作社,使用符號一向大膽自由、出人意表,透過不同媒介質疑理性、刺激感知的界限,因而得到「破壞聖像」的好名聲。從他們借用文藝復興畫家拉斐爾的名字,便能一窺三位元老的創作指標:以和諧建構看似溫柔完美的形式,卻聯結到另一焦慮不安的次元;在那裡我們將失去座標,浸在戲劇的張力和物質的動力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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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用慾望耕出一畝荒蕪
戈爾德思的《在棉花田的孤寂》
如果死亡必須要發生,那麼語言讓我們反思過程,雙方的大段獨白織成哲學的對話錄,《在棉花田的孤寂》是戈爾德思此類文本的巔峰之作。開頭指示,作者即以「非法交易」題點本戲。「故事」隨交易關係鋪陳交鋒樂章:商人向路過的顧客搭話,進而展開對慾望的辯論。就在言語已無能負荷彼此的較量,結尾懸落在顧客的問句:「那麼,用什麼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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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侯多夫.達納:我們的工作方式,反映我們的劇場理想
九位志同道合、有著長久情誼的演員,曾涉足電影、電視和劇場耕耘表演,一致認為,依舊是劇場最能帶領我們認識人性、詰問生命,於是二○○二年,他們一同創立了波西地劇團(Le Collectif Les Possds,法文原義為「附魔者」)。探究於緊密交織的人性關係,如何定義存在、牽動生命的抉擇,波西地劇團偏好經典文本的再詮釋,專注於精練表演的「演員劇場」,挑戰文本。如契訶夫、尚-路克.拉高斯(Jean-Luc Lagarce)等劇作家所作之挖掘人性幽微與脆弱的作品,皆是劇團的保留劇目、創作的依據中心,經由演員共同讀劇解析、再構觀點後,呈現文本的時空對話,照應亙古不變的人性秘密。 沒有繁複的舞台技術,沒有燈暗燈亮的轉場製造幻覺,沒有舞台形式的距離感,演員和觀眾就像在某人家的客廳,共同發現人生的荒謬。如《凡尼亞舅舅》中,演員圍繞著一張桌子、觀眾圍繞著演員,前一刻為你斟酒的服務生,下一刻是期待愛情的凡尼亞舅舅。這便是波西地劇團的特色:深入文本,以表演邀請觀眾進入一個簡單沒有偽裝、同屬於彼此的空間,直搗人性的秘密。演出和觀看如此貼近,虛構與現實的界線即將消失,波西地的劇場,是一個演員和觀眾集體創造的「親密內心劇場」。 本刊特別電話採訪波西地劇團的導演之一侯多夫.達納(Rodolphe Dana),一談他們如何在排練場上,共同完成這部契訶夫的經典,以及在導演美學為主流的當下,成立一個以演員為主體的劇團,其所關注的劇場理念與核心價值。 Q:今日當代劇場多注重形式,可否談談就一個年輕的劇團,為何選擇導演契訶夫,其注重人物內心發展的劇本《凡尼亞舅舅》? A:我讀過許多無論是歷史上,或者是現當代重要劇作家劇本,發現契訶夫是一個相當難得、專注於人物描寫的劇作家,這對於我們這個以演員為重心的劇團,是一個相當好的劇本題材。 我覺得,契訶夫看待他劇作中的所有人物,絲毫不帶有批判的眼光,沒有好壞、善惡,作家只是簡單忠實的描寫,刻畫角色們的日常生活細節,吃飯、喝水、講話,高興、快樂或憂傷,簡單地說,只是忠實呈現一群平凡如你我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