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詩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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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戲劇的五四三
疫情時不免會想該轉行了嗎?
30歲之後大量同輩劇場從業同伴的厭世,「我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演戲。」「不曉得為什麼要一直為了創作而創作。」「今年等明年,明年等不知道在哪。」「大學時我以為未來我演的是像伊沃.凡.霍夫《彗星美人》這樣的戲,但沒有。」我嘗試在大慕影藝開始的「找樣造劇」,目的就是以劇場作品為核心的IP轉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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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次元曼波 HEART to HEART 林絲緞X李立劭
從邊緣眺望,看見獨舞者的軀殼與靈魂
很多人認識「林絲緞」這個名字,是從「台灣首位人體模特兒」這個標籤開始。七等生在《削廋的靈魂》(1976)中寫了她,張義雄、廖繼春、陳景容、楊英風、席德進、鄧南光、柯錫杰、郎靜山等人的作品中都有她年輕健美的身影。時移事往,卻少有林絲緞在舞蹈圈發展的歷史紀錄,她的兒子李立劭是位紀錄片導演,透過《獨舞者的樂章》完整梳理了她的舞蹈之路。 影片的開始,是這位老人在冬日野柳踽踽獨行,唸著自己寫的無題詩:「我已衰老交搏, 就像捧著自己殘掉的殼,再一口一口吃掉,期望可以捧起這褪去的肉身與靈魂老化,把自己吃掉,在舞蹈裡重生。」 軀殼已老,魂神仍強健如新。我們來到林絲緞在北投的住所,大面窗戶正對山陵,寬敞的陽台擺著兩把椅子,李立劭伸出兩指筆劃,「她平常會在那裡『呼吸』。」 這位81歲的舞蹈工作者菸照抽、舞照跳,訪談時,不時起身比劃示意、跟兒子鬥嘴,兒子說話時就起身張羅、招呼我們吃食。有那麼自由的母親是什麼感覺?李立劭聳聳肩,笑答:「就⋯⋯反而活得比較沒那麼自由。」這對母子住在同棟大樓的不同樓層,彼此照應,若即若離。李立劭說,從小帶著攝影機跟著林絲緞「出公差」,記錄她的舞蹈工作,他卻是因拍攝《獨舞者的樂章》才完整地認識了自己的母親。 這位曾以「滇緬游擊隊三部曲」拍攝泰北孤軍,入圍多項大獎的紀錄片導演,耗時兩年,採取的並非兒子的視角,而嘗試站在邊緣,梳理「林絲緞」在視覺藝術、舞蹈圈的歷史檔案,將之立體化,觀看一名在戒嚴時期追求主體性的台灣女人,如何從一名被觀看者,成為創作者、教學者,重新定位自己與社會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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佇遮 ê 門道
歐子凌(Daniel Ostling):翱翔舞台世界的男孩
他從哪裡來?又往哪裡去?為何此時此刻選擇「佇遮」?〈佇遮門道〉每期介紹一位劇場幕後移人,從移人們的生活、工作門道,重新審視台灣表演藝術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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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謝盈萱:在鮮花與子彈的交界,思考四十
2021年的冬日下午、國家戲劇院地下偌大的化妝室裡,謝盈萱坐在這個熟悉房間中央,在一排專業妝髮鎂光燈鏡的反射下,顯得不是非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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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孫平:勇敢一點,拋開「一定要成功」的偶包吧!
從大學時念法文系、畢業後留法攻讀視覺藝術,到回台一腳踏入表演藝術圈,孫平這一路看似峰迴路轉,但其實不變的是,她始終忠於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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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戲劇的五四三
焦慮「政治正確戲劇」究竟是在焦慮什麼
「要做什麼樣的戲」「不做什麼樣的戲」的焦慮,我更看到的是我們的現狀,沒有產業。少數有持續演出的商業劇場,也需要補助,很難有靠票房就可以存活的劇場,更小眾的、愈「純」的圈子(純文學、純藝術)愈有自己社群氛圍,我們隱約分享一種「什麼樣才是藝術」的想像,某些人必定意識到自己不大吃這一路,但前方又看不到太多成功存活的例子,現狀如此,焦慮也就此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