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格麗希
-
延長音我們與蕭邦鋼琴大賽的距離(上)
每隔5年,當波蘭華沙的舞台再度亮起,那場專屬於蕭邦的光芒便俯瞰全球。該賽事的線上直播及頻道觀看次數屢破紀錄,2021年蕭邦鋼琴大賽(後簡稱蕭賽)的 YouTube 觀看便累計至3750萬次瀏覽、近800萬小時。媒體鏡頭從後台到舞台無孔不入,決賽門票甚至於開賣後數分鐘內售罄。這是全世界最受矚目的鋼琴比賽,也幾乎是鋼琴家一生所追求的最高殿堂「蕭邦大賽冠軍」幾乎等同於「時代鋼琴家」的代名詞。從阿格麗希(Martha Argerich)、波里尼(Maurizio Pollini)到齊瑪曼(Krystian Zimerman),無不因蕭賽而一舉成名,立為典範。 事實上,不只蕭賽,全球每年有超過300場國際大賽,規模、獎金與音樂會機會不遑多讓,例如伊莉莎白大賽與范.克萊本大賽。但許多同時獲得多項國際賽入選資格的選手,最終可能還是選擇只參加蕭賽,就為一搏全球最大能見度。它不僅是比賽,更是「成為世界級鋼琴家」的象徵儀式。 我們與蕭賽的距離 如此盛會,台灣自然不能缺席。以我自己的經驗為起點:2000 年,我曾參與蕭賽並進入第2輪。當年評審之一阿格麗希,還特別對許博允老師提到對我的演奏印象深刻。早期資料不易考證,但據我所知,前輩如陳宏寬、陳瑞斌等人,也都在蕭賽中創下不凡成績。 但是顯然的,能夠獲得參加蕭賽的資格就已難如登天,更不用說能夠得獎。2015 年,台灣僅有兩位選手晉級錄影預選輪(註1),其中一位是我的學生詹心柔;2020 年,已有9位台灣選手進入錄影預選輪,其中數位曾受「國際大師鋼琴藝術節」(International Maestro Piano Festival)(註2)的洗禮,最後3位晉級至第2輪;到了 2025 年,有3位台灣選手進入第一輪,張凱閔最後挺進第2輪。可見,基層的音樂教育與國際連結還是進入國際舞台的重要推手。若說這代表我們與蕭賽的距離愈來愈近,也無不可。 最難的一關,是踏進第一輪 不為人知的是,大賽中最艱難的關卡其實是「進入」比賽本身。我曾擔任多場國際比賽的預選評審,例如韓國的「尹伊桑國際音樂大賽」
-
藝活誌 Behind Curtain
兩大傳奇的組合 充滿火花的美麗
帕爾曼和阿格麗希兩位以天王天后之姿漫步著,卻除了一九九八年那張現場演出的《克羅采》和絕美的法朗克外,始終未有交會,直到帕爾曼歡度七十大壽,阿格麗希慶祝完七十五歲生日的今年,這張首度錄音室專輯才在大家的望眼欲穿中發行。兩位樂壇傳奇,直至頭髮灰白才第一次合作錄音室專輯,卻無陳腐或乏力之氣,這種珍貴的感覺想是還會繼續下去吧!
-
藝@CD
不同世代的她們 彈奏屬於自己的音符
身屬不同世代的三位女鋼琴家:安潔拉.休威特、英格麗德.弗利特與阿格麗希,分別在影音產品領域,讓我們看到她們階段性目標的成果。
-
音樂
防空洞裡的鋼琴王子
二十五年前,來自北越的鄧泰山,擊敗波哥雷利奇,奪下華沙蕭邦鋼琴大賽首獎。曾在防空洞中練琴的他,「每天早上練琴的時候,第一件事就是拿棍子把老鼠從鋼琴裡趕出來。」在睽違台灣十餘年後再度訪台演出,鄧泰山將帶來拿手的蕭邦曲目以饗樂迷。
-
特別企畫 Feature
比賽已經太多?
音樂比賽是藝術性的競賽,名次的決定一直是個難題,而今日的音樂生態是以名次論英雄,卻忽略了音樂比賽中講求個人藝術特質難以決定的部分。
-
回想與回響 Echo
阿格麗希的時光命題
「她會在台上當場爆炸嗎?」阿格麗希曾對友人透露有回演奏莫札特協奏曲之前,那時尚八歲的她獨自跑到廁所裡跪地默念:「如果彈錯一個音符,我就要爆炸。」結果她那次是一音不漏地完成演出。然而阿格麗希對自己小時候那種扭曲受創的心靈仍感到不勝唏噓,而那層淡淡的陰影至今也依舊揮之不去。
-
焦點
X檔案
本尊分身說 有些阿格麗希迷注意到她那瘦削的身影和舞台上揮動長髮的模樣,和另一位當紅的女性鋼琴家內田光子頗爲肖似(阿格麗希自己也說她在飛機上常被人誤認爲日本人),竟因此傳出有「阿格麗希和內田光子分身本尊說」,有各種有趣的穿鑿附會,指阿格麗希是兩個不同宇宙空間中穿梭的同一人,所以只要有一人在,另一人就只好不見。而如果這兩個本應不同時空的分身一旦不小心碰在一起,那時空就會產生扭曲,造成核子爆炸一般的反應,地球會因此產生核融合而毀滅。還有一種說法是,阿格麗希有次到日本去旅行,竟因此搭不上回另一時空的班機,就此流落在東京街頭,無以維生,只好從事她一直想當的「秘書」一職維生,當然她原來的技能還是派得上用場,因爲她有最快的手指,可以一分鐘敲打一百六十個字,又兼懂英文、西班牙文、德文和義大利文,是最好的秘書材料。 傅聰談阿格麗希 傅聰與阿格麗希的一段浪漫過往,是樂壇傳頌多年的美事。傅聰在應新象之邀的餐會上,談到了許多往事。他們一九六一年初識於紐約,這時正好就是阿格麗希不練琴的那三年間。傅聰談到兩人在阿斯肯納西(Stefan As-kenase)八十大壽時,以拉威爾的《鵝媽媽》組曲和莫札特雙鋼琴奏鳴曲爲大師祝壽的故事。演奏時兩人聲部的分配,充份凸顯出這兩位鋼琴家的演奏特色:在莫札特的曲子中,阿格麗希原本負責第一部,卻因嫌傅聰笨手笨脚,而傅聰也嫌她旋律線唱得不夠美,所以,兩人就互相對調,形成視覺上男生負責高音部、女生負責低音部不太和諧的景象,第二部中許多靈巧、節奏性強的伴奏正好符合阿格麗希的彈奏特性;而在《鵝媽媽》一曲中,第一部有許多閃亮、快速的裝飾音,因此又換回阿格麗希來彈。傅聰說阿格麗希的彈奏是發亮的。 傅聰講述趙元任以中國字「十」造了一句強調中文「陰陽上去」四音特別唸法的故事,被阿格麗希借去解釋莫札特音樂中看似重覆卻句句不同的細膩處理,更加深了我們對阿格麗希觸類旁通、智性極高的印象。 阿格麗希曾反對阿根廷政府以她爲名舉辦大賽,這種不喜凸顯自己的率眞和樸直,卻常因爲任性取消演奏會,被人誤認爲喜歡耍大牌。而在阿格麗希大賽當評審時,她卻又常因同情心和善變的性情,輾轉無法決定得獎者名單。傅聰也談論到幾位他
-
焦點
鋼琴的魔術師 阿格麗希
阿格麗希是這個時代少見的超技家,她獨特的琴音有一種魅力和煽惑性,讓人一辨即知。雖然她經常取消音樂會,但這種任性而不穩定的性格,加上特殊的台風、扮相都增添了她的神秘性,在舉世的鋼琴家中找不到幾位。然而,從她身上,所傳遞出更濃的訊息是琴音之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