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北海鷗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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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光燈下 In the Spotlight 導演
宋厚寬 孤獨的國王與他的屠龍劍
宋厚寬有兩次求神問卜的經驗。 一次是與妻子到關渡宮求天上聖母,尋問求子,結果得了一隻上上籤,不久後他們迎接雙胞胎女兒到來,那支籤如今還貼在家門口。 另一次則是更早以前,他在北藝大戲劇系面臨選組的兩難,對劇本創作和導演都感興趣的他,最後以塔羅牌指點迷津:「我記得劇本創作抽到的牌是太陽,導演的則是國王,兩個看起來都很不錯,我就問對方哪個會賺比較多錢?」宋厚寬印象很深,最後得出結論的原因與金錢無關,「對方告訴我:太陽的話會過得很快樂,另一張則是孤獨的國王。」 他選擇那張代表導演的國王。 幾年以後,宋厚寬成立臺北海鷗劇場,導演範疇從現代劇場橫跨傳統劇作,過程中也時常擔綱劇本創作,這幾年來雖有可靠的夥伴同行,但團中仍無人專職。說到底,至今依舊是他一人單打獨鬥。 他時常想起那次塔羅占卜,好像自己選擇的不是導演,而是「孤獨」這條路。或是清楚自己的個性,雖然偶爾也會欣羨一群朋友建立團隊的氛圍,但如今無固定成員、無固定工作地點,使他相對不必耗神於團隊營運或人事開銷,更能專注於導演工作。宋厚寬形容孤獨是一種代價,為了獲得導演過程中的成就感,他甘願承受。 漂亮地回答個笨問題 自2014年參與國光劇團的《賣鬼狂想》開始,觀眾漸漸發現這位新生代導演不僅擁有一流的故事節奏,還不愛為自己劃分界線,難被定義。曾與京劇、歌仔戲、布袋戲等專業團隊共事的他坦言:「真正難的不是專業知識,而是每個劇種行內的潛規則,例如傳統布袋戲的做法,通常不排戲,演出當週才進去;也曾經有過歌仔戲班只給我兩週的時間,希望我編排兩小時的戲。」但他明白,那些極度緊縮的時間,全來自長年專業訓練的結果,「他們真的只要背好台詞,一上台就活了。」 如何撐過前幾年的陣痛期,宋厚寬先給了第一條線索:提出「笨問題」的勇氣。 他承認,站在傳統面前,自己耗費數年習得的現代藝術背景,「完全就是門外漢,一進去就嚇死我了。」雖是如此,導演的身分推使他勇敢發問,「因為我在戲曲上的資歷一定沒有他們多,最開始能做的就是求教。我不怕問笨問題,而他們也總是可以漂亮地回答我。」 宋厚寬也順勢將過去嚴肅的自己卸下,大方展露自己私下風趣可愛的一面。「大學剛畢業那陣子,導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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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光陰後花園裡的一場散步
觀眾在自得的敘事腳步間藉戲曲共同回望,沒有冒險,沒有花稍的鋪排技巧,只有與自已進行長達一小時的細細長談,最後抵達難以和解與企及的身分根源。這也是本戲適合後續加演的優勢,它看似占盡先天優勢,觸及種族、戲曲、城市發展、女性等議題,卻選擇內向而專注地在精神面蜿蜒流轉,變得精緻、動人且發人深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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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京劇名伶
朱安麗 老靈魂青春骨 劇場中重探認同
民國六十年代,朱安麗離開部落,進入台北陸光劇校就讀,有一段時間全然不敢張口說話,害怕被人發現她濃濃的部落口音,當時她得拋下母語習慣才終於站上舞台,如今是否得再度割捨什麼才能追本尋根?最新作品《女子安麗》,以一齣自傳式獨角戲,自問這回能否不用放棄任何認同,讓她回顧身為京劇演員的來時路,尋向所志,再一次成為南投「親愛部落」裡的泰雅族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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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戲曲跨界的兩種可能
在這兩部作品中,我看見了兩個跨界改編的方向,共同性都是取其原著精神與部分情節改編,並運用當代劇場敘事手法,不同之處在於《地獄變》是將不同的音樂類型與戲曲搭配運用,並將日本落語穿插在戲曲敘事之間,創造疏離效果,讓戲曲產生了新的面貌;《化作北風》則是在傳統才子佳人結構中變體,在觀眾習慣的結構中大玩當代劇場元素,如演員跳出角色成為其他敘事者等,明顯考慮觀演關係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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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曲 第六屆大稻埕青年戲曲藝術節
《地獄變》《化作北風》 跨界之後認真回歸
今年的大稻埕青年戲曲藝術節,以「文學改編」為題,邀來四組團隊,選用東西方文學題材入戲,推出創新跨界製作。其中由兆欣與候青藝團合作的《地獄變》,臺北海鷗劇場《化作北風》,分別取材芥川龍之介與馬奎斯的小說,透過戲曲詮釋,加入當代元素,卻也思索回歸傳統本質,回歸文本、語言、表演的經營,回歸具有戲曲韻味的敘事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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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掃描 Performance schedule
《英雄叛國Ing》 反思民主和群眾力量
在莎士比亞的劇作中,《科利奧蘭納斯》Coriolanus是較少為人搬演的作品,臺北海鷗劇場新作《英雄叛國Ing》卻改編自此劇,作為莎翁四百五十周年誕辰的紀念演出。導演宋厚寬說:「這個故事太冷門,就由我們來說吧。」 《英雄叛國Ing》是一個關於民主、戰爭和群眾的故事,講述羅馬共和國的英雄科利奧蘭納斯,因脾氣暴躁,被逐出羅馬,最終死在異鄉。宋厚寬表示,「如果人民莫名愛戴一個人,也會莫名的憎恨他。」莎士比亞用一齣戲,描述了輿論的可怕。台灣不就是處於這樣的輿論之中? 「到底是亂世出英雄,還是人民出頭天?」演出將帶觀眾思索,最近的社會運動,我們還記得多少?為了反抗走上街頭,舉起憤怒的拳頭,最後完成了什麼?宋厚寬說,科利奧蘭納斯的死,絕不是結局,他們將賦予這齣戲更多現代意義,藏進台灣當前政局,甚至可以讓觀眾聯想到昨天看到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