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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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虛假的浪漫?無趣的人生!
真實的人生其實很無趣,戲劇性的舖排則充滿浪漫想像的虛假,《好久不見》的各種實驗也許不能讓觀眾享受到爆笑的發洩,但是,在劇場不甘流俗的實驗精神之下,我們或許才可以在生命和劇場之間找到「好久不見」的對話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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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簡文彬時代與紀蔚然障礙
因為簡文彬,我們有機會重新或第一次,全面地、認真地認識馬勒。 馬勒的一生過得不順,在許多生命的重要時刻,不是遭逢家人過世的打擊,便是樂壇同儕的排擠,以及病魔過早的纏身;生前以指揮家之名獲肯定,死後方以作曲家揚名,他所處的年代在十九世紀和二十世紀交替之際,在作曲家短短五十餘年的生命裡,對「末世紀」生死繁枯的疑惑,都寫在九部交響曲、外加未完成的第十號交響曲中。馬勒說:「我的時代終將來臨。」一句話裡,作曲家的寂寞與豪情盡在其中。 這一次的「發現馬勒」系列,號稱是國家交響樂團音樂總監簡文彬超過十年的醞釀,這位近年來不斷端出「全套」系列挑戰台灣音樂會慣例的指揮家,也正透過一連串的節目規畫、曲目安排創造「簡文彬時代」。他不斷地思索樂團存在的本質問題,並試圖以實踐來尋找答案:「服務!為專業服務,也為社會服務。讓NSO成為是被社會需要的。」於是我們在音樂廳裡看到NSO與跨界藝術家的合作,我們也看到走出音樂廳殿堂,在太魯閣山腳下與樂迷共度的NSO。「簡文彬時代」的來臨,不只是復活了馬勒,一個勇於和社會對話的指揮家,也復活了樂團在社會裡存在的意義。 本來是為了「發現馬勒」而製作此期的專題,但「發現簡文彬」似乎成了採訪過程中另一個有趣的部分。這位不修邊幅,笑聲粗獷的青年指揮家沒有他所說的那麼「簡單」,在很多簡單的細節裡,讓人看到他的認真和仔細,他可以從書包裡掏出零散的紙頭,但卻在紙頭裡看到他無時無地對樂團管理的思考;他在回答問題時,是謹慎緩慢的,但一旦確定了,就會出現他充滿爆發力的手勢和語氣。 除了「簡文彬時代」之外,「紀蔚然障礙」是十一月台灣表演藝術舞台上另一個矚目的重點;這位台灣最「職業」的劇作家自一九九六年起以《黑夜白賊》開始他的「家庭三部曲」,隨著社會、時代的變化,在「家庭三部曲」裡陸續呈現了家庭價值從虛匱、背叛到崩解的時代狀態,十一月十八日起在國家劇院演出的終部曲《好久不見》,由馬汀尼執導,林強擔任音樂設計,「家庭三部曲」的完成,將標舉著台灣當代戲劇發展中被嶄新定位的「紀蔚然障礙」一道難以跨越的戲劇創作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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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紀蔚然障礙
我們可以清楚看到,家的主題,如何從《黑夜白賊》的「代父」,到《也無風也無雨》的「弒父」,到《好久不見》的「無父」,做了完整的開展,而家這個主體也從(假)堅固、出賣(背叛)、以至於支離破碎;而人的存在掙扎,也從家庭的裂殼,社會的暴力,提昇到存在的層次。悲劇的陰影籠罩不去。多年前,偉大的跳遠選手貝蒙在奧運會中創下高懸的紀錄,後世難以打破,稱之為「貝蒙障礙」。我們則可以說,「家庭三部曲」已經構築了台灣現代戲劇史上的一道「紀蔚然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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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好久不見》中的萬語千言
好久不見,是潘越雲唱過的一首歌,「讓一聲好久不見/代替我萬語千言」。有一天,紀蔚然這樣哼起來,因此有了一齣叫做《好久不見》的戲,那其中的人們,生活像一張快照,生命如同碎片,他們說起好久不見,心裡卻撇撇嘴,能不見就不見。《好久不見》,其中有那萬語千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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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合風
家族再聚,卻見分裂
前兩部《黑夜白賊》與《也無風也無與》,皆從一個家庭開始,然後逐步呈現它的崩解。但在《好久不見》中,紀蔚然則選擇逆向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