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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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當避世成為一種反抗——解讀銳舞文化的前世今生
初嚐銳舞(Rave)派對滋味後,必然對其自由、解放與自助自發精神難以忘懷,想要不斷前往。但它也像是大量消耗魔力的異世界通道。隨者往返於現實與狂歡間的次數增加,參與者會慢慢感到美好難以持久,最初的狂喜體驗逐漸崩解。 千禧銳舞客常愛引用電影《海灘》(The Beach)的一句對白,為他們的銳舞人生下註腳:天堂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個狀態。這句話既是體悟,也是感傷。 除了很少數人留在場景組織或推動銳舞,大部分舞客終究選擇回歸「正軌」。既然如此,是否代表銳舞只是單純的娛樂?若銳舞的美好真不過南柯一夢,它究竟還有何魅力,持續召喚一代又一代的青年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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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台灣的電子音樂場景如何發展出屬於自己的「避世文化」?
銳舞對台灣人從不陌生,人們可以從有機派對、地球革命與奇蹟等知名活動直接體驗。另外,就像前文提到的,許多參與現代大型電音舞祭(如ULTRA)的舞客也常認為自己是去銳舞。 以筆者來說,銳舞初體驗還鮮活得彷彿在昨天。那是1990年代末的某個夏夜,某個不知名的山頭上。主辦單位用卡車把音響搬運上山,入口僅能靠看似隨意丟置在山路邊的螢光棒隱約辨識,彷彿跟隨麵包屑尋找回家的路。 騎機車直上半山腰,穿過濃密的竹林,就能看見百來人隨著轟隆的節奏起舞。 那是個很魔幻的舞池,充滿黑光燈與螢光掛布,就像存在於異次元。DJ默默播放著誰都沒聽過的歌,人們的舞姿很隨性,就是那句「Dance like nobody's watching」的最佳體現。 太陽升起派對結束,意猶未盡的舞客自發撿拾起地上的垃圾,讓人不禁微笑感嘆真是PLURs啊(編按:PLUR是銳舞的精神主張,以下幾個字的首字組成:Peace和平、Love愛、Unity團結和Respect尊重)。最終離開時,現場彷彿沒發生過任何派對,只剩腳印依稀見證一夜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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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讓我們把身體化為「舞池」
好多年以前,好友送我一張生日卡,正面寫道「fuck art, let's dance」,賀卡一時找不到,但這句宣言倒是已經狠狠烙印,不論在腦中還是在身上。 不論在哪座城市,我們除了分享友情,還共享了無數個舞池。這麼多年以來,我們從臉書聊到IG,從Skype通話到Line訊息,世界變了,科技變了,我們依然在一起派對、一起跳舞。科技已經因應人性而成為我們擺脫不了的束縛,但我希望我們不會變,只要還有舞池,「希望我們一起跳舞跳到60歲!」我其實希望不止60歲,還能有更多歲月可以揮霍在節奏裡。 我想真正的舞池,不只是空間,而是彼此的身體與靈魂。曾經被邊緣、污名的同性戀倉庫派對,用House為名,建造了自由與歸屬的避風港;曾經因為政治、種族而被迫分離的戰爭場景,因為冷戰或熱戰而建造又被遺留的坑道廢墟、地道工廠,也像是為Techno準備了眾人皆平等的和解場域,不論從何而來,相聚舞池的當下,也成了一種超越國界與偏見的理解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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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如何在劇場創建烏托邦? 《共和國》用RAVE沉浸共趴來回答
龐然與漆黑,是許多人頭一回進到銳舞(rave)場景裡的即刻感知。一種迷失感可能自此衍生,並隨時間延伸,直到瞥見閃現的光、交疊的舞動身驅與其投落地板的影子,才發現自己在此並不孤單、絕不孤單,而當然那舞,那所有人跳著的不同的舞,是源自於場域裡錯落的高頻與低鳴,而在每回牆壁的共振與音波反射間,迷失(lost)並不等同失落(lost),迷失代表我們在這空間裡頭,去哪裡都好、在哪裡都好,踟躕也好徬徨也好,可以靠牆、可以佇立建築結構下方也可以蜷在音響正前,一定有著什麼能夠帶我們先是被動地、再是主動地「參與」,爾後更躍進為主動地「投入」,於是我們開始與這個場景密不可分,我們正是這個場景的一部分,無論依舊冷靜、或已離狂喜很近,我們也就這麼成為了銳舞族(ra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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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國》進駐北藝中心超級大劇院 劇場實驗融入銳舞文化
由波蘭導演盧卡斯.塔沃柯夫斯基(Łukasz Twarkowski)執導的沉浸式長時劇場作品《共和國》(Respublika),將於6月4日至8日在臺北表演藝術中心超級大劇院登場。北藝中心首次於演出中開啟的超級大劇院,讓這齣結合劇場、派對、社群實驗與空間遊牧的作品首度走進劇場,以一場長達6小時的狂歡派對,邀請觀眾打破體制設限,在劇場中體驗「銳舞」(Rave)文化,並重新想像「參與」、「工作」與「自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