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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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隘口
那一年我到了愛爾蘭西端的莫赫懸崖(Cliffs of Moher)。 沿著高矗崖邊的山徑步行,起初猶不知僅隔幾步之遙,臨海即是歐洲最高的懸崖,最高點高出大西洋的海平面214公尺。等到站立於可以俯瞰壯闊波瀾大西洋的崖邊,才會因其高度有點暈眩,腳底發麻。一時霧散雲開,海鳥遨翔,那些崎嶇風蝕的崖石,才從海平面向上層層疊疊展露其歷史皺摺下的面貌,海濤風湧拍盡,白色浪花飄散。 麥克.基根-多藍(Michael Keegan-Dolan)與舞蹈之家(Teaċ Daṁsa)所創作的《界》(MM),原文為凱爾特語(Gaelic),最常見的用法是指山路隘口或超越大型地理障礙的最簡單途徑(註1),既可援引為跨越「過去」的罣礙,指向「未來」可行的路徑,相對地,時間在此難以簡單線性地去區分過去、現在、未來,過去即是未來,而未來亦可能是回歸原初,循環迴旋,而人性的愛慾情仇仍然依舊輪迴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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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義大利劇場導演
卡士鐵路奇 闇黑氛圍裡 一場道德的考驗
繼《美國民主》之後,義大利大師級導演羅密歐.卡士鐵路奇(Romeo Castellucci)再度訪台,邀請觀眾深入現實社會的矛盾核心。《兄弟們》(Bros)以警察為題,探索法律與道德的極限。透過繁複的意象與衝擊的感官效果,突破劇場表演框架,營造出一場凌駕於語言、文化、理智之上的當代祭儀。 從執法力量深入律法矛盾 警察究竟是維護公共秩序的人民保母,還是威權統治的打手?執法者剛正不阿的形象是否讓手無寸鐵的民眾感到渺小?卡士鐵路奇以人類學的角度探討律法的暴力,突顯當代民主發展癥結。「《兄弟們》的靈感源自我在巴黎的親身體驗。當時黃背心運動爆發,警方在四處巡邏。每每看到身穿制服的刑警,我心中不自覺揚起一股罪惡感,彷彿成為隨時會被逮捕的嫌犯。但以警察作為主角並非要評論時事,而是引申人與法律之間的關係,也突顯當代社會的黑暗面:從令如流,是否意味著缺乏意識、不用負任何責任?」 儘管卡士鐵路奇的作品時常出現警察的形象(註1),但《兄弟們》是他首次以執法者為主體的創作。「我的創作承接希臘悲劇的脈絡:希臘悲劇英雄以個人行動,挑戰社會律法的正當性。而我想透過警察去揭露法律的黑暗本質:只要依法,任何人都可以使用暴力。這其實是一種相互矛盾的悖論。」卡士鐵路奇這麼說。 對導演而言,警察是20世紀初隨電影藝術發展才登台的角色,戲劇史上幾乎不存在類似的人物。但早期的警察形象並非冷峻嚴肅,反而帶有幽默的喜感:「基頓(Buster Keaton)默片中的警察從荒謬的災難中死裡逃生,突顯出人們需要秩序,但也有破壞它的慾望。大家都想要逃脫法律的框架,而警察變成眾矢之的。我想延伸警察的複雜內涵,所以無法用便宜行事的批判手法。若是執法行為宛若一場遊戲,反而會讓人更加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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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式感性
在居家儼然成為多數事件/展演的新現場的現下,所有的現場與空間,所有原屬於不同事件的場所,像是內用火鍋的餐後冰淇淋每種口味都裝一點總是在吃完之前就都,融化在一起了,百香果的黃或芒果的黃,抹茶的綠或薄荷巧克力的綠,咖啡的棕或巧克力薄荷的棕,香草的白或牛奶的白儀式感也像被滲透浸溼的紙杯碗邊緣或因而稍微變色的小木匙,是還能用/吃啦但比較想就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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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祭壇與舞台何干?
不同於《慶神醮》將台灣民間陣頭濃縮拼排,也不同於《九歌》融合遙想的文本與真實的事件,《醮》具備一個完整結構,雖使用民間祭典為題但不僅於型態的採借,而是藉由提升祭儀的精神層次,敘說有關生命的註釋。這個作品可說為台灣劇場在展演祭儀的實踐上,建立起一個獨特的範本。而林麗珍本人十年磨一劍的創作期程,不但迥異於大多創作者,更讓這支作品經由典範地位的建立,夾帶了些許神聖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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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 Columns
儀式與戲劇
從台灣劇場史觀點來看,台灣當代戲劇應包含傳統戲劇和現代戲劇,而劇場活動形式也應涵蓋劇院、廟會與社區不同形式的演出。換言之,傳統戲曲或民間廟會形式的演出不只是「文化資產」或「民俗活動」而已,它也是構成台灣當代戲劇的重要部分,是表演文化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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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舞蹈的儀式本質與舞台景觀
舞蹈,乃由古代的祭拜儀式演化而來。在中國文字裡,「舞」、「巫」同源。即使在當代舞蹈中,儀式的本質也仍淸晰可見。儀式的基本作用之一是使人類互相了解,就此而言,它和藝術的基本功能「溝通」非常類似。檢視當代舞蹈大師的舞作,我們看到了屬於各個時代、文化地區,不同風格,不同表達方式的「新儀式」,肩負著洗滌人類心靈的重責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