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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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我,「機器人」:劇場文本敘事如何想像AI與人機關係?
「劇場已經死了,托尼爾。你還不信嗎?」 他想了想,搖了搖頭。它沒有死,只是形式發生了變化,而且可能不是永久的有些事物是時代造就的,有些則是永恆的。這個時代的到來是人類特定文化所致,而永恆卻是全人類文化的共同結果。文化人就是表演者,為人類觀眾創造了展示文化的窗口,並籍此展示了它的願景、理想和目的;而這些展示對於文化的連續性、對於物種的目的性定位是必要的。 ⋯⋯戲劇藝術,跟人類文明一樣古老。其超越形式、技術和應用,甚至比現代大眾對機器之神的崇拜還要長久。雖然祂現在暫時被我們供奉,但仍被大眾所誤解。 《The Darfsteller》,1955年。 對於AI與人機時代的來臨,劇場藝術早已在自身的歷史中有所演示。 劇場空間中採用自動機(automaton)與人類表演者共構表演,可追溯到古希臘劇場時期的「機器神」(deus ex machina),以懸吊式的機器起重裝置讓演員扮演天外救星。而偶戲作為「非人」的技術史前史,在人形機器人的「仿生人」(android)進入文學書寫以降,則開始走入與傳統人偶分道揚鑣的感知介面其中不只攸關非人物件愈發朝向高度模仿人類的嘗試,亦是對於肉身價值與劇場性真實的再次探問。 若回望「Robot」一詞的發明,既是源於1920年捷克劇作家卡雷爾.恰佩克(Karel Čapek)的劇本《羅梭的萬能工人》(R.U.R.)。劇中的發明家羅梭(Rossum)諧音原意為捷克語中的「智能」(rozum),而他所創造出來取代人類勞動的機器人「robota」則是「苦力」之意。原為奴隸的機器人在最終徹底消滅了人類,成為地球上的掌權者並展開了新一波的創世紀。 自從20世紀穩固確立下來的現代化工業社會,使得晚近一百年有著大量「人機關係」的命題出現在藝術文化之中。猶如電影《大都會》(Metropolis,1927)或《摩登時代》(Modern Times,1936)所示,自動化時代的到來,人類對機器作為現代化產物表達出強烈的不信任。「機器人對人類的反撲」作為一種文本命題的敘事設定,除了體現出人類精神的主體性缺失,也表達了「我」存有與否的存在主義式危機。 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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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客推薦 本月我想看
羅伯.勒帕吉 x 機器神《癮.迷》
「倘若書寫不是為了愛,那麼書寫就只是書寫而已。」愛注定必須是先是唯物主義的,其後才有機會轉化為唯心的感覺材料,橋接素來不相識的兩人,將彼此帶到遠方。可惜戀人都無視心物的轉譯缺損,一味以行動電源的放電模式消耗愛剝削愛,或者在物質裡迷途,終致愛的耗竭永久斷電。 加拿大藝術家羅伯.勒帕吉的《癮.迷》似乎有在古老文本的架構上,演繹劇場版的《機遇之歌》Blind Chance,而其中最令人翹盼莫過導演如何利用劇場的第四面牆舞台化偶遇的愛以及愛與藥物的過渡。期待據聞暌違廿年的奇作能帶給觀眾的,不會只是一齣動用高度視覺元素所營造的健康喜/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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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癮.迷》 時空交錯的愛戀苦痛
描繪兩個時空中生命經驗交錯的《癮.迷》是勒帕吉一九九一年的製作,藉由三條故事線法國藝術家尚.考克多、美國爵士大師邁爾士.戴維斯與虛構的演員羅伯,讓觀眾看到,面對異國風情,藝術家們如何突破神魂顛倒的狀態,將百味雜陳的自身經驗轉化為日後創作的養分。不同於著重拼貼效果的首演版本,廿多年後重製的《癮.迷》強調舞台立體感的延伸,營造出三度空間的視覺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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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導演之路
變幻不斷 卻看見更多的真實
勒帕吉的劇場美學,視覺創意是最重要的一環,影像和現場表演的結合,更是他劇場作品的一大特色。他的劇場魔術奠基於寫實,卻又跟傳統寫實主義大相逕庭。擅長說故事的他,所有原創劇作都有一個層次繁多、情節引人入勝的故事。而且他的劇場善用多重形式,會隨著情節流轉而自然出現,不著痕跡地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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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演員之路
一人多角的變身奇譚 以語言形塑角色
勒帕吉不斷快速變身成為眾多角色,出入於統涉全局複雜美學與技術的客觀操作、和投入不同人物內心肌理的主觀表演之間,只能說勒帕吉以此方式在治療他的性格/性別分裂傾向。一如他劇作中以跨領域手法呈現的跨文化/跨性別主題,反映了魁北克與加拿大之政治與文化的統獨議題,他在表演上的變身癖好更徹底地表達出現實生活中角色轉換的兩難或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