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娜.德瑞莎.姬尔美可(Tina Ruisinger摄 罗莎舞团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舞在春天 Dance in Spring╱罗莎舞团 快乐的海潮呼吸——

姬尔美可:希望Rain可以传递给观众轻快、愉悦的感觉

现年四十六岁的比利时编舞家安娜.德瑞莎.姬尔美可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早在一九八二年因Fasefour movements to the music Steve Reich所呈现的极限派抽象舞蹈风格,掀起轩然大波,一举成名,次年成立罗莎舞团 (Compagnie Rosas),随即推出Rosas danse Rosas,更奠定了在欧洲舞坛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九九五年起她的舞蹈事业迈入了新里程,不但协同布鲁塞尔皇家歌剧院(Brussels' Royal Opera De Munt/La Monnaie)创办「表演艺术研究与训练工作室」(Performing Arts Research and Training Studios,简称P.A.R.T.S.),广收世界各地学生,也开始尝试结合舞蹈与歌剧,结合舞蹈与文本,以及与演员合作等等。此外,她也与电影导演如彼得.格林纳威(Peter Greenaway)、Thierry de May合作,制作了许多舞蹈录像,更进一步促使她的名声远播四界。迄今,姬尔美可的舞作,已到过欧美、南美、纽澳、日本、香港各地。今年六月十五至十七日,罗莎舞团将首度莅临国家剧院,带来二○○一年备受喝采的纯舞蹈作品Rain

现年四十六岁的比利时编舞家安娜.德瑞莎.姬尔美可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早在一九八二年因Fasefour movements to the music Steve Reich所呈现的极限派抽象舞蹈风格,掀起轩然大波,一举成名,次年成立罗莎舞团 (Compagnie Rosas),随即推出Rosas danse Rosas,更奠定了在欧洲舞坛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九九五年起她的舞蹈事业迈入了新里程,不但协同布鲁塞尔皇家歌剧院(Brussels' Royal Opera De Munt/La Monnaie)创办「表演艺术研究与训练工作室」(Performing Arts Research and Training Studios,简称P.A.R.T.S.),广收世界各地学生,也开始尝试结合舞蹈与歌剧,结合舞蹈与文本,以及与演员合作等等。此外,她也与电影导演如彼得.格林纳威(Peter Greenaway)、Thierry de May合作,制作了许多舞蹈录像,更进一步促使她的名声远播四界。迄今,姬尔美可的舞作,已到过欧美、南美、纽澳、日本、香港各地。今年六月十五至十七日,罗莎舞团将首度莅临国家剧院,带来二○○一年备受喝采的纯舞蹈作品Rain

极限音乐的百变魔法

问—在您诸多舞作中,有三出经典作品均采取了史蒂芬.赖克(Steve Reich)的音乐,你为何对他的音乐情有独钟,整体而言,极限音乐吸引您的地方何在?

极限音乐可以用极少的素材达到极大的效果。我喜欢史蒂芬.赖克的音乐是因为它有很强的节奏,同时却是这么的简单与经济实惠;它给予一个严格的框架,同时也给予极大的自由空间。因此,它容许我在音乐的组织上建立精巧的舞蹈结构,配合极限音乐的舞蹈,依循其创作原理,以简单的「词组」(phrase)为基础,随著时间的延伸作无限的变化:透过对它的重复、倒转、反射,而产生所有无数的变化。

问—您在这三部采用赖克音乐的作品中,在音乐与舞蹈的关系上,是否有不同的处理?

FaseDrumming(1998)、Rain(2001)有很多相似处,但它们当然也十分不同。Fase是罗莎舞团最早期的作品也是最接近极限主义的信条,只用非常少的简单动作,在不断地重复,几乎无止无尽。当中可以察觉的变化是「非同步协调」(de-phasing):一开始两位舞者一直重复同样的动作,可是,当其中一位舞者开始变得比较快或慢一点点时,便使同步渐渐地过渡到了非同步协调。DrummingRain则是近期的作品,就像我在之前问题提到的变化方式上,也就是重复、倒转、反射等等,较之Fase它们是更完整的。

问—当舞蹈动作在微妙的变化中不断重复,似乎产生了近似催眠状态(trance)的效果,这是您主要的意图吗?

我不知道我是否真得想达到trance 效果,但我想要创造一种美感。至于观众的反应如何地不同,倒是次要,但我的确希望能与观众交流,并逐步地触动他们。

Rain的要素是「呼吸」

问—根据新闻资料,Rain的创作灵感,除了赖克的《给十八个音乐家的音乐》之外,还有纽西兰的女作家克丝堤‧甘恩(Kirsty Gunn)的同名小说,在您的舞作,这部小说与赖克的音乐呈现了什么样关连?

在创作Rain时,我们的确从阅读克丝缇.甘恩的小说开始,我之所以喜欢这本书,是因为它从机械式的描述渐渐转移到带有感情的叙述,故事从一开始近乎冷静解剖似地述说如何解救一位溺水的人,不知不觉中,渐渐地转移到哀诉失去至亲的痛苦。但老实说,小说内容在最终表演中存留下来的寥寥无几,观众不应期待叙事性的舞蹈,当然也没有小孩溺死大海的故事。唯一仅存的要素,是呼吸,因为在赖克的现场音乐演奏中,章节的长短事实上是取决于十八位音乐家里其中一位的呼吸。

问—可以进一步为我们解释,舞蹈如何配合著这音乐的呼吸吗?

《给十八位音乐家的音乐》是以十一个和弦的循环为基础,组成十一个乐章。而舞蹈则有九部分,因此,有时舞蹈与音乐同步进行,但有时却脱离音乐的轨道,整个舞团就像海浪一般来来去去,在浪峰上以单人、或双人、或多人呈现个体特色。

问—您曾表示,您创作的最终目的在于创造情感,在Rain中,您想要表现的是什么样的情感?再者,是针对舞者、观众,还是两者呢?

我想,Rain是一出很乐观的舞作,一如赖克清晰、透明、丰富、充满乐观的音乐,我希望这部作品可以传递给观众轻快、愉悦的感觉。在Rain中,我并没有什么真正的讯息,只有动人的情感。Rain对舞者身体的要求虽然很高,但我相信,他们同样也可以感受到其中乐观的气氛。

问—Rain整体的舞台呈现透明的白色,只有地板上交错著一些不同颜色的直线,这些直线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它们与舞蹈动作又有什么关联呢?

所有地板上的直线都符合我工作的基本原则:我一向使用的原则,譬如有黄金分割、费伯纳西数列(Fibonacci series of numbers)、数学原理、几何等等。这些直线的确表现了舞蹈在空间中的基本向量,然而,许多舞蹈动作经过了多元变化,这点最终在舞台上无法被明确地看到。

将为史蒂芬.赖克七十岁生日创作

问—不仅舞蹈在空间的方位,还有舞蹈动作本身都隐含著这些严谨的几何结构;然而,一如先前提到的,您的舞蹈的最终目的,在于表现情感。理性的几何如何展现人的情感呢,这中间是否有矛盾?

对我而言,形式与内容、表与里、抽象与感觉之间是没有任何区别的,它们都是无法分开的整体。而直线跟曲线的不同不过是一种情感主观认定的事。

问—在您最新的创作Raga for the Rainy Season/A Love Supreme(2005),您转而采用性灵的印度音乐与即兴的爵士乐,您认为极限派的舞蹈与亚洲一些宗教性灵的传统有什么交集的地方吗?

并没有。其实,到目前为止,罗莎舞团三十多部的作品中,只有三部是用极限派的音乐,所以,它只是我采用许多音乐类型中的一种,流行乐、古典乐、巴洛克音乐等等,我都曾取用过。对我而言,音乐必须得好到我可以用它,至于,是哪个乐派倒不重要。我近来开始采用爵士乐,是因为我觉得我与我的舞者都已做好准备。爵士乐导向即兴,而现今我拥有的舞者具有这样的潜能可以去实践它,所以我才采用。

问—您对未来的艺术工作有什么计划、展望呢?

我目前正与比利时国家剧院的交响乐团合作,准备五月的首演。下一季,为了庆祝史蒂芬.赖克的七十岁生日,我将采用他的音乐,精心创作一舞蹈之夜,同时,我们也将再度呈现以往的舞作。

◎ 延伸阅读

表演艺术杂志第158期 ,鸿鸿〈最值得引颈企盼的当代舞蹈 深具女性意识的比利时舞团──ROSAS来台演出〉p.28,2006年2月

 

文字|林冠吾 德国柏林自由大学戏剧系硕士

当剧场遇上魔术,打开故事的可能广告图片
秋天艺术节广告图片
欢迎加入 PAR付费会员 或 两厅院会员
阅读完整精彩内容!
欢迎加入付费会员阅读此篇内容
立即加入PAR杂志付费会员立即加入PAR杂志付费会员立即加入PAR杂志付费会员

编舞家小档案

安娜.德瑞莎.姬尔美可Anne Teresa De Keersmaeker

▲比利时编舞家,一九六○年出生。

▲一九八○年于布鲁塞尔发表第一部舞作Asch,三年后创立世界知名的Rasos舞团。

▲作品散发强烈的女性意识,利用极简现代音乐,创造纯粹的肢体风格。

▲编舞作品包括:Rosas danst RosasRainFase: Four movements to the music of Steve Reich等。

 

PAR名词解码室

费伯纳西数列

数百年前,又叫费伯纳西 Fibonacci 的比萨人李安纳度(Leonardo of Pisa)发现了所谓的费伯纳西数列(即 1,1,2,3,5,8,13,21,34…的数列)。这数列中每一个数字都是之前两数字之和,而数列中每一个数字与其前一个数字相除,会得到一个趋近于 1.618 的商数,这就是所谓的神圣比例或黄金比例。在动、植物的世界里,处处可见这个神圣的数字。例如:雏菊或向日葵的花瓣数目与排列方式,凤梨的结构符合对数螺旋曲线,蜗牛壳、松果和树木枝叶的排列都符合费伯纳西数列

Authors
作者
数位全阅览广告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