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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热爱俄罗斯本土文化的柴可夫斯基来说,普希金(见图)在文字中孕育出来的力量,是他心所向往的。(本刊资料室 提供)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以情织曲.谜样人生—柴可夫斯基

文学、爱情、宿命 柴可夫斯基的歌剧人生

柴可夫斯基从少年时代所展露的文学才华,虽然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位文学家,但我们应该庆幸,就因为他丰厚的文学素养,才能让我们见识到一出又一出经典的「俄国文学歌剧」;也因为他的细腻心思,才能带我们透过音乐「阅读」俄国文豪笔下的不朽巨作。在柴可夫斯基与普希金的身上,不只印证音乐与文学的完美结合,也许还隐喻了当代企业所谓「借力使力」的概念吧!

柴可夫斯基从少年时代所展露的文学才华,虽然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位文学家,但我们应该庆幸,就因为他丰厚的文学素养,才能让我们见识到一出又一出经典的「俄国文学歌剧」;也因为他的细腻心思,才能带我们透过音乐「阅读」俄国文豪笔下的不朽巨作。在柴可夫斯基与普希金的身上,不只印证音乐与文学的完美结合,也许还隐喻了当代企业所谓「借力使力」的概念吧!

在国内的表演市场,柴可夫斯基一向备受重视。他的交响曲、协奏曲、芭蕾舞剧,几乎没有哪一年未曾出现在音乐会节目单中。个中原因其实简单易见。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作品旋律动听,二方面则是在旋律背后隐藏情感总是直指人心。或许我们可以说:柴可夫斯基不只是「旋律之王」,更是「情感渲染大师」。

除了音乐创作之外,柴可夫斯基的另一项才华,则更加丰富他的个人与音乐生涯;也因为这项才华,让十九世纪的俄罗斯艺坛不同凡响。

柴可夫斯基的「文学情结」

在柴可夫斯基真正展露音乐天分之前,他的文学才华似乎更早萌芽。文学开启了他的学习历程,他则是以音乐创作回馈文学。

以十九世纪中期俄国的环境来看,柴可夫斯基的家境算是中等以上,家里还为他请来法国籍的家庭女教师。柴可夫斯基从小就才华过人,尤其在语言与文学方面,他的感悟力要比同年纪的孩子来得更为成熟。当时才六、七岁大的柴可夫斯基,不只会法文、德文、俄文,甚至还能以法文写诗,让又惊又喜的家庭教师直夸他是「小普希金」!

从小对于文学的喜爱,奠定了这位后来「大器晚成」的作曲家深刻的文学涵养。在他成年后的创作生涯里,但丁(Dante Alighieri,1265-1321)的《神曲》La Divina Commedia、莎士比亚的《暴风雨》、《哈姆雷特》、《罗密欧与茱丽叶》、拜伦的《曼弗雷德》等,都曾启动柴可夫斯基的创作灵感,用音乐重新包装文学大师笔下的悲剧人物;而他对于原著角色的细腻刻画,则是来自他从小的敏感性格、以及透彻的观察力。在柴可夫斯基成年之后,这些特质未曾改变。透过他的音乐创作,我们便能略窥一二。

柴可夫斯基虽然受的是西方音乐教育,但骨子里却是道地的俄罗斯人,在他的作品中,经常流露浓厚的民族色彩;在后天的文化薰陶上,柴可夫斯基更是沉醉于几位俄国文豪,包括普希金、杜斯妥也夫斯基(Fyodor Mikhaylovich Dostoevsky,1821-1881)、托尔斯泰(Lev Nikolayevich Tolstoy,1828-1910)等。

这几位文学大师都有一个特色:他们喜好从俄罗斯民间取材,以占了大多数人口比例的农民为描述对象,字里行间,将俄罗斯本土精神展露无遗。柴可夫斯基受到他们的影响,笔下也不时散发浓郁的乡土情调。在他几部经典代表作——包括六首交响曲、降B小调第一号钢琴协奏曲、D大调小提琴协奏曲、《弦乐小夜曲》、D大调第一号弦乐四重奏等——当中,几乎随时可闻源自俄罗斯的民谣素材。

柴可夫斯基不只从文豪的作品获取灵感,也曾经以自己的作品感动文豪。最著名的例子是在一八七六年,当托尔斯泰访问莫斯科音乐学院时,校方特地举办一场晚宴欢迎文豪莅临,席间安排演奏柴可夫斯基的第一号弦乐四重奏。当其中取材自乌克兰歌谣所作的第二乐章〈如歌的行板Andante cantabile〉,乐声响起时,托尔斯泰当下感动莫名。乐章结束时,文豪早已热泪盈眶,转身对并肩而坐的柴可夫斯基说:他从音乐中听见了俄罗斯人民灵魂深处的情感!

在几位俄国文豪当中,柴可夫斯基对于普希金最情有独钟。从他的艺术歌曲到歌剧作品,普希金的影响力可说是无所不在。

俄罗斯小太阳的启发

柴可夫斯基一生总共完成十一出歌剧,取材的对象全部来自文学与戏剧领域,其中包括德国作家席勒(Johann Christoph Friedrich von Schiller,759-1805)以圣女贞德为题材的戏剧《奥尔良少女》The Maid of Orleans,或是与柴可夫斯基同时代俄国作家的原著戏剧与诗篇。其中,占大多数的作品,则是来自普希金。

普希金在俄国文学史的地位与重要性,并不下于我们今天常听到的任何一位俄国文学家,甚至还要凌驾其上。普希金向来被公认是「俄罗斯的诗圣」。他不只写下数量丰富的韵文诗篇,更擅长从历史取材,创作具有史诗气魄的叙事诗。此外,普希金还被称为十九世纪前半期的俄国大文豪。他以平易近人的文字写出十九世纪初俄罗斯民众的真实生活,并在字里行间表达人民的喜怒哀乐。他还是俄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以市井小民为题材的文学家。在他的笔下,小人物的点点滴滴,不但丝毫不逊于王公贵族的奢华生活,更足以媲美民族英雄的气魄。

普希金也经常借由文字,替大多数生活在低阶层的农奴发声,让当时上流社会的有识之士有所觉悟、并且策动日后的社会改革。由此看来,普希金对俄罗斯社会的贡献可谓居功厥伟,因此有人把他比喻为「俄罗斯的太阳」或「俄罗斯的春天」,来表彰他对俄国人民的奉献。除了为人民发声之外,更重要的,普希金把原本位居「配角」的俄罗斯文学,一举提升至十九世纪的主流地位;也因为他的出现,俄国文学终能赢得世界性名声,并且开启俄国文学发展的黄金时期。因此,在文学史上,普希金享有「俄罗斯近代文学之父」的美名。

对于热爱俄罗斯本土文化的柴可夫斯基来说,普希金在文字中孕育出来的力量,是他心所向往的。柴可夫斯基也希望在自己的作品中表达对俄罗斯人民的关怀,他甚至公开表示:只有在俄国农奴的身上,才能找到俄罗斯本土文化的力与美。普希金的文学精神与柴可夫斯基的音乐理念不谋而合,在柴可夫斯基的歌剧舞台上,他透过实际的创作,呼应了普希金的悲天悯人胸怀。

柴可夫斯基曾经根据普希金三种不同风格的创作,写下俄国歌剧中的经典,其中包括出自韵文小说《尤金.奥涅金》Eugene Onegin所作的同名歌剧、根据史诗《波尔塔瓦》(Poltava)所作的歌剧《玛捷帕》Mazeppa、以及取材自小说《黑桃皇后》的同名歌剧。这三部作品各有风味,但至今仍常上演的,只有《尤金‧奥涅金》与《黑桃皇后》Queen of Spades,其中又以《尤金‧奥涅金》的知名度最高,可说是柴可夫斯基的歌剧代表作。

纨袴公子哥儿 vs. 完美道德女性

在普希金三十八年的短暂生命中,他最重要、最著名,也最具代表性的作品,就是长篇韵文小说《尤金.奥涅金》。他二十四岁时开始提笔创作,花了八年时间,才完成这部俄国文学史上的经典巨作。

小说背景设定在一八二○年代的俄国。当时的俄罗斯社会有著极大的贫富差距与浓重的社会阶级意识,在那个年代,全俄罗斯有三分之二以上的农奴,世代沿袭著卑微身分,和拥有财富权力的贵族比较起来,可说是生活在黑暗的地狱里。相对地,上流社会的纨袴子弟,因为出身富贵世家,大多数时间消磨在上流社交圈,几乎很难体会中下阶层的民生疾苦。但这并不完全表示这些贵族人士无所事事,事实上,在他们之中有不少才华洋溢、具有卓越品味的知识分子。尤金.奥涅金就是个例子。在普希金笔下,尤金.奥涅金是一个花花公子性格的人物,年轻、敏感,虽然拥有文采,却也愤世嫉俗。

其实,普希金加诸在尤金.奥涅金身上的性格,也是他个人早年的生活习性。一八一七年,普希金自「俄罗斯皇家学院」毕业。这是一个专门为俄罗斯贵族子弟设立的学校,目的是培养俄国未来的文官与武官,不但校长由沙皇任命,任教老师也都是再三挑选的菁英分子。因此,学校的教育方式相当严格,作风保守。普希金在「皇家学院」待了六年,于十八岁那年毕业,一下子脱离了束缚,顿时觉得海阔天空、自由自在。他马上投入多采多姿的社交应酬,过了一段纸醉金迷的放浪生活,甚至还传出不少风流韵事。在原著小说《尤金.奥涅金》当中,普希金刻意安排男主角出身于类似的背景,在某种程度上看来,就像是作者自己的「自传告白」。

相对于尤金.奥涅金略带贵族雅痞的性格,普希金安排了一个截然不同的女性角色作为对应,那就是女主角塔季扬娜。塔季扬娜出生在乡下,虽然是贵族之后,却没有尤金.奥涅金的上流背景。她内向、害羞,甚至有一些多愁善感。一开始,她在书本里寻找幻想式的爱情,直到尤金.奥涅金的出现,让塔季扬娜以为见到期待已久的「真命天子」,但尤金.奥涅金却冷冷地拒绝了塔季扬娜。多年后,当塔季扬娜成为某位莫斯科贵族的妻子时,尤金.奥涅金才猛然发现自己其实深爱著塔季扬娜,但塔季扬娜为了顾及家庭与名誉,婉拒了奥涅金的爱情,让奥涅金徒留悔恨。

在塔季扬娜这个角色上,普希金为后代俄罗斯女性建立了完美的道德典范;而柴可夫斯基则是在温柔朴实、甚至有些敏感的女主角身上,找到了个人期待已久的完美女性形象,连带也促使他提笔写作歌剧版的《尤金‧奥涅金》。

以歌剧表达女性认同

在所有与剧场相关的创作中,除了芭蕾舞,最能引起柴可夫斯基兴趣的表演形式,就是歌剧,尤其是歌剧透过歌唱来呈现人性,更是他热中之处。柴可夫斯基认为:「歌声」并不是用来炫燿技巧,而是要唱出剧中人物的真实情感。对他来说,技巧只不过是辅助工具。一出歌剧的灵魂所在,应该是具有人性的剧本,而音乐则是用来表现并烘托剧中角色之用。因此,如果角色的性格无法引起他的共鸣,他是不可能提笔创作的,换句话说,当这些剧中人物被赋予音乐时,柴可夫斯基就已经对他们产生情感上的认同了,尤其女主角更是关键。《尤金.奥涅金》当中的塔季扬娜就是典型的例子。

塔季扬娜那颗温柔敏感的心,其实就是柴可夫斯基个性的「翻版」。他在塔季扬娜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此外,创作这出歌剧的期间(一八七七年),柴可夫斯基生命中的一件大事,更是直接关系到歌剧的写作。在这一年的年中,柴可夫斯基收到一封寄自莫斯科音乐学院的来信,信上署名米留科娃,自称是柴可夫斯基的学生,还宣称已经爱慕老师多年。但,柴可夫斯基对这位女学生却未留下任何印象,更何况,他对女性只有景仰,并无感情上的爱慕关系(注1)

对于米留科娃接连几封表达爱意的情书,柴可夫斯基刚开始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则是对自己的冷漠感到十分羞愧,这场景就像在歌剧《尤金.奥涅金》第一幕「塔季扬娜彻夜未眠写情书给奥涅金」的著名桥段。当时正埋首作曲的柴可夫斯基,他在情感上完全认同塔季扬娜。奥涅金对于塔季扬娜的冷漠以对,则让柴可夫斯基感到痛恨。或许是沉迷太深,柴可夫斯基难以从剧情抽身,他似乎把「塔季扬娜」等同于「米留科娃」。为了不让现实生活中的「塔季扬娜」备受冷落,于是柴可夫斯基主动拜访米留科娃,并于两天之后提出求婚,自此开始他这辈子虽短暂,却备受折磨的「黑暗时代」。

事实上,柴可夫斯基和米留科娃之间并没有爱情,他只是为了道义上的责任而结婚,但米留科娃的处世方式,以及对于音乐的一无知悉,都让性格敏感的柴可夫斯基饱受压力,他还一度想以自杀方式自我了结。这桩突如其来的婚姻只维持了九个礼拜,在柴可夫斯基同意给付赡养费后,为他生命中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的婚姻画下句点。(注2)《尤金‧奥涅金》剧中,塔季扬娜善解人意、热情与温柔兼具,对柴可夫斯基来说,才是他梦寐以求的完美女性。他在现实生活中无法满足的情感,全都转化成五线谱上的热情旋律。

无法摆脱的宿命色彩

塔季扬娜与奥涅金之间的爱情关系,就像是两条始终无法交集的平行线,但是接下来这段感情发展,却介入了命运之神的作弄。这是来自柴可夫斯基根据普希金的原著小说《黑桃皇后》所作,具有宿命色彩的同名歌剧。

在普希金的作品里,社会底层的小市民经常是他取材的对象,除此之外,王公贵族的交际、上流社会的女性,也经常被他拿来隐喻人性的真实面。这多少也和普希金的成长历程与环境背景有关,但是他并非描述这些贵族人士的生活情趣,而是把他们当一般人看待。在普希金的观念里,皇室成员与农奴百姓并无两样,两者之间并没有贵贱之分。他所在乎的是:那些在他作品里出现的角色是否具有强烈的性格?能否充分显露真实生活中的人性?这些角色又能带给当下社会什么启示?

小说《黑桃皇后》的构想,来自于一位贵族女性戈里琴娜(Natalia Pyotrovhna Golitsina,1741–1837)。她曾经服侍过六代俄国沙皇,在十九世纪初亚历山大一世在位期间,她还以九十高龄担任「女侍从官长」的职务,颇受历代沙皇重视。戈里琴娜是十八世纪以来俄罗斯封建体制的极力拥护者,并且和法国皇室往来密切。在十八世纪末法国大革命爆发之后,欧洲封建制度瓦解,戈里琴娜还发挥个人影响力,在俄国的圣彼得堡为流亡的欧洲贵族建立了新的据点;同时,她更是法国「帝国复辟主义」分子在俄国地区的领导人。由此可见,这位戈里琴娜来头不小,影响力更是惊人。

戈里琴娜的孙子以公爵身分担任当时俄国皇室重要职位,他与普希金结为莫逆好友。这位公爵曾经向普希金透露一桩不为人知的秘密:有一次他赌博输了一大笔钱,他打算回头找祖母戈里琴娜帮忙。严肃的老祖母虽然不肯直接掏钱,却告诉她那位嗜赌如命的公爵孙子三张「必胜王牌」的机密。

普希金听了这则故事之后,随即打算以「位高权重、脾气古怪」的戈里琴娜为主角,发展成一部描写赌徒心理的长篇小说。在小说中,普希金把「爱赌博、却常输钱」的公爵转化成一位「贫穷工程师」,并且和老太婆的养女产生爱情。这位工程师一心只想藉著赌博赢钱来翻转贫穷身分。他为了求得三张「必胜王牌」——三点、七点、ACE——的秘密,甚至逼死了握有这个秘密的贵族老太婆。在一场赌局中,当这位工程师正要揭开他笃定的必胜王牌时,老太婆的幽灵脸孔竟然出现在「黑桃皇后」的纸牌上,吓得工程师当场毙命。

普希金这部气氛诡异的长篇小说在一八三四年出版。六十五年之后,柴可夫斯基应圣彼得堡皇家剧院的委托,重新以歌剧手法包装,搬上舞台。柴可夫斯基接受委托之后,立即和胞弟莫杰斯特著手编写剧本。同样地,让他十分关切的,还是剧中女主角的性格。在普希金原著里以「养女」身分出现的丽莎(Liza),摇身一变成为一位出身贵族的姑娘。柴可夫斯基在这个角色身上著墨甚多,她不再是受尽欺压的贫穷女孩,而是一个对于道德与爱情十分有主见的女性。当丽莎知道自己深爱的男子竟然怀抱著不轨企图来爱她时,丽莎毅然决然断绝所有爱情关系,毫不考虑进行任何劝说或是挽回爱情的动作,最后甚至以自我了断方式收场。这样的改编手法,则是柴可夫斯基刻意突显女性在感情上的弱势,多少还隐喻自己早年的不幸婚姻。歌剧第三幕的女高音咏叹调〈啊,我的心疲惫不堪!〉,就是柴可夫斯基为丽莎献上的经典歌曲。

剧中其他的重要角色,还包括丽莎的祖母,她是普希金原著里的「神秘老太婆」,在柴可夫斯基的歌剧里,则是成为握有「王牌秘密」的伯爵夫人。丽莎在祖母的安排之下,即将和一位贵族亲王结婚,但这并不是丽莎个人所愿,因为她的心早已被一位年轻的骑兵队军官格尔曼(Herman)(注3)给掳获。格尔曼为了得到丽莎、并且摆脱贫穷的出身,他决定想尽一切办法,要从老伯爵夫人那里得到王牌的秘密,却没想到失手逼死了老伯爵夫人。

丽莎知道格尔曼的动机之后,内心受到极大冲击,在灰心之余,选择跳入冰冷的河水里结束生命。至于格尔曼,他以为得到王牌秘密之后,必定「百赌百胜」,没想到,当他在牌桌上掀开最一张底牌时,「黑桃皇后」牌面上竟然出现老伯爵夫人阴森笑容的面孔!格尔曼一时精神错乱,突然发狂似地拿起身边配枪,举枪自尽。

幕落之后,柴可夫斯基留给观众的,则是「爱情、财富、命运」的思考课题,而全剧弥漫的宿命气氛,则是柴可夫斯基最爱、也最娴熟的创作手法。

尾声

「爱情」与「宿命」,似乎是十九世纪俄国文学少不了的基本元素。熟稔俄罗斯文学的柴可夫斯基,以音乐手法将每一部经典文学里的精髓,重现在后代观众面前。

柴可夫斯基从少年时代所展露的文学才华,虽然并没有让他成为一位文学家,但我们应该庆幸,就因为他丰厚的文学素养,才能让我们见识到一出又一出经典的「俄国文学歌剧」;也因为他的细腻心思,才能带我们透过音乐「阅读」俄国文豪笔下的不朽巨作。在柴可夫斯基与普希金的身上,不只印证音乐与文学的完美结合,也许还隐喻了当代企业所谓「借力使力」的概念吧!

1.柴可夫斯基是一位在精神上偏爱女性的同性恋者。

2.编按:由于当时俄罗斯东正教会规定的离婚条件非常严苛,涉及通奸的直接证据以被告不得再婚等等复杂的条件,因此柴可夫斯基终其一生都没有和米留科娃离婚。直到晚年,柴可夫斯基仍然经常得面对米留科娃的纠缠、恐吓与需索金钱。

3.此人即是普希金原著笔下的「贫穷工程师」。

(本文转载自《发现浪漫俄罗斯:柴可夫斯基教你的十一堂课》一书,国立中正文化中心出版)

 

文字|邢子青 爱乐电台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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