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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演艺术》因缘(PAR表演艺术 提供)

一九九二年夏天,当时担任中正文化中心主任的戏剧学者胡耀恒教授找我到中心接替借调期满将归建台大的余松培副主任。胡主任跟我谈这事的时候同时提到他的一个梦想——办一份好的表演艺术刊物。那年的八月,我因此从在中山大学外文系的教职北上,一脚踩进了跟舞台结不解缘的表演领域。

我是个从事文学工作的人,也跟不少刊物有或编或写的关系。但是,要编一份表演艺术刊物,只能算新兵上阵。要感谢胡主任,他是最早的发想者,却做到完全放心放手,我订下什么编辑方针,聘进什么编务人力,胡主任都全力支持,这使得当时我们虽是仓促成军,却勇往直前,信心十足。

因此,才构思两个月,一九九二年的十月,《表演艺术》月刊试刊号就出版了,封面是那年十月首度带领慕尼黑爱乐来作国庆演出的杰利毕达克(Sergiu Celibidache,1912-1996)。「试刊号」顾名思义是探水温用的,也果然得到不少回响。出于打气鼓励的赞美固然很多,但也不乏指教者。乐评界大老张继高先生就说:「你们至少得储备半年的稿量才可以上路出第一期,怎么只两个月就出刊了。」言外自然有春秋之笔。戏剧家贡敏老师则在过了一、两个月后有回碰到时说:「试刊号有国家两厅院的水准,但没有黄碧端的水准,第一期开始,有黄碧端的水准了。」我把这话当作是坦率的批评,也是出于爱护后进的奖饰。

我其实只当了第一年的总编辑,但替刊物找了很好的主编,前后包括萧蔓、林静芸和鸿鸿。林静芸担任编务的期间最长,应该有超过十年,是对《表演艺术》出力最多的编者。

开创时节,版面风格虽还在一路摸索建立,却已然成为华人世界最能吸引严肃的表演艺术评论和介绍的园地。许多当时还出道未久的日后大家,如谭盾、钟耀光、陈中申、钟明德、林克欢、平珩等,都已在刊上供稿,当时已是「大老」的专家更是一一为《表演艺术》杂志所网罗。《表演艺术》也就这样一步步建立起声誉。有了第一年的十二期,终于符合送件规定而可以参加新闻局杂志金鼎奖评选的时候,《表演艺术》不负众望地抱回三个大奖,也开始了接下来的十九年里许多光荣的奖项肯定。

对《表演艺术》来说,我个人只能算是开创有苦劳,编完第一年十二期之后,专职做中心的副主任,编务就完全交出去了,三年后我也回归教职,所以后端的光荣战果,我不能居功。但开创确实是艰难的,在音乐厅地下那个大编辑室(即二○○四年中心法人化后所用的董事会空间)里,和编辑同仁挑灯奋战的讨论、改稿,甚至半夜跑印刷厂的记忆,都还鲜明如昨。

然而竟是廿年过去了。廿年当中,我个人认为《表演艺术》最大的功劳是它在网路尚未问世,资料的保存、传播相对不易的年代,适逢其会地为台湾历史上表演艺术最蓬勃发展的这段时期,保存了它原本「转瞬即逝」的演出历史。跟《表演艺术》同一年成立的,还有中心的表演艺术图书馆,都是胡主任很有远见的建设。对两厅院的场地和演出,《表演艺术》杂志完成的是专业推介和书写,图书馆完成的是史料典藏;两个机制的联手,使这一段华人表演艺术发展的盛世,有了最完整且专业的记录。

我个人在两厅院工作三年,一九九五年返回学界,之后因缘际会负责过许多不同的工作岗位,二○一○年意外地又被「征召」回到中心,担任行政法人体制下的艺术总监职务,这时漂亮改版过的《PAR表演艺术》杂志重新成为我的「业务」之一。《表演艺术》在二○○四年改版,比以往在风格上新颖活泼,却不失内容的严谨度。现任的黎家齐总编辑不仅能编,也有很高的经营企图,刊名多了英文名的缩写,平日大家提起来就呼之为PAR,简便亲切。而我这个返防的老兵,看到每期出刊的PAR,比别人更能体会同仁背后耕耘的辛勤!在距离《表演艺术》当年诞生正好廿年的此时,心头蓦然想起了陈与义的「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岁月流逝了,历史留下来,真心要说,Dear PAR, Happy Birth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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