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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西的「风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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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布西的「风之谜」

那种风的强度不仅像台风,也让温度似乎又少了廿度,而且它轻易地就穿透了我的四层衣服,就好像刀子在切豆腐一样容易。当我跑向一个蒙古包时,我又想到了德布西的曲子。风在空旷的草原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它,坚毅的风绝不可能从草原上消失。

那种风的强度不仅像台风,也让温度似乎又少了廿度,而且它轻易地就穿透了我的四层衣服,就好像刀子在切豆腐一样容易。当我跑向一个蒙古包时,我又想到了德布西的曲子。风在空旷的草原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它,坚毅的风绝不可能从草原上消失。

你猜,最环保的曲子是哪一首?

眼睛看得见的,才是真实!?有时,是这样没错,但那肯定不适用在音乐上。事实上,听音乐时,我们常会闭上眼睛,这让我们可以专心地享受其中的情感。就算看不见音乐,我们也可以观察到音乐正牵引著某人的脚趾打著节拍,或是旋律正带领舞者移动著肢体。同样的,风也是肉眼看不见的,但我们仍可以从树枝的摇曳,或是旗子的舞动中察觉到它。

呼啸的风  让我想起德布西

大多数的演员都会梦想有一天能到纽约、巴黎、伦敦……这种大城市中表演,但在我的经验中,远离这些大城市,才更好玩、更有趣。在内蒙古的呼汉浩特市表演前,我有一天的空闲,所以我打算搭两个小时的车到郊外去看看著名的平原,尽管已经是冷飕飕的十月,而且大家都跟我说,这不是个去平原的好季节,但都已经到了内蒙古,我怎能错过这种亲眼去看一大片蒙古游牧民族家园的机会。那天早上,虽然还在城市中,但我居然在早上六点就被风声给吵醒了。饭店十九楼的窗外,猛力吹过并咆哮著的风,我只在台风时见过。但我打开窗帘,一眼望出去居然是个大晴天,那种感觉好奇妙。当我睡眼惺忪,想爬回床上去睡回笼觉时,持续呼啸的风,让我想起了德布西和我的大学钢琴老师。

在我大二时,我的钢琴老师指定我弹几首德布西的前奏曲。其中,《吹过原野的风》带给了我很大的困扰。它既没有什么旋律,快速不和谐音也让我的手指感到别扭。而且,我根本不晓得平原长什么样子。在课堂中,我向老师抱怨说,我搞不懂这曲子要我做些什么。他向我解释,平原就是一大片广阔平坦的土地,上头长满了草,当风吹过整片的草时,草就会随著风弯曲和摇摆。但我长大的地方是丘陵,上头长的是树,所以我从没见过平原。老师还跟我说,不要把音符弹得像练习曲一般粒粒分明,快速音群的律动要像一阵风吹过一样。接著,他用嘴巴模仿风声:嘘~~~然后,他要我也制造出些风声。就这样,我们花了好几分钟在模仿各种风声。经过一番练习,即使我没看过平原,也没感受过原野的风,但我已经比较会用手指模仿风声,气氛的掌握也比较到位了。

坚毅的风  德布西曲中的谜

当我坐车穿越蒙古大草原时,我顿时觉得有一股孤独感涌上了心头。眼中的画面没有树,只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和偶尔出现的蒙古包。气象报告说,气温会在零度左右,我一早出门时包了四层的衣服,其中的一层是件厚重的外套。途中,我们遇到蒙古包群,我好奇地下了车,当我一踏出车外,那冰冷的风几乎让我无法呼吸。那种风的强度不仅像台风,也让温度似乎又少了廿度,而且它轻易地就穿透了我的四层衣服,就好像刀子在切豆腐一样容易。当我跑向一个蒙古包时,我又想到了德布西的曲子。风在空旷的草原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它,坚毅的风绝不可能从草原上消失。

一星期后,我看到一则新闻报导说,有座海拔最高处的风力发电厂已在蒙古建造完成。发电厂因为持续不断的强风,产生了巨大的力量。这不只让我更深入了解德布西《吹过原野的风》这个作品,也让我更意识到环保的议题!德布西居然试图在当时就解释了不用核能发电的解决方案,我们居然花了一百年才搞懂他音乐中的谜题,这真是个莫大的耻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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