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成迄今将近卅年,国家音乐厅与演奏厅的原本条件虽好,也无可避免地在岁月与灰尘的侵扰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大小毛病:舞台地板破裂损坏、管风琴音管积尘严重、观众席座椅表布破裂泡棉老化、隔音门卡榫松脱产生噪音……这次的闭馆维修,就是要一次解决这些问题,让这两间音乐殿堂「回归原有品质」!
国家音乐厅的建材使用大理石及木材,墙壁厚达卅公分,外围设计以办公区、化妆室将大小厅包围在核心,将声音隔绝在外。两者之间又隔著偌大的air chamber,让空调从座位底下散出,使每位观众感到均等舒适。大厅噪音只有廿三点五分贝,小厅甚至安静到十九至廿分贝,远比说话声的四十到六十分贝要小得多。静静地坐著,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拥有这些条件的音乐厅,只能以得天独厚来形容。
地板破洞 管风琴积灰
但经过近卅年的岁月,音乐厅难免耗损。或许一个晚上的音乐宴飨,观众难以察觉异状,但对于真正在舞台上下表演、工作的人员来说,却是点滴在心头。两厅院艺术总监李惠美蹙著眉头说:「的确很多国外重要音乐厅会将历史痕迹留在台上,将斑驳当作是他们的特色。但我们地板木头有许多破洞,它会慢慢影响到旁边的结构。虽然也补、也修,但已经很脆弱。尤其是钢琴从后台推出来,一个不小心陷进洞里,钢琴整个倾斜,对于乐器也有损害。再说,这样一来一回,地板的破损更大。没有身历其境的人,难以体会得出来维修已经迫在眉睫。」
目前全台最大,拥有4,172支音管的管风琴,一向是国家音乐厅的镇馆之宝。然而即使外表看来宏伟气派,潮湿的气候与都市的扬尘、音乐厅内部空气、大量观众所呼出的二氧化碳、静室灰尘……长期累积之下,已经导致部分金属导风管氧化破裂。即使在二○○五年曾经商请原厂技师来台更换管子、一个月一次的调音,但环境持续影响下,问题仍在。因此这次将展开从启建到现在首度的全面整理,将花一个月的时间一一拆下导风管,在无尘状态下,将堆积的尘埃清出,并且调校音色与音质。
椅套破损 隔音门卡榫松脱
最严重的是厅内的红色椅套,已进入所谓的「大崩溃期」,再不处理就会造成严重后果。李惠美心疼地说:「有百分之七十还没有出现状况,但已有百分之卅的布面已经稀薄、甚至破损。」只要衣物拉链、随身物品等不慎勾到表面,就会产生大面积的破裂,有碍观瞻。再者,椅垫内的泡棉已经老化没有支撑力,一旦观众坐下会使椅垫有呼吸作用,纵使保养周期固定以蒸汽清洗,灰尘的酸碱值仍旧偏高。
说这次的维修不考虑音响效果,其实也不完全对。常进音乐厅的观众都能感受到音乐厅隔音门开关的声响。尤其是迟到的观众,在大家都安静下来的时候进出,发出的声音就会被放大,使得准备聆听的观众、迟到者、甚至前台服务人员三方都受到干扰。这毛病就出在隔音门。李惠美说:「我们当初隔音效果真的很好,但长期使用下,门框的钢架都会变形。」当然因为保养得宜,漏音的程度不大,可是卡榫松脱所产生的噪音,却是恼人。
幸好,恼人的毛病即将获得解决。舞台地板换新、观众席地板磨平、管风琴清理灰尘、隔音墙全面更换……音乐厅的「微整型」无须大动刀,只要能「回归原有品质」,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