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十四年光阴,布拉姆斯呕心沥血才完成、风格深沉的《c小调第一号交响曲》与其明亮欢愉、备受喜爱的《D大调第二号交响曲》,将在指挥家慕提与芝加哥交响乐团的携手下,来台分在两晚呈现。慕提来自阳光灿烂的拿坡里,芝加哥交响乐团则来自四季条理分明的北美,彼此会激荡出怎样的布拉姆斯,令人期待。
指挥大师慕提与芝加哥交响乐团
2019/1/19~20 19:30 台北 国家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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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响曲至贝多芬被发展到了极致,难以再超越。因此,以李斯特和华格纳为首的「新德国派」(Neudeutsche Schule)主张不要再写传统的交响曲,并转而创作交响诗和乐剧。他们企图以文学入乐的方式,为大编制的管弦乐创作寻找一条新的出路。然而,「新德国派」的主张,布拉姆斯却难以苟同,于是自一八六○年起,他便开始尝试谱写交响曲。经过一路的涂涂改改,却始终不甚满意,中间还曾数度辍笔。到了一八七○年,布拉姆斯仍战战兢兢地对朋友说:「我不会谱写交响曲!在贝多芬这个巨人的影子底下,你无法想像,那需要多大的勇气!」这番话,我们固然可理解为对贝多芬交响曲的赞美与敬畏,但换个角度,亦可看出布拉姆斯对自己的高度期许。事实也证明,《c小调第一号交响曲》是布拉姆斯一生诸多作品中最难产的一部——从起草到完笔,前前后后一共花费了十四年。
金石无畏岁月磨练
以c小调交响曲今日受欢迎的程度,我们或许很难想像,此曲在一八七六年首演之时,一度因为它过于深沉而遭致批评,被视为是一部严肃且难以亲近的作品。这首几可说是呕心沥血才完成的交响曲有几个特色:室内乐风格的乐团编制、传统严谨的作曲手法、音符背后的弦外之音、神似贝多芬交响曲的音乐风格。欣赏的人,如指挥家毕罗(Hans von Bülow)赞美它「堪称为贝多芬的第十号交响曲」;不欣赏的人,如「新德国派」的拥戴者,则批评它了无新意,走不出贝多芬的阴影。
十年磨一剑,漫长岁月的摸索、淬炼让布拉姆斯的音乐语法更为纯熟。对于「如何继承贝多芬的交响乐传统,并从其中摸索出属于自己的音乐风格」,似乎随著c小调交响曲的问世而有了眉目。距第一号完成不到五个月,布拉姆斯又谱写出《D大调第二号交响曲》。有别于阴郁深沉的第一号,D大调第二号则展现出明亮欢愉的况味。克拉拉.舒曼初次听到第二号交响曲时相当惊艳,当时她便预言此曲一定会大获成功。第二号交响曲在一八七七年年底于维也纳正式对外发表,首演所引起的空前回响,也证明了克拉拉的眼光确实精准!时至今日,第二号交响曲也被认为是布拉姆斯四首交响曲中最受观众喜爱的一首。
当芝加哥交响遇上慕提
近代学者及乐评家对于布拉姆斯这两首交响曲做出了以下评论:第一号交响曲是拉丁谚语「千锤百炼,登峰造极」(Per aspera ad astra)在音乐上的最佳写照;第二号交响曲则不但简洁、悦耳、清新,而且还发人深省。此曲证明了在贝多芬之后,仍有可能创作出感人肺腑的交响曲佳作。
芝加哥交响乐团此番来台,在其音乐总监慕提的率领下,将同时上演这两首不同况味的交响曲。慕提来自阳光灿烂的拿坡里,芝加哥交响乐团则来自四季条理分明的北美,彼此会激荡出怎样的布拉姆斯,著实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