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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細數這些年作品的過程中,劉靜敏赫然發覺,「母親」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優劇場 提供)
特別企畫 Feature 特別企畫/藝術家的「母親肖像」/經驗「母親」之二

鬆落於生命輪轉之間 劉靜敏

肚子懷著小孩子,他是一個生命,「而其實生命的狀態是無法強求的,如同風一樣,隨著風而走。」於是劉靜敏不再堅持孩子是生命中的唯一,這樣的放鬆,反而讓她能眞正跟著生命走,回到生活層面來。

肚子懷著小孩子,他是一個生命,「而其實生命的狀態是無法強求的,如同風一樣,隨著風而走。」於是劉靜敏不再堅持孩子是生命中的唯一,這樣的放鬆,反而讓她能眞正跟著生命走,回到生活層面來。

做起戲來六親不認

劉靜敏從少女時期,就一路執著在劇場裡工作,對於少女轉換成媽媽,並沒有太大的差異:「因爲我做起戲來就六親不認!」

六親不認的努力,讓「優劇場」從十多年前,只是興隆路旁地下室的小小排練場,到今天擁有群山環繞的演出場地,以及不斷的國外演出邀約──而她此時就正忙著準備召開出國行前記者會,繁忙的辦公室裡,兩個小孩在身邊玩鬧,所謂職業婦女的辛苦,對劉靜敏而言不是重點。她覺得,旣然選擇了劇場,就要爲它奉獻一輩子。

在細數這些年的作品的過程中,劉靜敏赫然發覺,「母親」其實佔了一個很重要的角色,往昔總以爲是單純生命的感動,但若不是懷孕,若不是看到自己母親的年老,若不是這些切身的生命輪轉,她就無法產生《初生落葉》、《笑殘菊》這一系列的作品。

當了母親之後,有一種鬆落

劉靜敏認眞回想:「當了母親之後,有一種鬆落,尤其是懷第二個孩子時,轉變很大。」早期的作品,總是有一個明確的故事或主題,無論是《老虎進士》、《水鏡記》,總是依循著別人創作的軌跡,在生活層面並沒有太多關照。而在學習打鼓後,慢慢轉變,最大的變化可在《初生落葉》中看出。這件作品是在懷小兒子黃大翰時逐漸成形,那時她開始思考生命的來源,體認孩子不是自己的生命,生命與大自然完全結合。這樣的體驗,使得劉靜敏找到了以往未有的創作感動,而開始往人的內心去探索。

肚子懷著小孩子,他是一個生命,「而其實生命的狀態是無法強求的,如同風一樣,隨著風而走。」於是她不再堅持孩子是生命中的唯一,這樣的放鬆,反而讓她能眞正跟著生命走,回到生活層面來,「不再是那麼局限,一定要走主題,而是擴大到整個生命的包容,非常不一樣。」

讓小孩自然而然地去對事物發生興趣

而支持著她勇往直前,奮不顧身往自己夢想大步邁去的力量,其實也就是「六親」──這些身邊的親人。如她的母親便提供了最有力的幫助,幫她把第一個小孩帶著長大,接著小兒子則由菲傭帶。說起這個,她煩惱地敍述,由於給菲傭照顧得太好了,小孩子很多生活細節都沒有學習到:不會自己穿衣、不會好好吃飯等,這些都得再花一番心力去慢慢帶領。但劉靜敏仍然堅持讓小孩自然而然地去對事物發生興趣,不強求孩子走向偉人的路。如同女兒小ㄈ現在在烏來的種籽學苑上課,學校敎育也是充滿啓發性;小ㄈ很會畫畫,開始迷上電腦,她都沒說一句話,因爲如果喜歡,就會自己努力去做。劉靜敏舉例說明,一般小孩常視上學爲畏途:「可是小ㄈ有一天趕不上校車,無法上學,她竟然難過地哭起來!」

可以盡情地爲自己喜歡的事努力,是一件幸福的事,劉靜敏的兒女幸福地擁有了這樣的媽媽。同樣的,劉靜敏亦擁有同樣的支持與心情,畢一生之精力,幸福地往上飛翔。

 

特約採訪| 秦嘉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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