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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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解剖室
用激情在劇場說理
皮藍德羅是少數敢膽大妄為地在劇場上直接把問題拿來翻弄的現代劇作家之一。為了闡明現實的多面向,他直接讓「父親」這個角色(即他的代言人)滔滔不絶地道出相對的論調。針對他的劇本說道理意味過濃的批評,皮藍德羅做了類似以下的回應:我用激情來說道理!不只是承載道理的故事充滿激情,而是他說的方式與態度充滿激情。沒有激情,沒有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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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見契訶夫
作為一個作者,不能單單以人物的「看見」為看見,他需要人物對自身處境所沒有的「多餘的看見」。就這點而言,契訶夫的確看得很全面。甚至,我都懷疑,他在創作時竟能化身為隱形的他者,不只看著人物,還看著正在創作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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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倒假想敵
易卜生對衝突的經營有如吹氣球,越吹越大,直到它爆開為止;契訶夫也會吹氣球,但吹到一半或快爆的時候,他就放氣:雖有衝突,但無爆裂。這種反高潮的做法正是契訶夫和易卜生之間最大的區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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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結構的音樂性
《鬼魅奏鳴曲》是史特林堡於表現主義戲劇上留下的傑作,其絲絲入扣的結構,十足顯現了現代主義美學對形式的講究。寫實主義講究的是:先有含蓄的舖陳,才有後來的「真相大白」。然而, 史特林堡卻採用奏鳴曲那種刻意的唐突,那種未經預示的變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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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種同時的變革
易卜生為人文主義與自由主義的產物,他對女性自覺的領悟亦強烈受到兩者影響。娜拉的成長和出走與十九世紀流行的(自由主義式的)女性主義所追求的有不謀而合之處,這一派的女性主義所標榜的是女人可以跟男人一樣,甚至可以與男性一較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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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變性到變種
《娃娃之家》用了極多通俗劇的元素,但是,這種混血的安排(既寫實又通俗)是有後設的效果。藉由劇尾的安排──浪漫的一對各奔東西、理性的一對死灰復燃──《娃娃之家》似乎在反映世紀交替之際,時代的感性(sensibility)已由浪漫轉趨理性,戲劇的潮流亦由浪漫轉趨寫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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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解剖室
變性、變種、變革
本刊新闢「經典解剖室」一欄,邀得編劇家紀蔚然前來主持「操刀」,以每月連載的方式,逐一剖析《櫻桃園》、《六個尋找劇作家的角色》、《真正的西方》等十二部歐美現代戲劇經典作品的骨架與血肉,透過詳細的文本分析,檢視這些名作的結構與内容,重新探索它們的時代意義。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正是因為它禁得起反覆的閱讀與詮釋。本期首先端上解剖檯面的,便是在歷史上引發多重解讀及爭議的易卜生代表作《娃娃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