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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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一幢幢自我禁錮的夢遊幽魂
英文劇名Crystal Boys(水晶男孩)暗示孽子晶瑩又脆弱的本質,而孽子之所以成為孽子,乃是因為受到父權宰制之社會的驅逐,所以他們渴望自由、包容與被愛,但在這個劇中小人物與大社會對立的戲劇框架下,此種渴望救贖的聲音似乎被削弱了,或者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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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永恆的同志神話《孽子》Crystal Boys 2014劇場版幕後特輯
在禁忌猶深的一九七○年代,白先勇以《孽子》深度刻劃同性戀者的「黑暗王國」,小說首頁,題獻給「那一群在最深最深的黑夜裡獨自徬徨街頭無所依歸的孩子們」,點出了他的創作初衷。 《孽子》寫同志情感,但又不局限於同志。白先勇曾說:「在《孽子》中,我主要寫父子關係,而父子又擴大為:父代表中國社會的一種態度,一種價值,對待下一輩、對待同性戀子女的態度父子間的衝突,實際是個人與社會的衝突。」 或許,在同志題材不再如當年布滿荊棘的當前,像《孽子》這樣,以同志情愛挑動華人社會價值、激盪父子關係,寫出了足以超越階層、時代和地域的「人性」,才是《孽子》之所以為經典,無論原著或翻拍成電影、電視劇,都能感人肺腑的的原因。 此次搬上舞台,《孽子》由電視版的導演曹瑞原和知名劇場編劇施如芳攜手合作。全劇以「父子親情」為主,以「同志情愛」為輔,並藉由神話般的「龍鳳戀」貫串全劇,從親情和愛情兩個線索,架構出劇場版的《孽子》。 相隔卅年,《孽子》如何在重現當時的大時代氛圍之外,與廿一世紀的觀眾連結,讓這部小說在不同的時代,以不同的媒介繼續擴散,繼續蔓延,且能滲透出新的體悟與衝擊?在大幕升起之前,且讓我們先走進排練場,聽台前幕後的創作者們,現身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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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從小說到劇場的《孽子》
見證台灣文化演進的奇異旅程
《孽子》是一部複雜的小說,整部作品中涵蓋了國族、世代、性別、父子、漂泊等主題,以及作者白先勇的城市觀察和他個人的書寫風格。在劇場上以一個演出的時間,呈現原作的精髓,並且維持其趣味性,仍是一件極具挑戰性的工作。《孽子》雖然是一部台灣同志的心碎歷史,但是小說中有太多繽紛有趣的元素,例如七○年代的懷舊氛圍、各種性格的年輕同志角色、辛辣奇妙的同志對話等等。這些素材,都可以在舞台上創造高度的戲劇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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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原著自述
《孽子》的三十年變奏
三十而立的《孽子》,有變,也有不變。變的是,不同領域藝術創作者對小說的變奏與詮釋;不變的是,人性普世的價值不因宗教、文化、種族而有不同。我期待,《孽子》舞台劇的推出,社會可以更嚴肅思考同性戀也是人性的一部分,給予同樣的尊重。雖然,偏見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改變,但我相信,有了了解,就能諒解,最後一定可以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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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導演詮釋
在經典的文本裡做出新的味道
十年前拍攝《孽子》時,同志、同性戀常被與社會負面訊息劃上等號,因此拍攝電視劇時,我希望呈現同志族群「另一個面向的故事」,幫他們把他們的故事、心聲說出來。十年後的今天,社會開放了,同性戀的禁忌變少了,但不管是哪個時代,他們對家庭、對親情的渴望,是不會變的,所以這也是這次孽子的主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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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排練側記
青春鳥們的足跡是對現今世界的一道祝福
電視、電影出身的導演,似乎也對舞台感到惶恐,不時調換演員的走位,這是不同於鏡頭的調度,所有的一切都攤在觀眾眼皮之下,一絲絲的遲疑,一點點的情緒不到位,在舞台上都會被放大而顯得清晰可見。這是一個龐大的故事結構,每個角色都有多面向的情感,而那些幽微複雜的情感卻容易被空廣的舞台稀釋掉。演員不時向副導和導演提問:「我走到這裡,要什麼情緒?」即便燈光漸暗,演員仍努力將情緒穿透微光,送抵觀眾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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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小說戲感十足 搬演顛倒眾生
白先勇筆下的風流人物,個個性格鮮明靈動,故事多采多姿,正是影劇媒體最愛改編的文本題材。除了舞台劇,白先勇小說的電影版、電視版不知凡幾,在不同的時代,也都能掀起話題引爆熱潮。本刊特邀精研白氏文學的青年作家符立中,專文一解白先勇作品的影劇魅力如何深入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