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壓迫者劇場
-
戲劇
走出劇場外的實踐
「醜惡的事物何其多,但再沒有比人更醜惡的了。」(Much is monstrous, but nothing is more monstrous than man.),這句話出自索福克里斯(Sophocles)《安蒂岡妮》(Antigone)劇中,歌隊最著名的〈人類頌〉。希臘原文中「deinos」 (ό) 一詞除terrible醜惡的意思,亦有wonderful驚奇的意涵。〈人類頌〉是對於人類文明的進步,能逐一統掌海洋、陸地、馴服山林野獸的讚頌。呂健忠的譯本,將此譯成:「世界驚奇何其多,最可驚奇莫過於人。」(註1)如同雙面刃,既是人類文明的躍昇,可以運用人力開疆闢土,以啟山林,相對地,正由於過度開發濫墾,大地蒙塵,擁有權勢者掠奪雨林的土地,驅逐原先居住的人民,使其成為無土地之人。 換作是我,能去做些什麼? 導演米洛.勞(Milo Rau)與巴西無地農民運動組織(簡稱MST)合作《安蒂岡妮在亞馬遜》(Antigone in the Amazon),重現1996年4月17日,發生在巴西帕拉州(Par)無地農民在示威遊行中,慘遭警察開槍殺害21位民眾的屠殺事件,更藉由「戲中戲」(Play within a play)的形式,揉合希臘悲劇《安蒂岡妮》的情節與角色,成為「內在故事」,用來反映MST在製作這齣戲的過程中,無論當地原住民、與歐洲的演員所共同經歷異文化的交流,一起面對歷史的傷口,進而反省檢視全世界所面對環境變遷、極端氣候,造成地球生態命運共同體浩劫的「外在故事」。因此,《安蒂岡妮在亞馬遜》不僅是探討距離遙遠的巴西亞馬遜盆地,所發生土地正義的議題,亦是每個國家、每個民族,皆可反縮己身,如何正視自己土地上不公不義的事情,擴及到全球暖化的危機,換作是我,能去做些什麼? 因此,《安蒂岡妮在亞馬遜》劇中的辯證(dialectical)極為重要。希臘悲劇可貴的地方,觀眾都可以聽到正反兩方的辯證,促使觀眾的思考並非單一、而是思辯而來。這樣的「辯證」不只出現在安蒂岡妮、與人類律法的代表克里昂(Creon)之間的抗爭,亦是歐洲與巴西演員相互合作,所碰撞出歐洲文化與巴西原住民文明、宇
-
紀念大師 In Memoriam 悼念「被壓迫者劇場」創始者
不滅的聲音——奧古斯都.波瓦
知名的「被壓迫者劇場」創始者、巴西劇場大師奧古斯都.波瓦,於五月二日在家鄉巴西里約熱內盧辭世。出身化學博士,卻大半生投身劇場創作與教育,波瓦以身體力行的方式創立「被壓迫者劇場」,為弱勢族群發聲,甚至親自進入議會殿堂,以「立法劇場」推動法案,真正付諸改革實踐,也因此被譽為「永不滅的聲音、不朽的戲劇大師」。
-
表演書房
變革或治療?
《被壓迫者劇場》討論的不僅是劇場理論或實際的革命性變革而已,而更是如何復甦觀衆(也是民衆)在劇場或現實人生中的主動性。在系列性的民衆戲劇工作坊中,讓參與者經由彼此的「對話」,以身體來進行論述,波瓦的理論因而得以延伸到實際的層面上來。
-
環球舞台
從革命到治療 Augusto Boal的劇場實踐
「革命」劇場工作者奧格斯特波瓦,在一九七四年出版了《被壓迫者劇場》一書後,此書很快的被譯成二十多國文字,並成為第三世界及具社會改革良心的劇場人士必備經典。經過了二十一年之後,波瓦的劇場理論及實踐,有了更進一步的調整和精進。
-
藝壇動態
藝壇動態
〔大陸〕 歌劇《張騫》獲大獎 今年大陸文化部第三屆文華獎已揭嘵,共有廿五個劇目獲得文華大獎,四個獲文華新節目獎,文華單項獎則有三十八個,表演獎三十四個。 今年鋒頭最健的是陝西省歌舞劇院歌劇團的歌劇《張騫》。該部作品是今年唯一獲得文華大獎的歌劇作品,而陳坪、張玉龍、米東風亦因該作品分別獲得文華導演獎、音樂創作獎及表演獎。至於去年在香港神州藝術節時,由湖北省歌劇團演出歌頌中日友誼的歌劇《櫻花》,亦獲得文華新劇目獎、導演獎及音樂創作獎。 無獨有偶,《張騫》與《櫻花》的題材均與「鄰國關係」有關,明顯地帶有政治上的統戰關係,看來文化部的獎項與甄選的文化角度仍難免要受政治影響而有所偏側。 (周凡夫) 夏之秋病逝 著名作曲家夏之秋因患糖尿病及年老體弱,已於五月十二日凌晨一時零五分在北京逝世,享年八十一歲。 夏之秋以抗戰時期的歌曲《歌八百壯士》及《思鄕曲》而名聞海內外,此外,他更是中國銅管樂的奠基人物,他所著《小號吹奏法》再版七次,至今仍是銅管樂的重要敎本。他的學生可說遍佈海內外,九一年間,在台灣的門生便曾邀請他前去訪問,成爲首批訪台大陸學者。 (周凡夫) 〔美國〕 傑佛瑞舞團推出新作 傑佛瑞芭蕾舞團今年一月推出新作《排行榜》(Billboard)。《排行榜》的音樂用的便是流行樂歌手王子從一九八七年至一九九一年登上排行榜的作品,包括Thunder、Trust、Baby,I am a Star、Sometimes it Snows in April 以及Purple Rain。這支龐大的舞蹈由四位編舞家參與,包括六○年代極限主義編舞家Laura Dean、Charles Multon、Marco Sappington、Peter Pucci,每人各編作一段。 事實上,流行文化與芭蕾的結合已經有許多編舞家嚐試,一九六七年時,傑佛瑞便曾用搖滾音樂做過一支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