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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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NSO 2024歐巡再起
繼去年在美、日巡演後,今年國家交響樂團(NSO)同樣以「台灣愛樂」(Taiwan Philharmonic)為名,在4月初重啟歐洲巡迴。樂團由音樂總監準・馬寇爾(Jun Mrkl)領軍,踏上3個國家國土:從瑞士蘇黎世音樂廳(Tonhalle Zrich)、日內瓦維多利亞大廳(Victoria Hall)、巴賽爾音樂廳(Stadtcasino Basel),經過德國布藍什外格國家劇院(Staatstheater Braunschweig)、漢堡易北愛樂廳(Elbphilharmonie)、漢諾威庫佩爾音樂廳(Kuppelsaal, Stadthalle Hannover),到法國香榭麗舍劇院(Thtre des Champs-lyses),共7場音樂會。一來展現樂團的實力,二來在末站也為了2024年7月台灣即將在巴黎舉行的「文化奧運」暖身。 為此,本企畫將分兩大部分, 第一部分「20204 NSO歐巡再啟」依序從巡演簡介,與音樂總監、作曲家李元貞、執行長郭玟岑的專訪,了解巡演從規劃、創作到表演的用心與思考策略。第二部分「2024 NSO 歐洲巡演地圖」,則帶讀者們一一探訪樂團所登上的音樂廳及其周邊藝文景點,並邀請定居台灣多年的鋼琴家魏樂富(Rolf-Peter Wille)及另一半葉綠娜引路,了解故鄉布藍什外格的歷史、名人及文化場所。最後由馬寇爾總監重回母校,親自帶領音樂學子嚮往的漢諾威音樂、戲劇與媒體學院(Hochschule fr Musik Theater und Medien Hannover, HMTMH)一遊。讓您宛如身歷其境,跟著NSO的步伐,走一趟歐巡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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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3國巡演7場音樂會 傳遞福爾摩沙之聲
1986年,國家交響樂團(NSO)在前身「國家音樂廳交響樂團」的時代,曾經到過古典音樂重鎮如德國、奧地利、維也納等重要音樂殿堂演出,寫下歷史。之後沉寂一段時間,直到2013、2017年兩度重啟歐巡,逐漸在國際間打出名號。回首來時路,從早年的自費到現在的獲邀演出、進入知名音樂節系列......走過無數歲月的期間,歷屆領航者、音樂家、行政團隊等,在一棒接一棒的傳承中所付出的貢獻,都在今日有了豐厚的累積。 繼去年在美、日巡演後,今年NSO同樣以「台灣愛樂」(Taiwan Philharmonic)為名,踏上瑞士、德國及法國國土。一來展現樂團的實力,二來在歐巡末站也為了2024年7月台灣即將在巴黎舉行的「文化奧運」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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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用管絃樂,說客家情
當代音樂作品的命運多舛,眾多樂曲總在首演後,就此塵封消逝。然而《美濃之道》卻在2024NSO歐洲巡演首度亮相前,就已被演出高達十數次了!這部有著高亢的獨奏、帶著客家山歌傳統,卻又有現代風味的作品,在作曲家李元貞的不斷琢磨下,儼然成為NSO攜出國門,打前鋒又留餘韻的迷人佳作。 樂曲原為2019年NSO受客家委員會委託,預定於2020年歐洲首演所作,可惜新冠疫情來襲,延至2022年在台首演。2023年為了美巡改編為單簧管絃樂五重奏帶到華府,直到今年才完整地將管絃樂版本帶到歐洲。不過這首作品也相當爭氣,在2020年以室內樂版本錄製後,即以《來自臺灣呂紹嘉的原鄉情懷》獲得金曲獎最佳藝術音樂專輯。 回溯創作當時,李元貞的功課做得徹底,不但買書研讀、訪談,更直接到美濃采風。由於自己並非客家人,她更能以一位外來者的角度觀察、發掘與學習。但她對美濃也並不完全陌生,由於父親曾任地方記者,幼年時她便隨父親到訪過美濃。加上當地有一些家人、朋友,因此在接到委託時,她就認為自己「能從已經知道的地方開始,誠實地講出心裡所想的事實。」 事實上,李元貞對客家歌曲原本就不陌生。她透露在2006年就已經跟臺灣國樂團合作,由民族音樂學者吳榮順主持,在「臺灣真美」系列《客家風情畫》音樂會中,改編了多達半場客家音樂的作品,由客家歌手賴碧霞等人演唱。她回憶:「當時為了改編已經聽了很多原汁原味的歌曲,種下了種子,所以在13年後創作《美濃之道》時,就覺得內心已經有材料了!」 將自己放進美濃的時間,李元貞感受著當地的水氣氤氳、數著遠方層層交疊的的山巒,體會被土地包圍的感覺。她好奇當地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之道、人與人的關係,以及當地的風土民情直到與一位農夫描繪道:「這裡從早到晚,看到的天色是不一樣的!」這句話聽在作曲家耳裡,瞬間轉化成詩情畫意的點,讓她萌生了這首樂曲的開頭,於是氛圍、顏色、層次,逐漸在她的構思中蔓延開來。 另一個重要的參考元素,就是客家歌手李喜娣女士演唱的搖籃曲。李元貞說:「她的唱法讓我印象深刻,尤其是抖音特別多。《美濃之道》第一樂章〈八丘〉一開頭3個音,就是模擬那個山歌吟唱,所以小提琴首席就必須注意用一個很有特色的方法呈現。」而且因為山歌有詞,因此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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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4月展開歐巡 精采樂章搶先聽
演繹客家歌韻 NSO為文化競技暖身
國家交響樂團(NSO)日前宣布將在音樂總監準.馬寇爾(Jun Mrkl)的帶領下,自4月初起展開瑞士、德國、法國演出,總計7場音樂會。今年的歐洲巡演不僅曲目豐富,更邀請數位頂尖音樂家共襄盛舉。在此行之前,NSO特地為台灣樂迷獻上精華樂曲,讓台灣樂迷先睹為快。NSO也同時宣布喜訊,音樂總監馬寇爾的任期會從原來的2025年7月,續任至2028年7 月。 第一場音樂會「準.馬寇爾、黃俊文與NSO」為「臺南400 X 2024臺南國際音樂節」的節目;隔天第二場則是在台北國家音樂廳演出「來自台灣2024歐洲巡演行前音樂會」。此兩場皆由音樂總監準.馬寇爾與小提琴家黃俊文(Paul Huang)的合作,與NSO演出經典的柴科夫斯基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樂團除了經典曲目德沃札克第8號交響曲之外,還有客家委員會委託創作,由作曲家李元貞將客家山歌與美濃當地的搖籃曲交織成交響曲的《美濃之道》。在客委會支持下,作曲家也將樂曲二度修改,讓觀眾聽見更不一樣的感受。此外,也將首演NSO樂無界計畫「一分鐘交響曲作曲」中何昱辰的創作《莽原》。 去(2023)年完成美、日巡演之後,NSO今年則將以台灣愛樂(Taiwan Philharmonic)之名,以「來自台灣」為名巡演。宣告記者會中,文化部長史哲表示:「文化是展現台灣自明性的名片,也是我們的靈魂,這次文化部以『文化黑潮計畫』支持NSO至歐洲巡演,巡演的最終站也將來到今年奧運主辦國法國。文化部正積極籌劃在巴黎文化奧運時,與世界各國一同進行一場文化競技,此次NSO的巡演,可說是文化奧運前的暖身賽,也是最關鍵的一場音樂之旅。期待台灣在國際擁有最大能見度的此刻,讓世界看見台灣在科技以外,文化將成為溫暖全世界的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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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找尋江文也 到認識自身的文化
「呂家有個老宅在竹東關西的石光鄉,我的祖父、父親都在那裡出生。家中有個宗堂,我們的名字都寫在那上面。」說起自己的出身,NSO榮譽指揮呂紹嘉對先人有種崇敬又備受恩澤的體會。家裡男丁的名字輩分照著一首詩排下來,傳統的家訓跟著客家血脈一路傳承,那種潛移默化的影響,是一切理所當然、無法用言語描繪的精神。這幾年,也有不少外在的事物,開啟他的自我探詢,如回到家鄉、探訪母親四合院的老家;另一個刺激,就是與客委會合作,以音樂家江文也為主題所做的計畫。 生於1910年的客籍音樂家江文也,一生與台灣、日本、中國都有著緊密關連,也因為如此,他的作品,反映了這3個地方所賦予的浸染,並且到處可聽見融合東西的思維。縱使生命起伏如戲劇般地起伏,他對創作的熱愛與孜孜不倦,仍是一頁不容忽視的音樂篇章。 為期兩年的龐大計畫 2021年12月開始,「《泅泳漂泊》江文也音樂系列活動計畫」由呂紹嘉擔任藝術顧問,規劃從江文也音樂文集、錄音專輯出版、相關作品委託創作、舉辦高中音樂班的講座音樂會,到兩場音樂會的表演等多方面展開,兼具深度與廣度。為期兩年的計畫,到2023年10月的演出時,恰巧是江文也逝40周年的紀念日。首度接觸「江文也」這個名字,是呂紹嘉還在念大學時,他回憶:「那是1980年代,有第一次江文也的復興運動風潮,音樂學者謝里法、韓國鍠、張己任等人開始撰寫文章,鋼琴家蔡采秀錄了樂曲。《臺灣舞曲》的第一次演出,由張己任指揮在社教館的音樂會,我也前往欣賞。」坦白說那時沒有太大的感受,但經過這麼多年,江文也的名字在幾次的復興運動中不時地出現,呂紹嘉「覺得並不陌生,但仍然沒有離他很近。」 直到年紀漸長,看江文也的故事與生平,覺得精采又悲涼,呂紹嘉才逐漸對他有很強的同理心。從音樂看來,呂紹嘉認為:「他可以在那麼早就有這樣前衛的手法創作管絃樂曲,真是超過同一輩人太多了!」從早年的成名到最後完全沒有舞台,甚至默默無聞,這樣的際遇,讓呂紹嘉決定參與這個大規模的活動。確實,在1930年代的台灣,江文也可說是唯一創作管絃樂、室內樂、鋼琴獨奏曲、藝術歌曲等的作曲家,也是唯一一位打入日本作曲界,能夠與日本人一較高下的台灣人。不僅如此,他更藉著《臺灣舞曲》的作品獲得1936年柏林夏季奧林匹克運動會藝術部門作曲組比賽獲得「榮譽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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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呼應台灣的多樣繽紛
《天中殺》 一部人親土親的混種歌劇
看到「混種當代歌劇」《天中殺》節目推出,不免讓人心中跳出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同名文學作品創作超過半世紀後,我們迄今才首度聽聞?為什麼明明是台灣人的文學卻用日文撰寫?「天中殺」究竟是什麼?「混種」的歌劇又是為如何混、為什麼而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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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混種」歌劇中的純粹,《天中殺》映照出的台灣意象
歌劇《天中殺》改編自黃靈芝同名短篇小說,在台灣中生代歌劇主創群的巧手下,雜揉入多種本地語言及多元的音樂風格,雖名曰「混種」歌劇,實則從過往近半世紀的台灣社會中咬下了一塊生猛鮮活的庶民生活映像。 語言混血的小宇宙 歌劇啟始於文學與音樂的結合,爾後慢慢加入戲劇、舞蹈、美術等元素,並在19世紀末由華格納以「總體藝術」(Gesamtkunstwerk)的概念統整為一門綜合性質的表演藝術,但在歷經幾百年令人眼花撩亂的演化後,人們常忘了歌劇也關乎語言的高度藝術化呈現,尤其許多語言自帶聲韻規則,在入樂的過程中勢必會影響作品最終的形貌。 黃靈芝的小說《天中殺》原以日文撰寫,經阮文雅翻譯成華文後,再由此作的編劇暨導演鴻鴻改編為歌劇文本,然而在原典轉換至文本的過程中,各角色使用的語言出現了有趣的演變,賦予了她╱他們較原著中更生動的形象,也在無意間(又或許劇作家本意如此)呈現出台灣人無奈為之的多語實踐。 由各角色的唱詞與唸白觀之,男高音林義偉飾演的故事主人翁黃桑的母語為台灣台語(註1),因此即便對外交涉多使用華語,在面對同樣背景的友人尤律師,或呈現內在思維時,仍以台語為之,而黃桑迷戀的對象許家英、被拖欠裝潢費的地痞盧嘉運則是以華語(註2)為主要語言,但兩人仍有嘗試說台語的時刻,如許家英在告知黃桑退租一事時,用彆腳的台語大大捲舌說了句「歹勢」,又如盧嘉運為了討債,以逞凶鬥狠的姿態操著外省腔飆出一大串台語國罵。 考量《天》劇事件發生的時代應是落在台美斷交後(註3)約為1980年代初期,意即國民政府遷台後強力施行「國語政策」30年後,台灣庶民階級因應如此政策發展出的多語生態讓歌劇文本搖身一變成了語言調色盤,除了將各角色透過口條呈現出的族群背景與生命經驗揉進黃靈芝的原創故事中,也隱隱點出台灣經歷過的語言遽變,那些父執輩彼此講台語但轉過頭來就訓練孩子們說「標準國語」的本省家庭,那些眾人各說各方言卻仍設法「聽懂」彼此的混居社群,或許對於年輕世代的觀眾來說已是難以領會的昨日種種,甚至造成觀賞及理解劇情的困擾,但在本土語言重建尚無法追上退化速度的今日,《天》劇企圖描繪出的多語社會彌足珍貴。 另一方面,在此語言混血的小宇宙中,音樂也扮演了舉足輕重的角色,雖說在旋律經營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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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巡演在芝加哥劃下句點 NSO以音樂成功完成文化外交
國家交響樂團(NSO)的美國巡演來到最後一站,於美東時間4月23日下午,在伊利諾州的芝加哥溫茲音樂廳 (Chicago Wentz Concert Hall)演出。上半場第一首曲目改為台灣作曲家李元貞《美濃之道》的首演,獨奏家黃俊文同樣以布魯赫《蘇格蘭幻想曲》讓全場觀眾起立鼓掌,返場再以安可曲《望春風》感動僑界。下半場孟德爾頌的《芬加爾洞窟》及德布西的《海》也令觀眾讚嘆,掌聲不斷。最後則加演蕭泰然的《來自福爾摩沙的天使》,成功打響台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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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東方哲思靈動入樂 跨界取材意象豐富
台灣新銳作曲家 探尋世紀之聲
「傾聽二十一世紀臺灣新銳作曲家聯展」所呈現的,是一群從二十到四十歲不等的新生代作曲家,在近年來獲獎及國內外委託創作深獲好評的作品。寫景、寫意、寫情之中,更包括了東方傳統的哲思與情懷。而跨領域的跨領域的運用在幾首樂曲中也可見端倪,不管是繪畫與文學,都成為作曲家取材的靈感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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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尋找台灣的姿態
台灣的作曲家,常常談到東方藝術裡的古詩詞與意境,藉以在歐洲文化的強勢壓力下,尋求出路。其實音樂在歷史上,跟語言文字的相關性只是其一,大家好像忘了另外一半,舞蹈,也就是音樂跟身體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