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假,不自然的真
在如此多焦、多線並行及比例過大的劇院舞台空間底下,真正存在且進行中的,反而是以假堆真、以虛構實的過程。也就是說,在這真實處處備受質疑的場域,只有遊戲本身的行為才真,至於遊戲行為所生的內容,信了才真,如同《茱莉小姐》原劇所描繪的階級、性別、愛情等權力關係一般,看似閉鎖、牢固又輪迴,實則如夢境、如幻影。
在如此多焦、多線並行及比例過大的劇院舞台空間底下,真正存在且進行中的,反而是以假堆真、以虛構實的過程。也就是說,在這真實處處備受質疑的場域,只有遊戲本身的行為才真,至於遊戲行為所生的內容,信了才真,如同《茱莉小姐》原劇所描繪的階級、性別、愛情等權力關係一般,看似閉鎖、牢固又輪迴,實則如夢境、如幻影。
她是極少數能夠縱橫歐陸與英國、成就高規格大製作的女性劇場導演,在這個多少還是以男性為主導者的表演藝術領域中,凱蒂.米契爾更刻意突顯其女性主義者的角色,在選材與詮釋角度上,從不放下她「女性的凝視」,所以在重新詮釋史特林堡、這個知名「厭女者」的劇作《茱莉小姐》時,也刻意從劇中的女僕克莉絲汀的視角出發,因為「她代表的是一個最多數的女性團體,她們的故事向來都沒有被敘述過。」
自然主義和現代主義並不如一般學者所宣稱的如此涇渭分明;就某種程度而言,諸多現代主義的特色早在自然主義及寫實主義裡顯現出來了。史特林堡後來的語言已有濃厚的法西斯色彩,甚至有納粹那種潔癖式的血統論調。這不是史特林堡個人的矛盾,而是整個現代主義/前衛運動的弔詭。
史特林堡在創作表現主義戲劇時,把打擊的目標放在方興未艾的寫實主義。從他著重人物三角關係的設計,我們可以體會到《鬼魅奏鳴曲》含帶的後設旨趣。社會問題,對表現主義而言,只是問題的表象,藝術家的責任是一層一層地揭穿表象,進而直搗問題的核心:人的心靈。
《鬼魅奏鳴曲》是史特林堡於表現主義戲劇上留下的傑作,其絲絲入扣的結構,十足顯現了現代主義美學對形式的講究。寫實主義講究的是:先有含蓄的舖陳,才有後來的「真相大白」。然而, 史特林堡卻採用奏鳴曲那種刻意的唐突,那種未經預示的變調。
你們有沒有見過,矗立於馬爾默市立劇院(Malm City Theatre)大廳中的雕像泰利亞?一尊巨大,豐腴的美麗女性身軀,有著一張粗野、無慮的臉孔;她跨出大剌剌的步伐走來,手中拿著哭面和笑面。她絲毫不臣服,完全自由,臉上露出無比神奇的笑容。這就是我所看到的劇場,在它最善最眞的時刻。 ──英格瑪.柏格曼
掙扎,在尋歡作樂的苦惱與追求解脫而受難之間的掙扎,在苦苦懺悔與放縱感官享樂之間的掙扎 ──史特林堡(August Strindberg),《夢幻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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