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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舞之舞 跨界的思考

玛姬.玛汉的《哈哈》与利周《我的爱》

巴黎市立剧院三月份演出两档「舞」作:首度到巴黎演出的玛姬.玛汉新作《哈哈》,以及利周的《我的爱》。不约而同地,两者都非以肢体之「舞」,反而以装置艺术的表演概念,呈现舞台上的思考。

巴黎市立剧院三月份演出两档「舞」作:首度到巴黎演出的玛姬.玛汉新作《哈哈》,以及利周的《我的爱》。不约而同地,两者都非以肢体之「舞」,反而以装置艺术的表演概念,呈现舞台上的思考。

巴黎市立剧院(注)三月份上演的舞蹈新作当中,二个法系编舞家的作品皆以跨界内容引发延伸思考。

玛姬.玛汉《哈哈》:舞台上思考「笑」

玛姬.玛汉的《哈哈》Ha!Ha!首次在巴黎上演,在较小的亚贝斯厅演出(3/4-3/6),台上七人上演一个小时没有舞蹈动作的表演。编舞家为创作写下的思路文字,开头第一句便是:「笑,这个字可令人生气」,她的哲学性思路为:「因为我们要求笑能让我们放松,带我们脱离到另一境界──但为了什么而逃离?」

走进剧院,舞台上已坐著一群背向观众席的观众,灯光昏暗,一直要到开演,观众确认台上的拟真人偶是舞台装置的一部分。舞台前方一排椅子和谱架,四女三男「舞者」上台,人人著黑色礼服,在谱架前坐定,如同要上演一场室内乐演出。不同的是,这场室内乐是台上七人的笑声和谈话所组成。观众席间反应先对此新奇表演形式感到逗趣,七人笑声和笑岔气的谈话断句此起彼落,节奏音乐感实在。整晚演出形式如此持续,唯一不同是台上七人的台词。他们互相问:「你为什么要笑?」「没啊」「人生就是要笑得开心」,其中包含不雅的笑话,取笑别人、自嘲花钱去看不懂的表演等等。从头到尾,台上七名真人都没有离开他们的座位,作品名叫「哈哈」,而他们真真是从头笑到尾。默默目睹这一切的观众,不禁要自问:笑要引发什么感情?当所有不同轻重、善意和恶意题材都可以可笑态度面对时,又是怎样的景况?笑的本身一定是好笑?或可是荒缪、无奈?

舞台上人偶道具一个个倒下,制造出在笑声以外的不同声响,且是舞台上唯一动作变化。在所有人偶倒下后,轮到漠不关心的表演者。所有真假人都倒下后,表演结束。道具是「哈哈」最精采的部分,眼见真人大小人偶的座椅一下如积木倒下,每个座椅毫无差错,包括必须保护表演者,连人带椅地倒下而不受伤,成功漂亮。

玛姬.玛汉大胆地提出哲学省思,创造出一个概念性作品,令人马上领悟认识编舞家多年的里昂歌剧院芭蕾舞团总监路可斯所说:「玛姬的创作不是为了要取悦人」。

利周《我的爱》:诗文与电子音乐共舞

而克利斯提昂.利周(Christian Rizzo)新作《我的爱》Mon Amour则在夏特雷院区上演(3/11-3/14),全作音乐性十足。演出不对号入座,多数观众早早进场占位子,眼见舞台上的准备动作是一群舞者在强力贝斯电子音乐中不停晃动身体,加上舞台上飘著一抹乾冰状轻烟,渐渐要将观众心神推进一场催眠状态。

不分男女舞者的舞衣皆是连帽运动衣,演出开始时又短暂自帽沿垂下一块彩色薄纱,如同伊斯兰妇女头巾,这些元素都让人直接联想法国城市外环平民郊区环境,非常当代城市调调,都会但非主流。编舞家接著让舞者一一携带大小不同的绿色盆栽上台,又不时转换放置位置,所有绿色植物装置变换舞台景象及规范舞者动作范围,让所有人和空间的转换像是一座移动的装置艺术。

美国艺术家Mark Tompkins应邀在舞台上朗读诗文扮演一名演出者,台上所有音乐和舞蹈动作或飘忽在诗词之上、或围绕诗文,朗读诗文或有间歇,然而或读或歌自此成了舞台上声音和故事发展主轴,使得身形薄弱的Tompkins,所占位置、所发出的声音皆成为发散力量的轴心。

舞者搬运绿色植物的动作和节奏,盆栽的来去是舞台上舞动元素焦点。台上三名乐手演奏爵士鼓、电子贝斯、低音提琴和电子混音,现场音乐力强大。相对应七名舞者,编舞家设计七个内设自动装置的大小不一圆球,黑色光滑表面成为理想的反射面,自行缓慢滚动的路径在诗歌朗诵引导下,营造出一个梦境。舞台上持续制造轻烟缭绕的氛围,最美的一个场景是当Tompkins些微背对观众的朗诵位置时,道具大球轻轻围绕他四周滚动,在袅袅轻烟里,舞台上只有黑白,诗文声音和白烟往上飘,读诗的黑衣人和黑球和诗歌相互缠绕。

注:巴黎市立剧院有二处一在夏特雷,是大厅;二在蒙玛特称为亚贝斯,是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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