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剧作家莉莉安.海尔曼的《双姝怨》,在暌违多年后,再度搬上伦敦舞台。这次邀来知名演员两大知名女星绮拉.奈特莉及伊莉莎白.摩斯演出,双姝上台竞飙演技,在媒体评论中,饰演压抑角色的伊莉莎白.摩斯以细腻的表演赢得大多数的喝采。
《双姝怨》The Children’s Hour是美国剧作家莉莉安.海尔曼(Lillian Hellman)一九三四年的作品,故事发生在女子寄宿学校,在那个仍为保守的年代,一位学生的恶意造谣;直指两位女老师凯伦及玛莎之间,有著非比寻常的同性情愫,在学校内引起了骚动。这骚动不仅只是旁人的争议,也勾起了玛莎的情事,原来她是真的爱著凯伦;而凯伦的未婚夫无法接受议论,因而离凯伦而去;这结果引发玛莎的内疚,最后导致上吊自尽的悲剧收场。
在本剧完成初期,由于同性情爱的题材引起极大争议,因而迟迟无法演出。直到一九三四年第一次被正式搬上舞台,且演出长达两年的时间。一九六一年,被改编成电影,由奥黛丽.赫本及莎莉.麦克琳共同担纲,并由威廉.惠勒出任执导。而第一次正式地被搬上伦敦National Theatre的舞台,则是到了一九九四年,当时的卡司包含了Clare Higgins、Harriet Walter与Emily Watson。二○一一年再度被搬上伦敦Comedy Theater,由两大知名女星绮拉.奈特莉(饰演凯伦)及伊莉莎白.摩斯(饰演玛莎)演出,这一回,两姝的同台较劲,更炒热这出旧剧作的话题。
伊莉莎白.摩斯演技佳博得喝采
这出睽违多年的旧作,在绮拉.奈特莉的高知名度下,为此戏带来许多宣传效益,去年她也曾于同一个舞台上,以莫里哀舞台剧《恨世者》The Misanthrope博得满堂彩。然而,此次演出,英国媒体则毫不留情地将大部分的赞誉,留给另一女主角伊莉莎白.摩斯,直指其演出替更为此剧加分。以《伦敦旗帜晚报》为例,它们便以「首演后,伊莉莎白.摩斯的丰采为本戏带来口耳相传的票房效应」,间接指出绮拉的表现未如预期。
摩斯的演出,让许多观剧的人如痴如醉——当她所饰的玛莎,发现难得和凯伦的出游,还会有凯伦未婚夫乔的加入,那一幕,当她一个人盯著餐桌,孓然一身,眼神间透露出来的心酸,勾人心弦。你无法不注意她如何将这样压抑的角色诠释得丝丝入扣,即便在舞台上话语不多的时刻,你也能从她身体语言得知她情绪的转折变化,也得以了解摩斯为何能博得多数英国媒体的好评。这看似不愠不火的演出,铺陈著玛莎内心矛盾挣扎,也带领著我们一同走到最后结局时,面对作者埋下的悲剧收尾——玛莎自尽——而在内心所引发的撞击。
演技熟练的伊莉莎白.摩斯,其实来历也不小,她最为人所知的作品,是目前仍在播出的得奖影集「广告狂人」(Mad Men)系列中饰演Peggy Olson一角,而且因此获得艾美奖及美国演员工会奖的提名。而与绮拉相同的是,她的电影作品也不少,像是《大明星小跟班》、《名牌冤家》还有未来将会上映的On the Road及Darling Companion。
再度搬演增添细节更具说服力
《双姝怨》这出剧最引人入胜的部分,在于剧作家海尔曼敢挑战题材,改编自真实故事,将两位女性的角色塑造得鲜明活跃,她笔下流露的女性情感的压抑,也成为当年保守社会风气的时代见证。拉到现代的场景来看,或许剧中更为深层的女性欲望,有那么一点被轻描淡写地带过。而导演Ian Rickson则试著强化剧中背景的部分,他几乎重写了刚开场的那些场景,像是营造更多学校生活的氛围,而原剧本中,单纯的女学生们,于此也被设定对懵懂的性充满狂热的好奇,因而有了许多绮丽的想像,这部分也克服了剧本中原来看来较无说服力的部分,还有女学生们对于排练《埃及艳后》的喜好胜过《威尼斯商人》的细节,补齐了原来剧本不足之处。透过精细地铺陈安排这些女性角色们的心理层次,而更有张力地诠释了这出具时代性的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