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儿戏》结局的命定巧缘惹人惊呼,即将五度执导《不可儿戏》的导演杨世彭与《不可儿戏》的机缘也同样巧妙。虽然杨世彭过去最专擅的是莎剧,但在杨世彭眼中的王尔德同样是奇才:「台词太漂亮,太多幽默话,《不可儿戏》更是名列前茅的喜剧作品。」
王尔德喜剧代表作《不可儿戏》
5/24~26 19:30 5/26~27 14:30
台北 国家戏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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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世彭过去是美国科罗拉多大学戏剧舞蹈系教授,也是香港话剧团的前任艺术总监,曾兼任美国科州莎翁戏剧节(Colorado Shakespeare Festival)艺术及行政总监一职,是国际上的莎剧权威代表,更是华人世界成为英国国际莎士比亚会议永久会员的第一位。
一九六一年,杨世彭在夏威夷大学攻读戏剧系艺术硕士学位,导演课的老师捧进了几部剧本导读本要让学生翻阅,当时让杨世彭拿在手上的就是《不可儿戏》。杨世彭笑说:「这样算来,缘起半世纪之前啰。但当时对他的认识很粗浅,不晓得王尔德有多厉害,还不懂这剧本的奥妙。」
余光中译作出炉 触动执导契机
直至后来杨世彭开始教授表演课,几乎是年年有学生以《不可儿戏》为题发挥,「尤其是教导演课时,两个人的对手戏练习,像是剧中女孩们的下午茶对话,巴夫人盘问杰克关于西西丽家世背景,那些话语来往,都很精采。」加上周游各国,欣赏了各版本的《不可儿戏》演出,他与王尔德的缘分益发深厚。
一九八四年,杨世彭的诗人好友余光中问了他一句:「我刚翻译好《不可儿戏》,你要不要看一下?」这才触动了杨世彭执导的契机。他补充:「翻译王尔德的人很重要,除了意思得好,也要有幽默感。」
王尔德的《不可儿戏》在杨世彭眼中是部非常好的、上乘的喜剧,「若要从我个人票选英语系统里头十出、甚至五出最佳喜剧,一定有《不可儿戏》。」
杨世彭分析,王尔德是唯美主义大师,因此在《不可儿戏》中,凡事凡处皆美,从人物举止言谈,布景场域设定,仅有「漂亮」二字能形容。但在如此优雅与漂亮的表象之下,却又蕴有机锋与讥讽处处。他说:「这是王尔德最好的剧作,其台词风趣优雅,角色奇特多彩,在十九世纪甚至近代戏剧中极难找出一出可以与其相提并论的经典戏。而所谓的经典就是值得一再咀嚼、一再反刍。」也因此,尽管已是第五度执导,杨世彭仍感觉新鲜。
只要听清楚台词 就能享受王氏「笑」果
以剧中两位女孩的角色来说,杨世彭以为王尔德将幻想式的、少女怀抱的粉红憧憬发挥得淋漓尽致。像是关多琳曾说:「我的理想呢,一直是要去遇到一个名叫『任真』的人。『任真』这名字,绝对叫人放心。」而坠入爱河的西西丽,更为了所爱的「任真」买了戒指替自己戴上,还以「任真」之名写了情书给自己。杨世彭笑:「这种不近情理的可爱,听著有点无厘头,竟被王尔德发挥得淋漓,可说是妙处之一。」
此外,杨世彭还举了个例,喻之为王尔德的神来之笔。那是在第一幕,巴夫人提起哈夫人时所说的话:「自从她死了可怜的丈夫,我一直还没有去过她家呢。从没见过一个女人变得这么厉害,看起来她足足年轻了廿岁。」他说:「虽是反话,却漂亮得动听,让观众只想等著下一句台词对话或接下来的发展,是种舒坦的看戏享受啊。」
杨世彭说,王尔德的《不可儿戏》并非是夸张到爆笑、捧腹的那种闹剧,「而是会心一笑,使人心动、动心的。」他认为,王尔德运用语言的奇才与独特,让观众只需要听清楚台词,轻松接收享受,「『笑』果就很好,而王尔德的幽默表现,就在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