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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榕《No Nuke, No Mask》,数位输出影像,2013。(张哲榕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艺术反核,动员中!—日本三一一地震三周年特辑/台湾行动篇

拥核没有理由 反核义无反顾

视觉艺术发声 看见强而有力的见证

三年来民间持续表达废核心声,政府则以「稳健减核」说词搪塞,视国家人民安全于无物。反核的视觉艺术创作者除了走上街头大声疾呼,也有不少人透过创作、概念策展来表达他们反对的心声。凡此种种,都让我们看到将艺术与社会关怀连结起来的具体实践。

三年来民间持续表达废核心声,政府则以「稳健减核」说词搪塞,视国家人民安全于无物。反核的视觉艺术创作者除了走上街头大声疾呼,也有不少人透过创作、概念策展来表达他们反对的心声。凡此种种,都让我们看到将艺术与社会关怀连结起来的具体实践。

再过几天,福岛核灾即将迈入三周年,但灾难仍在持续蔓延当中,流入海洋的辐射污水数值屡创新高,日本首相安倍晋三更公开坦承核灾的规模已经扩大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希望能获得国际的专业援助。而日前才落幕的东京都知事补选,「核电厂存废」之议题更成为选战焦点,提出「中长期去除对核电厂的依赖」、最终当选的前厚生劳动大臣舛添要一,与直接主张「无核家园」的日本律师连合会前会长宇都宫健儿、前首相细川护熙三人得票超逾总票数的八成以上,清楚显示了日本民众因不安而抱持的强烈脱核意志。

透过创作表达反核心声

反观台湾,这三年来民间持续表达废核心声,政府则以没有明确时间表的「稳健减核」说词搪塞,实则照常规划核四试运转、旧核电厂延役,完全视国家人民安全于无物。故而,许多民间团体以各种运动来发声,反对台湾政府兴建核电厂的政策,尤其在去年三月九日的大游行,更有来自全台各地,超过廿万人走上凯道游行抗议,引起国际媒体的重大注意。值此同时,拥有反核意念的艺术创作者也有所行动,当中为数颇众的人以最直接的行动,来到街头大声疾呼;也有不少人透过创作表达了他们反对的心声。

像是在台定居的日本艺术家铃木贵彦(Takahiko Suzuki),于二○一二年八月间所推出的「极乐核能假期」个展即是一例。展出作品共分为三个部分,包括以广告宣传的手法,记录艺评人陈泰松一家三口貌似欢乐地参观核二厂展示区的平面影像;其次是制作出缩小比例的核二厂立体模型,搭配廉价灯饰与迪斯可音乐,隐喻著美国核电厂就如同流行消费文化一般,不知不觉地就轻易来到你我的家门口,大家非但不知警觉,反而还跟著随之起舞。最后则是艺术家核电厂所赠送的杂志、DM等文宣产品经过一番挑选,再撷取所需画面,透过扫描、放大和输出等动作,在完全不修改原件内容的情况下,改变人们阅读官方文件的方式,令观者心里产生可疑或可议之感。而从展名开始,到矫揉造作的影像构图,或者是类似纸扎之核电厂模型,在在让人联想到「西方极乐净土」之宗教性仪式或用语,不仅点出核能的潜在危险,更强烈嘲讽了台湾政府执意护核而无所不用其极的奇特心态。

位于北投区的「一年画廊」,则在主持人黄兰雅的规划下,于二○一三年五月间推出「拥核的理由—核(何)必展」之活动,以反核的对立面,也就是「拥核」的角度,明白点出此一立论没有可以被支持的理由。既然没有任何拥核的理由,这个展览完全无须任何有形的作品,空无一物的展览空间就是此一概念的最佳表现。而在展场入口处,则准备了一方刻有「拥核的理由」五个字的橡皮印章、含水海绵与练习用的书法水写纸,让到访的观众可以拿印章在纸上钤印,但由于以水代墨,所以印痕会随著水分的蒸发而不见踪影,意味著所有拥核的理由都该消失殆尽。同时,这个展览也开放不分身分背景的所有人来共同参加,只要在展场的海报上签名,就可以成为参展艺术家。如是反转概念的开放性作法,不仅强化了艺术家群体的反核意志,也勾勒出与所有反核民众一致的思想认同。

艺术与社会关怀串连

此外,像是曾获日本「东川町国际写真艺术节」优秀赏,今年又以「无瑕的爱」系列作品夺得法国PX3摄影大赛金奖的台湾摄影家张哲榕,也在看似废墟的空间中,拍摄了手中撑著雨伞,脸上却带著防毒面具的女模特儿,以看似清新,实则充满视觉冲击的影像,将人们祈求平安的心愿表露无遗;而以艺术家身分,却积极社会运动,并将作品带上街头的年轻艺术家刘宗荣,不仅曾为遭政府违法拆除的苗栗大埔「张药房」主人、后来不幸过世的张森文画下肖像,也在因洪仲秋案所掀起的廿五万人上凯道游行活动期间,带著自己所做的「为政不仁」、「拆政府」为民众免费拓印。他接下来将于今年三月九日举办「难容/刘宗荣个展」,而文宣即是同样在作品上烙下「难容核」的文字,深切表明其对于政府核电政策的不满。

另如由「小路映画」在网上发起的反核插画募集活动,吸引了多达上百位插画家参与,最后则透过黄米露、陈致豪、王信允三人共同策划「核你在一起:百人插画展」,于二○一三年四月间在台中勤美术馆举行了实体展览,并且结合音乐会与反核影片的播放,让观众透过这些创意与美感兼具,却共同表达出创作者反核心声的多元风格作品,更加深入思考台湾能源议题的种种面向,汇集成更大的运动能量。

而由绿色公民行动联盟所主办、在台北松烟文创园区举行的「2013零核时代:不核作运动」,也以含括反核影展、台日反核插画交流展、摄影展、环境友善市集、户外音乐活动表演与相关议题讲座等复合式的大规模活动,持续唤起台湾民众对于核电议题的关心。凡此种种,都让我们可以看到将艺术与社会关怀连结起来的具体实践,虽说未来仍在难料之中,但相信这些创作,都是这个时代最强而有力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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