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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图瓦传统服饰的珊蔻.娜赤娅克(国家两厅院 提供)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消失的名字 出现地球彼端——图瓦/人物现身 来自图瓦的跨界女高音

珊蔻.娜赤娅克 让人无法定义的女声

出身游牧民族的图瓦女高音珊蔻.娜赤娅克,不仅打破性别禁忌,学会了原本只限男人能唱的呼麦,更跨出国境,从传统出发,结合爵士即兴、噪音音乐、前卫音乐和美声唱法于一身,和世界各地杰出的音乐家、表演团体合作巡回。游牧民族的血液,让她不管在那个地方、不管遇上什么样的表演者,她都能够与之相和、也彼此刺激,也是她成为无法定义的精采女声。

出身游牧民族的图瓦女高音珊蔻.娜赤娅克,不仅打破性别禁忌,学会了原本只限男人能唱的呼麦,更跨出国境,从传统出发,结合爵士即兴、噪音音乐、前卫音乐和美声唱法于一身,和世界各地杰出的音乐家、表演团体合作巡回。游牧民族的血液,让她不管在那个地方、不管遇上什么样的表演者,她都能够与之相和、也彼此刺激,也是她成为无法定义的精采女声。

新点子乐展—人声风景「即兴篇」

10/4  19:30 

10/5  14:30

台北 国家戏剧院实验剧场

INFO  02-33939888

塞外大草原中,伴著飒飒的风声,一种苍劲而单纯的歌声总令人感到孤独,然而浑厚的低音却绝不寂寞,因为它总伴随著悦耳的音符在云端跳跃。呼麦,可说是一个人的和声吧!印象中,这种声音总是来自于粗犷、雄壮的大男人,但是,只要够留心,就可以发现有位体型瘦小、留著三分头、表情扭曲怪异的女人,用呼麦唱法放射出惊人的能量。

事实上,呼麦的唱法是有性别禁忌的,不管是演唱、甚至碰触伴奏的马头琴都将招来不幸。但是来自图瓦共和国的女高音珊蔻.娜赤娅克(Sainkho Namtchylak),却勇敢地打破这个观念,将古老的图瓦歌谣、双声唱法与实验电子音乐揉合成一种新的表演。

走到全世界  从未忘记自己家乡

珊寇出身游牧民族,父母都是老师,她从小就喜爱歌唱,但年少时期组的却是民谣摇滚乐团,后来力抗传统的桎梏投入呼麦的双声唱法,甚至学习喇嘛与萨满巫教的声乐技巧。她曾到莫斯科受过古典的声乐训练,回国后成为国家乐团的首席女高音,但为了艺术的自由,她毅然转而加入苏联前卫乐队Tri-O。之后的她以欧洲为根据地开展其精采的表演之路,从传统出发,结合爵士即兴、噪音音乐、前卫音乐和美声唱法于一身,和世界各地杰出的音乐家、表演团体合作巡回。不但先后出了将近卅张和不同风格音乐人合作的专辑,也参与许多电影、剧场与多媒体的演出。

在国际,珊寇展现多元的人声艺术,但她从未忘记自己的家乡,每年都会带著西方乐手回到图瓦表演,试图将自己的根源与文化介绍给大家。不过,虽然她俨然是图瓦文化的代言人,当地人却不一定认同她的表演模式。再者,她长年在西方世界活动,「背叛自己的国家」、「拥抱腐化的西方思想」等想法,都是她饱受批判的理由。一九九七年,在珊寇生日的前夕,她在莫斯科遭到暴徒恶意攻击身受重伤,昏迷了两周才痊愈出院。

游牧民族的血液  与各种文化相激荡

沉寂了一段时间后,她还是继续演唱创作。在二○○二年,德国女导演Erika von Moeller以珊寇为主角拍摄的纪录片Sainkho正式面世,也让世人对她的背景、生活、表演等有更深的了解。为此她也在同年获家乡颁发「廿世纪图瓦最具创意成就奖」。近年来,她经常与香港实验乐手Dickson Dee(李劲松)合作,于新加坡、香港、中国各地演出。

有人说,珊寇是一个「游走在世界边缘的流浪歌者」,也许说得没错,不管在那个地方、不管遇上什么样的表演者,她都能够与之相和、也彼此刺激。游牧民族的血液确实在她身上沸腾著,她的领地,在各地的舞台;她的狂野,在人声的艺术上。

今年十月,她将应两厅院新点子乐展之邀,来台演出「人声风景—即兴篇」,难得接受专访的她,答应了本刊的独家专访,一谈她的音乐思考。

Q:图瓦音乐是最特殊、也是全世界观众高度欣赏与赞叹的文化遗产之一。您认为这项音乐传统有什么特殊之处?它又是如何给您养分,进而塑造我们这个时代如此独特的声音?

A事实上这比你所想的还要简单。在我们的生命里,所有的一切都「必须」、或者说是「渴望」有所进步。图瓦年轻世代的泛音歌手们、还有我,以及包括所有我未来要做的,都需要拥有更宽广的音乐视野才对。音乐的创作者是人类而不是电脑,特别是对于那些运用现代与古老的声音、或者旋律元素,来发现他们的能力、并且实践他们灵魂的人们来说更是如此。

在这个愈来愈被电脑系统操控的时代,人类必须要保持他们所拥有的创造力与自由,去想像一些不被电脑控制的东西,或许声音也是这么回事。在这被冷漠与数位污染充斥著的年头,我们应该要有一个这样的「机会」。

Q:您曾被世界知名的媒体赋予许多美誉。例如「民俗传统与前卫探索的交汇」、「不可思议的声乐极致」等等,您如何看待自己在向外推介族群特色及呈献个人风格之间扮演的角色?

A那是他们的问题。我认为有史以来所有的事物都还在演化中,我们的感官也是如此。人类是不断在进化中的,我不断尝试著探索和声音的发展,而那也许必须要经历上百万年吧……从地球最初始的大爆炸起,声音就开始在发展了。我试图照著这样的想法贯彻,并且将我的观点与我的听众们分享罢了。我不认为那已经是个极致的表演,我只是一直在试著去反映大爆炸之后的结果。我们只是地球的旅客,我们创造艺术(we are inn, we are art of)。

Q:来自于一个传统的文化背景,在创造音乐时似乎无法避免遭遇西方主流的影响,你怎么去平衡自己文化的根源与现代的冲击?

A从音乐的观点看来,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冲突。我尽其可能地在使用目前人类在音乐上已经创造的、用来诠释人们的生活、感官,与他们在这个充满电脑信息时代中、赖以存活的工具。

一定有某些角度显示电脑是可以被替代的,以及电脑系统不可能掌控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人类意志创造所需的时间比电脑还要少。但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我自己对未来的解决之道,原因是:就控制人类活动的意义来讲,电脑媒体在这世界上仍然是仍旧太年轻,它在世界上各个地方都有差异性。我只是问我自己还要走多远?有多少自由创造空间留下来给未来的人们?

不只有我,任何人都在思考著如何发展,这才是冲突。我的目标是去用我的音乐表现这一点,去给未来一个智慧的想像机会。要如何去在工作过程中学习,找到分享经验的方法,都是个大问题。

Q:在您的作品中最吸引人的特色就是以不同的民族元素相互碰撞在一个大熔炉中,使得它成为一种独一无二的音乐混种。在这样的融合当中,您有没有什么想法或讯息想要传达给观众的?

A实验、新、忘掉旧的……

Q:能否请您简短地谈一下您与香港即兴电声音乐家Dickson Dee这几年的合作?

A我们第一次遇见对方是在二○○三年的上海,在一个即兴音乐的音乐会中。我们在那儿的艺廊中表演二重奏。他非常有活力,那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从做中学」这句话或许可以用来形容刚遇到他时的感觉。从我们认识之后的过去十年里,他的角色就从之前在不同的俱乐部中担任的艺术设计、DJ表演者变为现在的舞蹈剧场总监。不仅指导剧场,也创作音乐、在live show与许多音乐家和许多的制作一起表演。他的能量相当惊人,力道非常强劲,并且有自信能够驾驭他所做的表演。真的是非常地了不起!

Q:对于即将要与Dickson Dee联袂来台,与台湾自由即兴钢琴家李世扬的合作,您期待观众如何从音乐会中欣赏与接收到讯息?您对这场演出有没有什么期待?

A我无法说我什么期待,因为我还没有现场看过、也不曾听过李世扬的音乐,真是抱歉。但我已经请Dickson Dee寄了一些档案给我。不过我前阵子正在Youtube上听他与击乐家上坂朋也(Tomoye Uesaka)的演出影片连结,看起来很有意思。

Q:在台湾有许多受过传统及所谓的「中国音乐」训练的音乐家,他们就像其他地方一样面临全球化的大洪流,并且对全世界的民族音乐感到愈来愈有兴趣。请问您有没有任何建议可以给那些年轻世代的音乐家,特别是那些从自身传统出发却遇上挑战的人,他们该如何走向对的道路持续发展,而不伤害到他们保存的文化遗产?

A我的建议只有:尝试。

我是从我国家历史作为出发点的,从图瓦、从我所了解的地方去呈现。举个例子,即兴音乐对我来说,跟我的出身很有关系。过去我们族人与萨满教音乐有强烈的连结性,而音乐又与中亚的本质相连结。萨满教人不只必须使用他们从老师那边传承的宗教性文字,也非常需要自己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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