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芳
-
特別企畫 Feature
向宇宙下訂單>>戲曲類
唐美雲歌仔戲團《光華之君》 2020/11/05-11/08 國家戲劇院 編劇陳健星重新解讀與改編日本文學經典《源氏物語》,不寫主角光華君╱光源氏前半生的榮光,反寫步入中年後面臨生命的沉痛打擊,包含摯愛的離世、新歡與他人私通等。在原著的故事架構上,編劇添入作者藤夫人╱紫式部為其中角色,開啟書寫內外的情節對照與情感相應,此角色更特邀「台灣京劇小天后」黃宇琳跨界詮釋。《光華之君》獲得第32屆傳藝金曲獎最佳編劇獎、最佳導演獎、最佳團體演出獎三大獎,為當年之最。 推薦人 李易修 《光華之君》留給我最深刻的印象,是美得不可方物的舞台美學。 以「書籍」意象搭建的方型框格舞台,在每一次平台機關的旋轉時,都像似翻閱一頁頁的小說章節,引動故事劇情的時光流轉。而在舞台主體之外,包含影像設計、服裝造型甚至是小道具等,整體視覺元素的美學統合敘事能力令人驚艷。導演透過「書頁」內外之別,展現「作者籐夫人的真實人生境遇」,與「藤夫人操弄筆下角色遭際,以暗暗吐露心事」的兩番情貌,舞台調度可說是十分巧妙。 有趣的是,雖將《光華之君》劇中的時空背景設定在唐代,但舞台美學卻是處處日本文化中的「侘寂」與「物哀」之美,實際上更貼近其轉譯的小說原本《源氏物語》。這樣的處理,對於熟悉日本娛樂和文化旅遊、卻不見得讀過《源氏物語》的台灣觀眾來說,是很好的「體驗切入點」。嚐遍當代各種視聽娛樂刺激體驗的觀眾,未必都能感受到《源氏物語》中那些貴族之間的情愛、人生的碎語瑣事和虛擲歲月韶光的哀痛,但《光華之君》由劇本的編創,再到演員精湛的表演技巧與詮釋,最終結合舞台視覺的整體美學呈現,讓觀眾收穫滿滿而強烈的觀劇體驗,以心印心直覺傳達人生愁歡愛苦之嘆。 義興閣掌中劇團《GG冒險野郎》 2021/03/19 台北 大稻埕永樂廣場 此作取材自西班牙作家賽萬提斯的經典著作《唐吉訶德》,將主角「唐吉訶德」那些在世人眼中極其荒誕、匪夷所思的行徑,再次翻看與探問,於虛幻與現實世界之間穿梭,映照當代社會的種種現象與價值觀。《GG冒險野郎》延續義興閣掌中劇團獨樹一幟的「布袋戲搖滾音樂劇」形式,
-
特別企畫 Feature 她扮戲 #郭春美 歌仔戲天王
傾倒眾生——郭春美與歌仔戲的百變魔力
戲迷總是說舞台上魅力十足的小生是「目尾牽電線」,說的正是那靠一雙電眼、顛倒台下眾生的奇幻魔力,而扮相俊俏、氣質亦正亦邪的郭春美,更是箇中高手!從電視歌仔戲《義薄雲天》裡的逍遙公子「白雲天」,到河洛精緻歌子戲中從反派到深情的小生,再至自身團隊推出的胡撇仔風角色或遊走黑白的飛賊,或日治時代文青,或當代企業菁英,或古代英勇將軍,總是讓戲迷心醉臣服,癡情相隨
-
演出評論 Review
場無大小,惟夢是依
三齣戲很巧合地都安排了戲中戲的段落,《代戰》三段不相關涉的演出最是代表,《夜奔》硬是安排不擅曲唱的演員秀了幾句林沖奔行的經典唱段,《幻戲》更有完全擺落偶身的武戲《三打白骨精》。運用現成段落的確能方便迅捷代入戲曲元素,但若僅為套用而設,不免僵滯且有自廢武功之嫌。
-
演出評論 Review
慾字當頭,殺!殺!殺!
李團版的《石秀》自承受到新感覺派作家施蟄存的啟發,以佛洛依德理論挖掘石秀潛意識中的性心理,在不能更動《水滸傳》原本情節框架中,提供新的理解小說中以意識流手法細膩勾勒石秀層層心理轉折劇場呈現須立體化平面的文字描寫,為遷就舞台場域與演出時間等諸多限制,不得不大力刪汰細節,轉以極具浮世繪風情的服化裝扮,渲染綺麗情色氛圍,再安排諸多物件意象成就獨特的奇愛風格。
-
特別企畫 Feature
清曲裊裊不絕 唱盡愛恨嗔痴
中國四大章回小說中,因精采繁複的情節鋪展,屢屢被傳統戲曲取材改編,《紅樓夢》的戲曲改寫卻另走他徑,形式與數量皆相當驚人。抽離出不同角色及情節再次發展,幻化出一齣又一齣的大觀園愛恨情仇。統計清代紅樓戲曲數量有卅四種之多,分屬雜劇、傳奇、京劇、桂劇、粵劇等類型,由此可見《紅樓夢》的永恆魅力。
-
焦點專題 Focus
昔時聚百戲 戲窟再回春
商業活動興盛、富商小民聚集的大稻埕,因為酬神與娛樂的需要,也自然成為台北城內百戲匯聚的「戲窟」,昔年淡水戲館(新舞臺)、永樂座、第一劇場等,從京戲、歌仔戲、布袋戲到新劇、文明戲,不知上演過多少好戲。新世紀開張的「大稻埕戲苑」延續早年精神,精心策展,讓老「戲窟」重新找回了戲曲演出繁盛風景。
-
特別企畫(二) Feature 現象觀察9:新編戲曲觸角廣
題材創新不設限 新生代接棒尚迢遙
戲曲的創作面貌,在這一年有豐富的面向,超越傳統的忠孝節義兒女情長,在形式上跨界多樣,在題材上挑戰性別、哲學、社會正義等議題,令人耳目一新!而台上的角兒接班狀況,有氣候已成的黃宇琳與蕭揚玲,但整體來說,新生代的成角之路,依然顯得遙遠!
-
回想與回響 Echo
渡海之後,只有悲歌?
《刺桐花開》與《台灣,我的母親》已為歌仔戲編演近代台灣故事留下足跡履痕,更勇敢地躍向台灣歌仔現代戲的創發。欲由傳統戲曲的搬演程式過渡到現代戲曲的表現,也許還需要更多藝術工作者的投入,才能為兩者濟渡造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