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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在不同的名字之間跳舞
2024年,霹靂舞(Breaking)踏上奧林匹克運動會的舞台,開幕進場的街舞表演也成為法國展現巴黎這座代表藝術、流行、時尚的世界大都會時所採用的元素。在台灣,也有一群具有街舞背景且持續投入創作的表演藝術工作者,正嘗試跳出專屬自己、獨一無二、並最舒服自在的那個樣子。 然而,當我們處在這個不斷被要求生產「自己」的年代,這些表演工作者又是如何回過頭看見自身居中協調的多重身分認同?或許,我們可以換句話說:他們究竟是怎麼用不同的名字或者在不同的名字之間跳舞? 用自由、解放的街舞做自己 街舞提供了舞者一個掙脫束縛、挑戰常規的試探空間,以此不斷逼近自己最真實的樣貌。以2020年創團的「原民嬌娃」為例,巴豪(Pakida vai . Saginu)在探索的過程中發現到:Afro和Dancehall是最能夠肯認他自身身形的身體運動形式,並在跳舞的過程中最能夠感受到發揮全力、開心享受自己最舒服自在的狀態。在準備表演時,他們一方面透過臀部不斷向地板回彈的身體律動為基礎,將平時被壓抑的狀態轉化和釋放出兇悍的態度;另一方面,他們也以Voguing和Waacking高挺出身體的線條為輔助,向上延伸出勾人且自信的迷魅性別氣質。於是,這些在重心向上又向下交互拉扯的身體樣態,正不斷回應並挑戰觀眾期待看到「原民街舞」的可能內涵。 而高偉恩(跩姬寶貝Draggy Boo Boo),則意圖將變裝皇后(Drag Queen)作為提問自身存在的一種文體。高偉恩自認並不擅長跳舞,只是一個愛動身體的人,而且是一個偏好把身體紙片人般前後壓扁、上下拉高出模特兒身形的人:在與他在部落教會成長經驗相對的「跩姬寶貝」裡面,他刻意從一個又一個「怪怪」的姿態之間,連貫地畫出能夠表現「優雅」的移動軌跡;透過這份「優雅」,他試圖保持甚至拉開與觀眾之間的距離,讓自己與觀眾交換的視線止步於那幀平靜而永恆的假象之中,而不至於看進真實的他以無力和脆弱撐起那實則不堪一擊、瀕臨潰散的窘迫。 從體育班的挫折跳進到對舞蹈的熱愛,陳忠仁(giljigiljaw tjaruzalum、凱薩)在探索自我的歷程不僅與Breaking、Hip hop、Popping、House、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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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小事製作藝術總監
楊乃璇:尊重,讓我們同等精采,創造更寬廣的藝術能量
去紐約那一年,她看到女生擦口紅很好看,就買了一支,5塊美金。看著鏡中擦上口紅的自己,她很喜歡。回到台灣,她擦了大紅唇膏去學校,一上課就被消遣,「妳今天是要去哪?」她聳聳肩說:「我今天就想長得不一樣。」 那個「不一樣」宛如一根刺,戳著每個人的神經,楊乃璇說,「那段時間在台灣最重要的日常練習,儘管不容易,就是要練習不畏懼他人的眼光。」 在外人眼中,風格與個性都十分鮮明的編舞家與舞者楊乃璇,近年剛發表的作品《Je suis en forme 我的老派,我的派對》,開場就打破舞台的第四面牆,將觀眾引導到台上,請大家讓「身體」先看,感受自然的律動,加入作品的頻率。楊乃璇與舞蹈同好於2014年合夥成立的「小事製作」,如今邁入第10年,成員來到16人,及一位舞團正職經理。團員舞風各有所長,半數有街舞背景,是一個團員之間平等經營與互助的「表演藝術合作社」。然而不同舞風混融下來,群舞合作和諧,個人亦保有自我,一字排開個個風格鮮明,擁有自己的模樣與性格。 她笑說這應該是外界總是把小事歸類「街舞團隊」的原因,太有個性又太難定義了。重點並非舞風,而是他們展現出來的態度與性格。作為核心人物的楊乃璇是舞蹈科班出身,總是努力嘗試不忘本,也始終沒有往所謂的「標準」靠攏,而是竭盡所能地,成為獨一無二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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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街舞舞者
洪翊博:就算是水,也還是名為洪翊博的水
小時候的洪翊博特別害羞,喜歡動身體,不喜歡在眾人面前講話。小學六年級練到跆拳道黑帶,後來不練了,他含蓄地說:「我喜歡Battle,但我不喜歡真的打到對方身體的感覺。」然而打開洪翊博近年的舞蹈影片,音樂一下就變身的他,在舞蹈Battle的場上無疑是一名攻擊性強大的對手,不僅音樂對點精準,動作多元具水準,個人特色更是鮮明吸睛,「這種不用碰到對手身體,又能分出高下的比賽,比較適合我啦。」靦腆地笑容與談吐,不帶一絲攻擊感,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只有在舞蹈裡,洪翊博才會化身Pobo,變身Battle魔王。 有彈性的身體,有故事的編舞 他不愛展現自己,但對於身體可以做到的事情充滿好奇。早期的洪翊博一如充滿自學力的街舞人,會在網路影音查找有興趣的跳舞影片,邊看邊跟著學,YouTube、網路論壇是他的學習來源,相較於亞洲舞風,他更偏愛歐洲街舞舞者的影片,「他們很會拗身體,做出奇異的動作,可能跟當代舞的背景有關。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跳舞特色應該就是來自那裡。」 算上自學的時間,27歲的洪翊博舞齡已超過15年。國中時媽媽帶他去舞蹈教室,是他第一堂正式的舞蹈課,原先害羞閉俗的他毫不猶豫地選了帥氣的Breaking,更意外地愛上Battle,不會造成身體傷害的比舞令他著迷。後來媽媽又拖著他去接觸其他舞蹈風格,體驗不同身體的用法,逐漸融合成洪翊博現在強烈的身體特色。 他的身體比一般街舞舞者來得更有彈性,也以充滿細節的控制與故事性編舞聞名。從小愛看動漫的洪翊博,腦中無時無刻都有二次元的畫面在奔跑,也順著他的身體動能變成舞蹈動作的內容,也因此他特別擅長兼具邏輯與故事性的Krump。 「我拿著一把槍,射我自己的頭,然後我閃開、接住子彈,子彈變成煙,我點火,吐氣~」信手捻來的情節滿滿的細節,坐在位子上的他下半身不動,單靠上半身動作就能演完一場戲。每個動作都對在點上,精準得像是自帶節拍器,也像是自帶魔法的Storyteller。 漫畫的筆觸跟線條會放大角色的肢體感,像是用力、動態移動、表情變換,他會在跳舞的時候自腦中取材,揣摩角色的樣態,在劇情推進間偷偷埋入內心的情感。「我不喜歡太正面的角色,像是《航海王》的魯夫,或是後來變得太完美的《火影忍者》鳴人;我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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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法國編舞家
瑪蒂德.莫尼葉 創傷的記憶、身體的現場(上)
曾領導法國2間國家舞蹈中心的瑪蒂德.莫尼葉(Mathilde Monnier),不僅作育英才長達25年,也從事多元編舞創作.她並非舞蹈科班出身,20多歲才開始習舞,深受90年代「法國新舞蹈」風格的影響。跳脫學院派觀點的她熱愛實驗創作,經常與不同領域的文化人合作,舉凡當代音樂家、流行歌手、電影導演、時尚策展人、作家等。她也曾與法國哲學家南希(Jean-Luc Nancy)合著《疊韻:讓邊界消失》,透過跨界對談,將舞蹈從觀看的藝術形式轉化為思辨的媒介(註1)。 透過跨領域交流,莫尼葉力圖探索編舞創作的多樣性。在40多年的藝術生涯之中,她已累積了超過50部作品,挖掘出當代身體的諸多面向,無論是個人與群體之間的牽連、相異文化體態的交流、自閉症患者的重複姿態或當代人焦躁的心理運動。這位法國當前仍具重要影響力的編舞家持續透過嶄新的表現形式,打破當代舞蹈的既定框架,營造意想不到的觀舞體驗。莫尼葉的創作蘊含著女性的關懷與情感,以及陰性書寫細膩、幽微的色彩。《黑暗之光》(Black Lights)是她首次探討女性承受日常暴力的作品。透過本次專訪,她將分享如何同時運用舞蹈與獨白,揭露沉默傷疤下從未平息的疑惑與憤怒,呈現掙脫權力束縛、噤聲的反抗力量,讓我們在混沌晦暗的時代之中瞥見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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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法國編舞家
瑪蒂德.莫尼葉 創傷的記憶、身體的現場(下)
《黑暗之光》打破一般人對舞蹈作品的印象,演出形式融合文本詮釋與肢體表演,需要全方位的表演者。「這齣製作不把聲音、嘶吼、口語表達作為輔助動作的元素,反而保留完整的戲劇文本,又具有當代編舞的特質,算是某種跨領域創作。」舞台上8名表演者介於24至54歲,其中包括長期跟佛塞(William Forsythe)及羅提吉斯(Tiago Rodrigues)合作的舞者和演員。儘管她們的年齡、身體形態、養成背景皆有所差異,但她們同時運用肢體與口語,表達內心的遲疑、創痛和憤恨,構成一幅女性集體的眾生相。莫尼葉強調:「我依照直覺去挑選表演者,試圖融合不同性格、年紀、國籍、專業的女性,突顯一種普世的平衡。」 儘管表演者各有所長,莫尼葉跟每個人工作的方式並沒有差別:「展開集體研究之前,我會先嘗試親密的探索。我先分別跟1、2名表演者從文本發展素材,之後大家再一起共享,學習同樣的動作。排練期間,某些表演者詮釋文本時,不禁會流露出個人憤憤不平的情感,千萬不能壓抑這種力量,但要轉化、克服它。雖然當代社會盡量避免憤恨的情緒,但它其實是一股強大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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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 蒂妲.史雲頓X帕索里尼
蒂妲.史雲頓:我是畫布,只等待最特別的角色
靄雪般的蒼白面容,一頭淡金色短髮,異於常人的空靈氣質,與179公分的身高相襯,人們不免會以雌雄同體形容她,甚至認為她來自不同星球。而她確實將自己活得異常另類,她是蒂妲.史雲頓(Tilda Swinton),當代最難以被定義的表演藝術者。 史雲頓出身自蘇格蘭最古老的貴族家族,族譜可追溯至9世紀。她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其來有自,還曾與黛安娜王妃同時就讀西希斯女子寄宿學校(West Heath School),只是她自小便拒絕走上傳統貴族後代女性常走的人生道路。 出身貴族,卻不願走上命定之路 史雲頓宣稱自己4歲時開始萌生左翼意識,經常質疑那些身為女性所遭遇的不公。她印象深刻當她參加哥哥的畢業典禮,校長說道:「你們將是未來的領導者」,而當她回到自己的學校,她卻只被期許「妳們將是未來領導者們的好妻子」。她厭惡自己的人生彷彿早已被決定好了劇本,她不想照著劇本飾演某皇室公爵的妻子。於是,她先後從兩所貴族學校轉學至一般寄宿學校,爾後考上劍橋大學新霍爾分校社會與政治學系,而這其實也只是搪塞家人允許她離家的手段。1984年,她畢業學位為英國文學系。 史雲頓原本的志向是當個詩人、作家,但在就讀劍橋大學期間,無意間看了羅伯特.布列松(Robert Bresson)的電影《驢子巴達薩》(Au hasard Balthazar),片中驢子嘆為觀止的演出,讓她興起表演慾望。於是她開始接演學生製作的戲劇如《仲夏夜之夢》、《馬爾菲公爵夫人》、《錯誤的喜劇》,後又加入皇家莎士比亞劇團,演出《一報還一報》等,自此開啟她的演員生涯。不過,她頗為厭惡在皇家莎士比亞劇團所得到的角色總是在賣弄女性的美麗,僅僅一年,便離團求去。這期間,史雲頓並非一無所獲,因為她認識了改變她一生的伯樂德瑞克.賈曼(Derek Jar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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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電影 蒂妲.史雲頓X帕索里尼
異端與挑釁之外:帕索里尼的電影詩學
當我們談及帕索里尼(Pier Paolo Pasolini),其實很難不拜倒在他多才多藝的創作能量之下,這位身兼詩人、作家、劇作家、評論家、電影導演的大師,創作橫跨多種領域,也是自我旗幟鮮明的同性戀、馬克思主義和無神論者,可說是義大利近代最獨樹一格、甚至聲名狼藉的創作者,不僅很難用單一的職稱來界定他,其作品型態的豐富多樣、內容層次的深刻力道,更讓他的創作迄今影響各界深遠。 源自原生家庭的內在矛盾 帕索里尼1922年出生於義大利波隆那,父親是擁護法西斯的軍官,母親是溫和的教師,充滿衝突的成長過程,讓他雖然出生資產階級,卻成為信奉馬克思主義的男同志和異教徒,而這股源自原生家庭的內在矛盾,很早就出現在他的作品中,化為對家庭、階級、權威的徹底反抗。 早年的帕索里尼先是以詩人的身分為人所知,7歲就開始寫詩,17歲他開始以母親故鄉的富利歐利方言創作一系列詩作,飽滿的情感與思想性、對弗留利農民自然生活的讚頌,以及方言詩歌獨特的神秘音韻美學,讓他很快受到矚目,進而開始電影劇本的寫作。 帕索里尼曾說:「作家的工作是美學的創造,而電影工作者必須先從事語言的創造,然後才是美學的創造。」不同於同期義大利新寫實的其他導演,帕索里尼一開始就以深具文學性的方式進行創作,不僅作品幾乎都取材自希臘悲劇、歐洲神話、中世紀傳奇等經典,更強調所謂「詩的電影」,亦即以自身熟悉的詩性文學敘事語法,重新解構賦予經典的當代影像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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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
劇場呈現LGBT+議題,引領觀眾思考弱勢族群處境
配合「同志驕傲月」,野米劇場於6月份呈現原創劇《TRANS:MISSION》。這是新加坡首部由跨性別人士以集體創作的方式編寫並演出的紀錄劇場。《TRANS:MISSION》先是於今年1月份在新加坡歌德學院的「136 GOETHE LAB」實驗平台呈現,野米劇場的常駐編劇亞非言(Alfian Saat)擔任該劇的劇場構作,由年輕的跨性別劇場工作者Medli Dorothea Loo 自編自導,透過不同世代的跨性別人士的口述記錄,探討他們在新加坡生活所面臨的種種挑戰。 《TRANS:MISSION》的緣起與一起社會事件有關。2021年1月,一位跨性別高中生在網上指責學校干預她的荷爾蒙治療;教育部則在聲明中否認一切指控,這起事件引發了公眾議論。5位男女於是在教育部外舉標語牌,希望教育部長能讓LGBT+(同性戀、雙性戀、跨性別者)學生在安全及受支持的環境下學習,並呼籲公眾終止對LGBT+群體的歧視。在新加坡,和平抗議被視為違法行為,於是其中3人因為繼續留下舉標語牌而被警方拘捕。 也是在6月,新加坡國際藝術節委約呈現原創劇《The Prose and the Passion》。編劇哈里斯.沙瑪與導演張子健根據20世紀英國作家愛德華.摩根.福斯特(Edward Morgan Forster)的作品與愛情史為創作起點,探討LGBT+議題,談及新加坡首位進行性別肯定手術的跨性別者。故事圍繞一個文思不暢的作家如何開啟想像與E.M.福斯特展開一場跨世代、跨種族的對話,由此探討愛與文學的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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檳城
新團隊接手轉型小而美,今年「喬治市藝術節」卻風波不斷
喬治市藝術節(George Town Festival)是檳城州政府慶祝喬治市入遺的常年慶典,自2010年開始舉辦至今已邁入第15個年頭。過去5年負責承辦藝術節的TLM Event基於合約到期,今年開始改由競標成功的科聖媒體接手策劃,由張曉晶擔任製作總監的新團隊主要由檳城劇場人組成,並邀請來自吉隆玻劇場的鄧壹齡出任藝術總監一職,將負責承辦今年和明年的喬治市藝術節。 由於州政府的撥款從2018年巔峰時期的450萬馬幣,逐年縮減至如今的150萬,新團隊決定把過往長達1個月的慶典精簡化,濃縮成為期10天的節目,從7月21日進行到28日,以「此時.此地」為主題,試圖打造一個「小而美」的精緻藝術節。在經費有限下,仍邀請了來自台灣、泰國、印尼、義大利、保加利亞、哥倫比亞、美國、立陶宛等國外表演團體和藝術家參與盛事。這次的藝術節共有戲劇、舞蹈、音樂、影片、視覺展覽、雕塑裝置、走街遊行等80項活動,其中53項是本地藝術工作者的作品。值得一提的是,這次包含不少木偶戲演出,成了今年一大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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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劇
曾經的愛,雋永的歌
2007年的愛爾蘭音樂電影《Once, 愛是唯一》以大約500萬台幣的低成本,以短短17天的拍攝期製作而成。劇組僅12位工作人員,男主角葛倫.韓薩(Glen Hansard)及女主角瑪琪達.艾葛洛瓦(Markta Irglov)雖然是創作歌手,負責電影歌曲創作,其實並無專業演員背景。這樣低預算的獨立製片小眾文青電影,最終票房大捷,超越成本百倍,更因雋永的音樂及細膩的情感,被譽為繼《愛在黎明破曉時》後的經典浪漫愛情電影,被多位北美影評人選為2007年最佳十大影片。這部音樂電影將音樂完美融合進電影情節中,因為這些音樂不僅僅是劇中角色的生活,更是兩位演員的日常。相對於一般電影用肢體及對白來表現愛情,這部電影雖然以音樂呈現,卻能更細膩地展現角色難以用筆墨形容的情感。 電影劇情描述失戀的愛爾蘭男孩在都柏林街頭賣唱,白天唱著人們喜歡的歌曲討生活,夜晚則為自己而唱。一夜,他聲嘶力竭地唱著自己的創作〈Say It To Me Now〉,他陶醉忘我、彷彿沒有明天地歌唱,直到曲末,才發現一位捷克女孩駐足許久,開啟了兩人的緣分。隔天兩人相遇並走進樂器行,女孩為男孩彈奏孟德爾頌的《無言歌》,即便不諳古典音樂,男孩也被女孩的琴聲深深吸引。男孩隨後演唱自己的歌,男孩原本再簡單不過的吉他自彈自唱歌曲〈Falling Slowly〉,在女孩的鋼琴合奏及絕美和音之下,其豐富飽滿的聲響使樂音更顯得濃烈深刻,呈現的情感也更加真摯動人,兩人彷彿透過音樂,觸及對方的深層靈魂,不僅令戲中的兩人起了化學變化,連一旁的樂器行老闆也為之動容,更唱出了兩位演員在現實生活中的一段戀曲。當時,這首歌曲擊敗了強敵迪士尼《曼哈頓奇緣》及另一部以音樂為素材的大製作電影《把愛找回來》,勇奪2008年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原創歌曲」。光靠這首歌曲,就寫下了影史不可抹滅的一頁,並廣為流傳,就連國際有氧健身課程的龍頭品「萊美」(Les Mills)也曾選這首歌曲用在其瑜珈課程BODYBALANCE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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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
「街舞」往往被視為某種流行風潮,然而,街舞與族裔、移民、都市與青少年問題也總是唇齒相依,在商業潛力之外,許多國家也看到街舞的其他可能性,本文以美國、法國、英國為例,讓我們認識街舞能如何作為文化、教育或青少年政策的一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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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
接續〈你(可能)不知道的全球街舞政策發展指南美國、法國、英國篇〉,本文將聚焦巴西、俄羅斯,以這兩個台灣讀者較為陌生的國家為例,認識街舞與教育、社區、體育甚至外交政策之間的關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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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舞迷都在追的全球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提到街舞與當代舞蹈的交集,「小事製作」應是多數台灣舞迷心中浮現的關鍵字。從華山新生橋下的《週一學校》到《戰鬥果醬》,小事製作以生猛的活力打開了大眾對街舞的認識。舞蹈科班出生的藝術總監楊乃璇,流行文化、街舞也是她的創作、生活DNA,以下是她所關注的3位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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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舞迷都在追的全球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新世代街舞舞者與自由工作者洪翊博在Battle的世界裡是Pobo,從小學六年級開始跳街舞,大學主修新媒體的他,個人特色鮮明,作品橫跨科技藝術與舞蹈,以下是他所關注的3位街舞舞者╱編舞家清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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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解碼(台灣舞迷都不陌生的)當代編舞家的街舞DNA
過去街舞來自街頭,但在劇場中已有許多編舞家以它為元素,表達他們的創作追求與關懷。而求學階段都在熱舞社的我,曾經的「嘻哈囝」(hip-phah-kinn),就來為大家介紹3組國際上具有街舞背景的編舞家。DJ drop the be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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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
NHK交響樂團疫後首度出國 台灣北中南巡演
暌違7年,日本NHK交響樂團(NHK Symphony Orchestra,Tokyo)在文化部「臺流文化黑潮」計畫支持下,由國家交響樂團(NSO)主辦與日本台灣交流協會、臺中國家歌劇院(8/23場次)、衛武營國家藝術文化中心(8/24場次)協辦,將依序於台中、高雄、台北巡迴登場。 NHK交響樂團成立於1926年,是日本歷史最悠久的專業交響樂團。成立之初名為「新交響樂團」,直到1951年開始,樂團獲得日本廣播協會(NHK)的資助,始更名為NHK交響樂團,在日本,樂團更被樂迷暱稱為「N響」。其歷任指揮皆為古典樂壇頂尖名家,經歷將近百年的打磨及與國際知名獨奏家合作,如今不但是亞洲首屈一指的交響樂團,更躋身於國際一流交響樂團之列。 本次領軍來的首席指揮法比奧.路易西(Fabio Luisi)來自義大利的熱那亞,是現任丹麥國家交響樂團首席指揮、達拉斯交響樂團音樂總監。他於2001年首次指揮NHK交響樂團,並於2022年9月成為樂團的首席指揮。2023年8月,他的首席指揮任期延長了3年,直至2028年8月。這次巡演的3首曲目是指揮路易西特別為台灣樂迷所策劃:上半場以德國作曲家韋伯的《魔彈射手》序曲揭開序幕;下半場則呈現柴科夫斯基的E小調第5號交響曲。 為了來台巡演,NHK特地挑選活躍於國際樂壇的台灣小提琴家黃俊文擔綱協奏曲,演出布魯赫G小調第1號小提琴協奏曲。黃俊文為艾佛瑞.費雪事業獎及林肯中心新銳藝術家獎得主,於2014年替小提琴家宓多里(Midori Goto)代打,與名紙揮家史特拉金(Leonard Slatkin)率領的底特律交響樂團合作,轟動樂壇。近期又在美國維爾音樂節(Bravo! Vail Music Festival)為小提琴家安.蘇菲.慕特(Anne-Sophie Mutter)代打亦獲得高評價。2023年正式簽約法國唱片大廠 Nave成為旗下專屬藝人,其第一張唱片於 2023 年10月全球發行:6月甫於Naxos大廠發行當代知名日本作曲家細川俊夫的作品錄音,名氣還在不斷上升當中。 今年是NHK交響樂團繼1971年及2016年後第3度來台演出。據NSO執行長郭玟岑所述:「此次不但是NHK交響樂團疫後第一次出國巡演,也是首席指揮法比奧.路易西首度帶團於海外演出。」而延續202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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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戲
戲曲共生在台灣
共生,是當前台灣戲曲劇壇的趨勢。 我說的共生,並不是傳統戲曲各劇種在現代社會同舟一命,而是藝術表現的交互融通。無論編劇、導演、設計群,甚至唱腔,都打破劇種界限,「原汁原味」已不再是唯一藝術準則。 即以今年臺灣戲曲藝術節為例,《相看儼然》在前世今生的劇情設計下,歌仔戲與音樂劇相融於一台,《青姬》的崑曲、京劇、歌仔戲,各自體現不同性格身分處境,無需標舉實驗,也不必強調跨界,混血共生已是常態。11年前戴君芳執導《亂紅》(2012),劇評還鄭重解析為何明代侯方域唱崑曲、清代侯方域唱歌仔,而今面對《青姬》的3種腔調,觀眾只欣然讚嘆「毫無違和」。 近年多部大型展演以及臺灣戲曲藝術節旗艦製作,多元共生幾乎成為常態。各劇種共冶一爐,是為了劇情需要,或者說,是在製作之初已有的共識。 這不是突發現象,回顧歷史,創作人才早已相互流通,本文僅就我最熟悉的部分,說明京劇在其中不容忽略的位置。 眾所周知,多位歌仔戲導演原為京劇演員,演而優則導,跨越劇種之際,從小學習已內化為骨血的京劇身段、走位調度、鑼鼓程式、武打招數,自然被運用於歌仔戲,甚至也將部分京劇劇目移植為歌仔戲。很早就投入歌仔戲的名導劉光桐、林春發、閻循瑋,分別畢業於小陸光京劇與復興劇校,蘭陽戲劇團的蔣建元導演原習豫劇,後曾向朱陸豪、王冠強請益京劇。兩岸知名的李小平導演,原為小陸光京劇武淨,在國光劇團執導十餘部新戲,獲得國家文藝獎,而他的學習經歷還包括師從王小棣、李國修,因此遊走京崑、現代劇場、歌仔戲、音樂劇,無不優游自在。著名京劇武生朱陸豪與小生名家曹復永,也曾受邀擔任歌仔戲導演,創出重要作品。與客家劇團長期合作迭創佳績的導演彭俊綱,原為京劇武淨,更是國光導演。國光崑曲名家温宇航,應一心戲劇團之邀,指導孫家二姊妹身段並設計表演已有十餘年,還曾擔任客家戲導演。 「導演」原本就不限於單一劇種,但從小受京劇四功五法嚴謹訓練,執導其他劇種,尤其是包容力強的歌仔戲時,京劇表演體系必然是豐厚充沛的資料庫。 教育體系內,不能不提趙振華。國立臺灣戲曲學院聘請這位京劇名武生擔任歌仔戲專業技術教師超過20年,原本觀眾疑惑何以跨劇種教學,但後來證明影響更深遠。最鮮明的例子是李家德,原本是歌仔戲科學生,趙振華老師不僅以嚴謹京劇武功練其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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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
面對極右勢力崛起,左派藝文人士自亂陣腳?
6月初歐洲議會選舉結果震撼法國。極右政黨國民聯盟(Rassemblement National)大勝執政黨,成為全國最大黨,迫使總統馬克宏宣布解散國會。儘管4週後國會改選,執政黨和左派聯盟新人民陣線(Front populaire)成功聯手阻擋極右勢力,法國政壇仍面臨三黨不過半的憲政僵局,讓社會陷入前所未有的焦慮風暴。 文化界的隱憂 極右勢力攀升讓法國文化界籠罩在不安的氛圍之中。大部分藝文人士都擔心極右黨執政,將大幅削減文化預算,且會取消「演藝人員接案工作的補助」(Intermittence du spectacle)。這種政治干預藝術的現象,已在極右派掌權的城市中出現:文化局放棄長期經營,變得短視近利,只舉辦毫無創新的民俗節慶或娛樂活動。甚至有某些市長在文化機構中安插親友,以意識形態審查演出內容。6月中起,法國各大城市陸續爆發藝文人士抗議極右派的示威浪潮,甚至延燒到亞維儂藝術節。 「沒有文化民主,就沒有民主文化」 儘管才剛開幕就遭遇藝術家挑戰言論自由的風波(註1),亞維儂藝術節總監羅提吉斯(Tiago Rodrigues)聲明絕不屈從極右派政權,若不幸其執政,他會不惜一切代價,讓藝術節營運遠離政治干預。在市政府支持下,官方與非官方藝術節(Avignon OFF)攜手合作,邀請藝文團體、地方社團、演藝工會與2000名民眾,在教皇宮共度「亞維儂之夜」。7月5日凌晨1點,編舞家夏瑪茲(Boris Charmatz)率領50位專業舞者與一般民眾齊舞,重新演繹鄧肯(Isadora Duncan)謳歌蘇聯十月革命的經典舞作。隨後,他更強調,移民並非是歐洲社經危機的代罪羔羊,反而是多元文化的發展根基。整晚,偌大的教皇宮舞台上,演員、歌手、導演、政治人物、場館或機構代表、社會志工紛紛慷慨陳詞,透過演奏、朗誦、舞動、宣言道頌法國近百年來抵抗法西斯主義的努力。整場晚會持續到早上6點,希望用文化能量推動星火燎原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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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不短路
科技無形化與音樂天堂之間的距離
AI發展的終極目標就是要易學好用,不太需要肉身老師教!況且AI領域的教學備課若不隨時跟上最新進展,恐怕還沒教,所傳授的技術即已過時;學生還沒畢業,之前所學的內容可能早就落伍;更甚者,學生學了某些專業技能,畢業後才發現那個原本熱門的行業正逐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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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號人物 People 導演
許哲彬 晃動矛盾的界線,回返理想劇場的原初
「因為我和前川知大長得很像。」許哲彬說。我們剛完成在植物園烈日拍照的行程,本以為在切題的體感催化下,會從許哲彬口中聽到關於今年執導前川知大劇本《太陽》的各種深刻分析,然而他就說了這麼一句。 前年,許哲彬利用私人東京行程,拜訪了野田秀樹的東京藝術劇場。離開前,對方忽然提起前川知大這位劇作家,和許哲彬說「有空可以看一下他的劇本,你們長得很像。」當時,許哲彬對前川知大的作品並不熟悉,認真看了下東京藝術劇場傳來的相關資料,認為他的創作相當有趣,也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想不到幾個月後,臺北藝術節策展人林人中傳來訊息,說他在巴黎看了一齣前川知大的作品,對他的劇本很感興趣,也另外要了《太陽》這本劇本傳給許哲彬看看。 「這麼有緣,我當然也很感興趣。」許哲彬說。除此之外,《太陽》以架空科幻的寓言故事作為背景,是「台灣不曾有過的類型」。種種巧合之下,促成了此次《太陽》中文版製作。 「巧合」,似乎很適合用來形容許哲彬的劇場創作之路雖然巧合並不代表毫不費力。 從劇場找尋到自身與夥伴的成就感 在台南長大的他,高中就讀私校完全中學,沉悶的升學主義讓他下定決心「一定要北漂」。當時他對大傳、廣告頗有興趣,但在申請入學階段還剩下一個校系名額可填,於是便填了「感覺有點相關」的台藝大戲劇系,心想「就算上了也可以轉系」。想不到真正入學後,遇到了志同道合的同學,甚至一路組團至今(也就是大家熟悉的「四把椅子劇團」),有共同前進的動力,也在戲劇方面找到成就感,於是「就這樣走到現在」。 然而,許哲彬身為劇場導演,真正的養成其實是來自他在公館「挪威森林」咖啡館打工的經歷。 高中時期還在台南的他,就很喜歡跑藝文咖啡館,特別是台南成大旁一間「國境之南」。老闆得知許哲彬即將北上讀書,便推薦他去店名同樣來自村上春樹小說的挪威森林看看。許哲彬先是當了一年顧客,接著開始在店裡打工,認識這間「90年代文青集散地」裡形形色色的人們,有做音樂的、寫書的、拍電影的,也因此對西方藝術、音樂、文學與電影有更深刻的認識,「我是在這裡才知道什麼是藝術片的。」許哲彬這麼說。 如果說「挪威森林」提供的是許哲彬關於藝術認知與創作的養分,那麼台藝大戲劇系則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