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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國家場館為何、如何建立起「背後的一群劇院」?
三個重點,解析兩廳院近年國際連結發展策略
在布拉瑞揚、阿爆、楊乃璇、王宇光等藝術家在法國夏佑國家劇院的「夏佑體驗:臺灣焦點」(Chaillot Exprience#2: Taiwan)演出之前,新生代編舞家周寬柔與導演洪唯堯在今(2024)年7月,也先後來到法國,參與亞維儂藝術節「不可能的傳承」藝術家培育計畫(Transmission Impossible)。這是這個法國最古老的藝術節的首度嘗試,讓合作的全球夥伴各自推舉該國的創作者參與,分兩梯次進行為期一週的交流,並與各國創作者共創呈現階段作品。 周寬柔與洪唯堯不約而同地表示,他們各自在一週內密集看藝術節演出、直接與主創者對話並與各國創作者交流、創作,雖有語言隔閡、交流時間太短等障礙與限制,但都不妨礙他們用感官、用身體去嘗試理解不同的對話對象,在異國語境中去思考與回答「我是誰」這個基本問題。 洪唯堯分享:「這次經驗讓我更發現國際合作有很多機會跟可能性,也讓我更思考創作不該只限在台灣,創作應該不受地域、文化差異的限制,應該要關注世界,烏克蘭、黑人種族、生態都跟我有關。」 無論是「夏佑體驗:臺灣焦點」或「不可能的傳承」藝術家培育計畫,台灣藝術家在這些國際舞台演出、駐地交流,與世界產生關係,背後的重要推手之一,是國家兩廳院。兩廳院國際發展組組長高作珮表示:「國際發展組成立時目標就不僅推製作國際巡演,國際場館結盟合作內容是很多樣性的,將藝術家交換與合創共製都考慮進來,希望能參與製作流程的前期,從研發、製作、呈現到巡演,建立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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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看見(再)創作的無限可能性
音樂家哪時候可以說自己成功?就是當我們讓別人快樂的時候。 大衛.蓋瑞 自20世紀以來,西方學院派音樂家走出古典框架,發展出無調性音樂 (Atonality music)、序列主義 (Serialism)、爵士樂等新形式音樂後,隨著電子科技的發明,新素材與新技術也開始應用在作曲裡。1950年開始,具象音樂 (Musique concrete)、拼貼音樂 (Collage music)、電子音樂 (Electronic music),電子原音音樂 (Musique acousmatique) 等因應而生,尤其是後兩者的發明更助長了大眾音樂如搖滾樂、流行樂等流傳,音樂多元化因此成為後現代主義的特色。1980年代,龐克搖滾開始吸收其他音樂元素如爵士、雷鬼、藍調等,讓自身音樂更加豐富;而爵士樂方面也嘗試融合西方聖樂,因此產生了crossover(跨界風格)現象。此潮流逐漸影響了部分古典演奏家,開始將古典音樂流行化,為古典樂開創新風貌,如現年44歲德美混血小提琴家大衛.蓋瑞(David Garrett)。 創新又熟悉的音樂會 無拘束的體驗 2020年3月,大衛.蓋瑞在歐洲疫情期間創作了《活著》(Alive, My Soundtrack) 原聲帶。該專輯不僅呈現了他在不同樂種的跨界改編外,如電影配樂、流行樂、搖滾樂與古典樂,每首樂曲對他也別具意義。疫情過後,感於生命的可貴,就如同該專輯名稱「活著」,2022年,大衛.蓋瑞與他的Alive樂團在全球11個國家巡迴演出,希望藉由音樂向樂迷傳達生命的喜悅。今年7月,他再次以相同曲目於德國、法國、荷蘭、西班牙等巡迴演出。在歐洲之外,他也安排唯一一場的亞洲場次,9月19、20日在台北流行音樂中心演出。 有別於傳統古典音樂會,crossover演出場地通常選在流行音樂廳或是戶外,參與音樂會的觀眾穿著不拘。舞台設計充滿了五光十色,展現出現代搖滾樂團的風格:一組爵士鼓、鋼琴、音響擴大機。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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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
粉絲經濟侵入越劇,茅威濤炮轟「飯圈」文化
如果說從去年到現在,有哪部可以稱得上是中國劇壇現象級表演藝術的作品,那麼非浙江小百花越劇院的《新龍門客棧》莫屬。這部由越劇領軍人物、表演藝術家茅威濤操盤運作的環境式舞台劇自去年火爆劇壇,迄今盛況不衰。兩位年輕貌美的主演陳麗君、李雲霄更是紅得發紫,成為觀眾追捧的「君霄」偶像組合,「君霄」組合的觀眾也由傳統的越劇戲迷而遍及不同地域、不同年齡、不同職業的各個圈層的人群。 9月中旬,茅威濤攜手「君霄」組合等劇組人員,為新拍攝的越劇電影《新龍門客棧》舉行公開宣傳與推廣活動。在現場互動時,茅威濤嚴辭怒斥了部分粉絲的言行,炮轟正在粉絲群中蔓延的「飯圈」文化。她說:「我要正告你們的是,我們小百花的演員,你們不能去裹挾她們、綁架她們,你們要讓她們有更好的環境去創作,拿出更好的作品給你們。」針對「君霄」粉絲們各為其主的捧與罵,茅威濤告誡她們不要搬弄是非:「我現在看到的太多是拉扯,你愛這個跟愛那個,為什麼一定要打這個、踩那個?說她好了,就要說另一個不好?你知道,生旦一輩子碰到一組好搭檔有多重要嗎?」 對於一些粉絲稱票房是由她們花錢買出來的,茅威濤直言:「你不想看、你不喜歡看,你可以不看。越劇有你們,越劇也好不到哪裡去;越劇沒你們,越劇也沒死掉。」 這一番話可謂振聾發聵,在劇壇和媒體上,引起了強烈的回響。顯然,茅威濤說這番話是有原因的。所謂「飯圈」,就是粉絲(fans)的圈子的簡稱,是長期的、穩定的、具有完備組織的群體,其核心目標就是「一切為了偶像」,透過「集資應援」、「控評」、「反黑」(編按)等各種有組織、大規模的集中應援活動展現其強大行動力和號召力。雖然每個時代都有愛戲、追星的粉絲,但「飯圈」的特點在於帶著強大的網際網路基因和屬性,伴隨著網路發展和粉絲群體的擴大,它所共生的偶像經濟也迅速發展,開始催生出為偶像買週邊商品、租廣告位做宣傳、投票及進行慈善公益活動等方式,就眼下而言,「飯圈」已由單純的追星粉絲自發組成的社群逐漸演變成為有組織、專業化的利益圈層,形成了粉絲經濟。 於是,在越劇身上出現了一種吊詭的現象。一方面,「君霄」組合的飯圈粉不遺餘力地為偶像和演出進行宣發和傳播,無論是口碑流量還是票房業績,她們都為《新龍門客棧》和越劇的備受矚目貢獻了力量。因此飯圈粉認為越劇本來行將消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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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銳藝評 Review
將音符戲劇具象化
YouTuber「海牛」許崴深入淺出介紹古典樂的「音樂家的無聊人生」頻道小有成績後,他希望更進一步地讓大眾能欣賞古典樂的實體演奏。自2022年起,工作室每年推出展演,慢慢將音樂會從搭配「說講」深化成與戲劇自然融接;至《春花的葬禮》可說已形成一種嶄新的表演型態,令人激賞。 節目架構是將4位天賦異稟但鮮為人知的女音樂家倆倆分為上、下半場,上半場芳妮.孟德爾頌(Fanny Mendelssohn)與克拉拉.舒曼(Clara Schumann)是好友;下半場娜迪亞.布朗傑(Nadia Boulanger)與莉莉.布朗傑(Lili Boulanger)是姊妹。整體來說,上半場這對好友的實際交集時間僅數月,故事性較弱,敘事略破碎;但19世紀上半葉浪漫主義時期的音樂多耳熟且動聽。下半場由於是姊妹故事,戲劇感強烈許多,先喜後悲,餘韻無窮;不過,音樂上進入20世紀偏印象派的曲風,且多聲樂,對筆者等非音樂人來說稍難親近。然而,網路上若干音樂人多表示下半場聲樂渲染力十足,在劇情加乘下,令人泫然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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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追蹤 Follow-ups 忍痛放棄營運補助 暫離創作舞台
舞蹈空間舞團轉型 專注澆灌藝文沃土
成立35年的舞蹈空間舞團(下簡稱舞空),於昨日(2024/10/23)宣布舞團暫離創作舞台,自「TAIWAN TOP演藝團隊」的行列中退出,放下卓然有成的創作紅海,後續將轉型於專注開發「舞蹈欣賞推廣」的藍海,盼以至少5年時間走入校園,深耕藝術教育,拉近舞蹈與觀眾的距離,為台灣這塊土地的未來,埋下舞蹈的種子。 成立35年的累積 始於一條難走的路 舞空是台灣少數有10名全職舞者與專業藝術行政的舞蹈團隊,成立以來不僅在編舞家與舞者的培育上不遺餘力,也是台灣舞壇與國際舞台連結的重要樞紐。多年來已與國內外58位編舞家、274位設計者,共同打造出92齣舞作,並與曾參與其中的109位專職與85位客席舞者,攜手豐富了台灣當代舞蹈的面向。舞空作品風格多元,不僅有以東方元素為出發的系列舞作,亦有對社會議題的爬梳,或是以影像、科技與音樂為出發的各類作品,甚至還有為親子觀眾為主的《不聽話的孩子》、《史派德奇遇記之飛飛飛》、《藍騎士與白武士》等老少咸宜、膾炙人口的舞作。 創辦人暨藝術總監平珩回看35年一路走來的點滴,首先笑說她選擇了一個很難走的路:「在歐洲,一個舞團和不同編舞家合作的狀況很常見;在台灣,則是由舞蹈空間首開這樣的創作模式,為的就是能在舞團的基因中保有多元的特質。」也因她的創作理念,讓團隊每次推出新的製作都極具挑戰,舞者與編舞家的磨合也都是從頭再來。當然,如此的確讓舞蹈空間舞團活力豐沛,開創出與時俱進、甚至超前一步的肢體語彙。「但在台灣,與製作導向的舞團與單一編舞家的舞團相較,舞空觀眾群的養成較難。」在面對薪資、物價上漲等現實壓力,與疫後舞蹈觀眾的流失及市場變化下,她才萌生了舞團轉型、專注於推廣的心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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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手札
未來還是有機會聚在一起的
我與舞蹈空間的緣分很久很深了。 我1996年大學剛畢業時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加入舞蹈空間當舞者,後來出國唸書、跳團,有將近10年的時間待在美國。2005年回台辦雙人舞展,也是在皇冠小劇場。2006、2007及2021年幫舞蹈空間編了3次舞,《庇護所》則是我幫舞蹈空間編的第4個作品,也是第一個不用「讀譜編舞」的作品。 作為舞蹈空間最後一個自製節目的編舞者,會不會壓力很大? 其實我無論在發想或編創《庇護所》時,都還不知道舞團即將要轉型或停止自製節目的決定,所以就是平常心,盡量編。因為已經是第4次幫舞蹈空間編舞,所以對舞團文化與編制有一定的了解,工作算是有效率,也在愉悅的氛圍中,逐步完成這個題材我並不擅長的整晚創作。 這麼多年來,舞蹈空間培養出許多優秀的舞者與創作者,我覺得跳舞的身體會變老,但跳舞的腦袋是可以一直運作下去的。舞蹈空間的實驗與創新DNA,有留在我跟每個舞空人的身上,即使以後舞團的性質或任務不同了,但我相信當平老師需要我們的時候,未來還是會有再聚在一起腦力激盪、通力合作的時刻。 現階段還是希望老師把身體顧好。我相信即使是舞蹈教育推廣,也是需要創意與編舞,未來還是有機會聚在一起的。 〈忍痛放棄營運補助 暫離創作舞台 舞蹈空間舞團轉型 專注澆灌藝文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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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太陽》原著劇作家前川知大重製15年前舊作
《奇怪 從小泉八雲口中聽說的故事》再現怪談的聽覺體驗
8月份的東京藝術劇場就跟東京的氣溫一樣熱氣不減,在眾多的演出節目中,最受矚目的便是在Playhouse演出的野田地圖(NODA.MAP)新作《正三角關係》,集編導演一身的野田秀樹,率領松本潤、永山瑛太、長澤雅美、竹中直人、小松和重等演員,明星卡司與野田秀樹這塊招牌,自然是場場滿座,一票難求。另一齣long run的作品則是在Theatre East上演的生梅劇團《奇怪 從小泉八雲口中聽說的故事》,編導則是今年臺北藝術節的話題作品《太陽》的原著劇作家前川知大。 前川知大為日本中生代的代表劇作家之一,除了在戲劇作品及小說寫作方面取得成就外,也以導演身分活躍於戲劇界,多次受到讀賣戲劇大獎、紀伊國屋戲劇獎的肯定,2003年創立了生梅劇團,當家演員有濱田信也、安井順平、盛隆二。前川知大也會參與其他劇場的企畫,其中與世田谷公共劇場合作的「奇怪」系列,就有《奇怪 從小泉八雲口中聽說的故事》(2009)、《奇怪 第二部》(2011)、《遠野物語 奇怪 第三部》(2016),這次在東京藝術劇場演出的《奇怪 從小泉八雲口中聽說的故事》便是暌違15年的重製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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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一座城市的交響曲
松本市,一座充滿歷史與文化底蘊的城市,與音樂的聯繫深深扎根在每一個角落。2024年的夏天,雖然與過去不同,但參與的每一位成員,都沒有感覺到「他」「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創辦人、知名指揮家小澤征爾的離去,這個音樂節依然再次讓全世界的目光聚焦於這座日本名城,帶來震撼心靈的音樂饗宴。 今年,正逢齋藤紀念管弦樂團成立40周年與音樂節的第32個年頭(註),透過這個專題,我們將探索松本市與音樂節間的深厚連結,並走進音樂家的世界。從音樂節的第一位首席客席指揮沖澤和佳,了解她對音樂節的看法與未來展望;同時,也採訪小澤征爾的女兒小澤征良,藉著她獨特的視角,了解父親的音樂理念,一同感受音樂如何在這片土地上激盪出動人的樂章。 註: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原名「齋藤紀念音樂節」,創立於1992年,於2015年小澤征爾80大壽時更名為「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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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日本歷史小城如何孕育國際音樂平台?
位於日本長野縣的松本市,以其歷史悠久的文化和壯麗的自然景觀著稱。這座小城在江戶時代(1603-1868)曾作為城下町(註1)而繁榮,至今保留有許多能感受江戶時代氛圍的景點。松本城(Matsumoto Castle)是最為人熟知的地標之一,建於1593年至1594年間,至今未曾因戰爭或歷史事故重建,是日本現存的少數幾座原始天守(註2)之一。登上城堡的天守,可以俯瞰整個松本市,遠眺壯麗的山脈景色。 除了松本城,松本還擁有著名的溫泉區如淺間溫泉和美原溫泉,這些地方為旅客提供了放鬆的場所。古老的街道如「中町通」(Nakamachi Street)和「繩手通」(Nawate Street)保留了傳統的江戶時代建築,讓人彷彿回到了過去。此外,松本還是探訪上高地(Kamikochi)的最佳起點之一,上高地擁有清澈的河流和壯麗的山景,是登山和徒步旅行者的天堂。 齋藤紀念管弦樂團的創立與成名 齋藤紀念管弦樂團(Saito Kinen Orchestra,SKO)誕生於1984年,由小澤征爾(Seji Ozawa)創立,以紀念他的恩師齋藤秀雄。齋藤秀雄是日本音樂教育和指揮的先驅,也是日本最著名的私立音樂學院桐朋學園大學的創辦人。為紀念齋藤秀雄的逝世10周年,小澤征爾和其他學生組建了這個臨時樂團,並在日本大城市和世界巡演。儘管最初只是臨時組團,但樂團成員們的音樂共鳴和激情深深打動了觀眾,決定將樂團延續下去。 經過多年的經營,SKO樂團逐漸成為國際化的音樂團體,匯集了來自日本、美國、歐洲等地的頂尖音樂家。每年夏天,這些音樂家齊聚松本,共同排練和演出,展現卓越的音樂水準和國際合作精神。SKO樂團在國際間迅速成名,特別擅長演繹馬勒(Gustav Mahler)和布魯克納(Anton Bruckner)的作品,其細膩的音樂表現和深刻的情感詮釋贏得了廣泛讚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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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40年的音樂傳承,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開啟新篇章
作為音樂節的創辦人及靈魂人物,小澤征爾與團隊每年規劃多樣的內容。但今年2月初,小澤不敵病魔辭世,對音樂界節樂迷來說不僅是一個莫大的損失,對主辦單位也是一個沉重衝擊。適逢音樂節40周年,儘管懷著哀痛的心情,團隊仍舊如期進行,並將主題獻給這位極具貢獻的指揮。走進音樂廳後台,小澤休息室前擺上了小椅子,上面放了小澤生前的相本、遺物等紀念品,彷彿他仍然在此陪伴著所有在場工作的人員。 在過去40年裡, 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已成為全球音樂界的重要平台,吸引了世界頂尖的音樂家和指揮家。今年的音樂節同樣展現了豐富多樣的音樂形式,從8月9日展開到9月4日為期近一個月。歡迎音樂會「音樂之城的和諧」以合唱團的演出熱情揭幕,隨後的節目包括浦契尼的歌劇《強尼.史基基》、多場室內樂演出,涵蓋了舒伯特、荀貝格的經典作品及現代作曲家莫里斯.賴特(Maurice Wright)的創作,展現出多樣性與深度。除此之外,音樂節還有專為兒童設計的音樂會、音樂會錄影播放、遍布各地的小型音樂會、大編制的交響樂演出。每個節目和活動都以其獨特的方式呈現音樂的無限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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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指揮家沖澤和佳即刻救援,放手讓齋藤紀念管弦樂團歌唱
沖澤和佳(Nodoka Okisawa)作為日本當代最傑出的指揮家之一,自2019年在貝桑頌指揮大賽奪得首獎、樂團獎和觀眾獎後,迅速成為國際音樂界的焦點。她目前擔任京都市交響樂團的首席指揮,並於2023年成為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的首席客席指揮,成為此一音樂盛會史上第一位擔任此職位的女性指揮家。從齋藤紀念管弦樂團(SKO)的粉絲到指揮這個樂團,她的內心經歷了巨大的轉折。 聽著!這是我們的音樂! 訪談當時,沖澤才剛演完「管弦樂音樂會B」,回想當時,她不掩興奮地說:「音樂會進行時,所有的團員都非常聚焦、所有人都希望讓這場音樂會成功,並且獻給小澤征爾。在台上,我感覺到了團員非凡的熱情。」布拉姆斯第1號交響曲對樂團來說意義非凡,然而沖澤感慨:「諷刺的是居然由我來指揮這首樂曲,而且是在這麼少的排練之下。我現在因為懷孕,身體狀況並不是這麼地好,我們甚至取消了著裝彩排,對我來講壓力也很大。第2號交響曲就比較輕鬆一點,指揮時我可以看得見整首樂曲的全貌與結構,感覺得到不同。」 此外,因指揮家尼爾森斯(Andris Nelsons)在開演前身體不適不克前來,而突然接到邀請要緊急代打的她,也很快調整好心態。在情感上,她是想要支持這個樂團的,但是在音樂上,她卻感到「是團員在支持我!」通常,指揮必須帶領大家演奏,可是在彩排當中,她卻從樂團的聲響中學了很多。「特別是布拉姆斯第1號,音樂常常不是我自己的詮釋與節奏。有時我必須掙扎,但他們是如此地猛烈不過我最後並不是妥協,而是被說服了音樂的走向,並且非常享受。」沖澤笑道:「每當我給他們一點的節奏空間時,團員的演奏就開始『唱起歌來』。也許是小澤建立起來的傳統吧,那特別的歌唱性令人驚豔!」 這是她兩年前來指揮時所不知道的!當時她已經驚嘆這是個世界性、超厲害的樂團了。今年演出「管絃樂音樂會A」令人滿意,但「管絃樂音樂會B」讓她認為自己是「太小看他們了!」事實上,因為家人收集很多唱片,再加上常常聆聽SKO演出的緣故,沖澤自小也是SKO的粉絲。所以到有機會指揮這個樂團時,即使原始成員已經不多了,她還是能聽出樂團獨具特色的聲響。她笑說:「他們帶著驕傲演出,似乎在說:聽著!這是我們的音樂。」她非常喜歡樂團這樣的態度,「這不是常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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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辦派對、揪遊行、送音樂到你家 打造松本的「在地」盛會
走在松本街道上,隨處可見藍底金色的「M」字,這是小澤征爾的親筆書寫,既是松本(Matsumoto)的縮寫,也象徵著日本北阿爾卑斯連峰的壯麗外型。如此的連結,顯示小澤征爾松本音樂節(OMF)不僅提升了松本這個城市的國際文化地位,還在全球推廣了日本古典音樂的發展。但若說這個音樂節有什麼樣的獨特性?只要到訪松本市,便能立即體會這是一個具有「在地感」的盛會,整座城市都彷彿因為音樂節的到來而歡欣鼓舞著。 除了正式演出外,音樂節的活動也將音樂會推廣到各地,例如「送音樂到家」(Demae Concerts)讓音樂家們會前往松本的醫院、養老院和身心障礙機構演出。沿街行走,可以看見餐廳、店鋪、商家等,也以音樂節為主將櫥窗裝飾得美輪美奐。一路上,到處都能看到以小澤征爾照片為設計主題的旗幟飄揚,像在對每位路人打招呼,而每個角落,還能隱約聽到齋藤紀念管弦樂團(SKO)演奏的交響樂曲伴著腳步進行。在這期間,遊客還能有機會免費參觀當地景點如松本城、開智學校博物館、松本市美術館、松本民藝館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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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專題 Focus
不讓這個夏天與過去不同
今年夏天,對於小澤征爾的女兒小澤征良來說,是一次充滿情感和挑戰的過程。踏上前往松本的火車,心中滿是不安。這座城市承載著她與父親共同度過的時光,然而,今年的音樂節,父親已不再同行。記得5月底時,小澤征良一個人來到這裡。當火車廣播響起「松本到了!松本到了!」她踏出車站的那一刻,淚水無法抑制。「我已經連續32個夏天都在這裡,所有的回憶、聲音全湧上來」小澤征良深知,這個夏天注定與過去大不相同。 以新的開始度過這個艱難的夏天 「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開始。」走進他們曾經與父親在這裡待過的房子,那份空蕩與孤寂幾乎讓她無法承受。過去4年這裡曾經有父親、有兒子、有狗,很熱鬧、也很吵,如今沒有了父親的醫療床,沒有了護理人員的身影,房間裡的空白都刺痛著她的心。「那對我來說實在好難好難,我完全說不出話來。」小澤征良站在空房間中,懷疑自己能否度過這個艱難的夏天。 第二天天亮,陽光照進屋裡,她翻開從東京帶過來的相冊,那些曾經與父親一起度過的珍貴時光重現在眼前,帶給她點點滴滴的安慰。只是聽到樂團彩排,那熟悉的旋律彷彿讓她回到了從前,再一次,她忍不住淚崩,強烈的情緒讓她簡直無法呼吸。為了不打擾現場,她只好嘗試離開現場,但當她拿掉眼鏡整理時,卻逐漸地找到力量。「我的視力不好,沒有眼鏡時一切都是模糊的,但望向舞台,我卻似乎可以看見我父親在指揮,甚至可以聽到他在呼吸、在跟團員說話。」小澤征良體會到:「我父親也許身體上不在這裡,但不代表他精神上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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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一位女性/女兒/母親/歌手的勇敢宣言
《我就是小甜甜布蘭妮,不然呢?》鋪寫女性身負的層層枷鎖
2022年1月首演的柏林劇團(Berliner Ensemble)《我就是小甜甜布蘭妮,不然呢?》(It's Britney, bitch!)是一封向美國女歌手布蘭妮(Britney Spears)致敬的情書。在眾多挖掘布蘭妮人生故事的影片和書籍之中,這部由青年導演莉娜.布萊許(Lena Brasch)與團隊(註1)創作出的作品,不再只是充滿批判、剖析和透過層層文件、訪談等證據來抽絲剝繭發生過的一切,而是最真切地從她的話語中,重新檢視父權社會底下的厭女情結、媒體造成的壓迫和侵犯,及女性自主的身分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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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劇
祭儀的劇場化 《牽水(車藏)》轉譯陣頭的文化與生命價值
「(車藏)」在道教科儀中分為「血(車藏)」與「水(車藏)」兩種,而水(車藏)主要在於超渡溺水之亡魂,以脫離苦海獲得解脫。牽水(車藏)是雲林縣口湖鄉的祭儀,每年農曆6月7至8日會於當地蚶仔寮舊金湖港萬善祠和金湖萬善爺廟舉行。該民俗活動起源於清道光25年(1845)的水患事件,磅礡雨勢導致溪水倒灌沿海地帶,一夜之間,從虎尾溪到北港溪沿海一帶全部淹沒,其中蝦子寮與竹苗寮更是死傷慘重,官方保守統計死亡人數為3000人。因此陸續興建兩座萬善祠,並開始牽水(車藏)儀式。 2010年,文建會指定「口湖牽水(車藏)」為國家重要無形文化資產,為雲林縣第一個國家級重要民俗。自2018年起,九天民俗技藝團(簡稱九天)經歷田野調查、廟埕演出後,將在李小平導演、林茂賢擔任民俗顧問下,以「陣頭劇場」登上衛武營,既轉化九天自身的陣頭表演能量,同時也將「口湖牽水(車藏)」劇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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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終點左轉
在看與被看之間
8月最後3週,我連續迎接3個專案的公開成果表演:12週的表演課結業、結合聲響與文學的《那些沒有說出口的__》4場演出、《熊出沒的森林》30分鐘試演。我的角色分別是導師(最後扮演導演),導演與構作,以及主創與演員。這些案子都是為期3個月到半年以上的工作期程,準備算十分充裕,所以因創作的不確定性而焦頭爛額的階段已順利過去,但在這連續發生的巧合之下,我卻意外出現全新的挑戰與感悟在看與被看之間,幾乎是一種理智與感知的搏鬥。 先說為期12週的表演課,今年我訂的主題是:虛構是對現實的溫柔補償。裡面有半數是已工作過一、兩期的舊生,所以我打定主意把這當成一門進階班的創作表演課程。前半部我讓他們讀大量的短篇小說,從分析到擴延即興,其中也曾試圖引導學員把即興內容轉譯成可以複演的劇本,但發現執行困難,會偏離原本表演學習的主軸(變成寫劇本課)而停止發展。後半部我們開始工作濱口竜介的電影劇本《歡樂時光》,與他在書中記錄的「方法論」。 濱口竜介是我所熟知的導演裡,最看重文本的。他對冷讀的偏好,甚至直接將此方法化為形式貫串《在車上》整部電影。老實說,要讓學生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冷讀練習,首要克服的就是如何不要被「什麼都沒有」而打敗必須進行一種違反慾望(想詮釋,做點什麼)的過程,重新培養出一種細緻又脆弱、新生卻個性化的直覺。我同樣也得鍛鍊耐心,等著不介入,適時調整矯枉過正的冷讀方式(有時會出現機器人或打字感的聲音)。最後果真大家都迎接到許多驚喜。 不過把電影劇本放在現場演出是另一個難題。我意識到沒有預留更多時間陪學員拉走位,權衡之下,毅然決定聚焦在台詞的處理。對現階段的學員來說,能被聽得進去,可能比好不好看來得更重要。演出前精神集氣時,我為沒有分配更多排練時間致歉,並感謝他們對我的信任讓我凝視著赤裸、毫無保留的他們整整3個月。 當個光溜溜的學生是需要勇氣的。如果你想要討好老師、怕犯錯,或是想出風頭的話,凝視的引導者能給予的協助會變少。因為我們沒有辦法一起捕捉那脆弱細緻的靈光時刻可能是個沒有預期的走位或動作,突現的奇妙語氣,過長的停頓,甚至是不知從哪來的情緒。課程結束後,我跳出來想換作是我要這樣保持敞開、毫無預設被盯著看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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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門
大環境推升營運壓力,非制式劇場另闢蹊徑
7、8、9月本為澳門劇場演出的旺季,每週均有多個演出上演,可是今年進入暑假期間,不論官辦或民辦劇場演出都頻頻傳出票房銷售不佳的狀況。 疫情後澳門觀光旅客持續回升,政府統計局公布:今年第二季入境澳門旅客按年增加17.1%至7,844,226人次,旅客平均逗留時間維持在1.2日,仍以不過夜旅客占多數;當季隨團入境旅客上升84.2%至463,932人次。一到假期,觀光景點上仍是人頭滿滿的打卡旅客,可是同時卻出現社區裡的中、小型商舖關門潮,「北上消費」與「留澳消費」成為澳門官民熱門的辯題。今年4月澳門行政長官賀一誠更在立法會上呼籲市民「有一餐留喺澳門食(留一餐在澳門吃),不要三餐全部都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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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
參考與臨摹的爭議 原創性的永恆課題
藝術作品涉嫌抄襲的事情經常發生,在資訊如此容易獲得的時代,這些材料的累積如何影響創作者的視點,加上觀眾對原創性的期待,即使創作者強調原創,但總是讓人心中有根刺。 香港話劇團去年主辦「風箏計畫」原創劇本發展平台,14個作品香港和內地創作各占一半,其中由郭海浩編劇的《月牙兒五更》在今年3月於深圳進行讀劇演出,這個荒誕故事由村長響應號召推行火葬開始,其弟是木匠而家中老太要土葬,一場風波就此展開。這計畫的第二階段再選出數個劇場進行再次讀劇,《月》劇就是其中之一,卻在剛完成讀劇後,在內地小紅書上遭觀眾指作品的橋段,和1993年由陳佩斯及曾劍鋒聯合執導的電影《孝子賢孫伺候著》極為相似。網上討論到作品在首次讀劇時,已經有藝評人在文章中說出這情況,質疑如果劇團已知這情形,特別在這強調是原創劇本的計畫,主辦單位是否有謹慎地處理這個問題或與作者溝通。劇團和作者雖已分別回應,但觀眾明顯並不買單。 最近香港演藝學院學生內部展演演出的《我地個星球》,是日本中生代劇場編導柴幸男的作品,北藝大也曾在去年搬演。作品把少女的個人成長和宏大的宇宙作平衡敘述與對照,詩意地處理人生課題,原劇本的動人之處的確讓觀眾非常投入。而次演繹的表演節奏拿捏得十分到位,全體演員在圓形舞台的意象中,持續地以圓形的動線處理不同場景的移動,觀眾被包圍在劇場內,正呼應「同一星球下」的題旨。然而作品上演後,卻被發現與日本THEATRE for ALL在網路上發布的同一作品的全本呈現,在空間設計和調度上非常接近。網上隨即引起討論,有人提出原劇本(全本於網上是公開的資源)的舞台指示寫得十分清楚對空間的要求和詮釋,難以避免在演繹上有相似之處,但也有人提出相反意見。然這次演出的翻譯,能成功轉化粵語的音樂感在日文文本內並有流暢的處理實在難得,後續討論的重點因抄襲的爭議難免失焦。藝術家是有心或是無意,解說難以釋懷,尊重創作與知識產權,如何拿捏參考的程度,實在是創作者永恆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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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跨界編劇的新審美及市場性
京極夏彥的首部歌舞伎劇本《狐花—葉不見冥府路行》
松竹株式會社於今年8月於東京歌舞伎座推出了新編作品《狐花葉不見冥府路行》(以下簡稱《狐花》),主要演員包含多位歌舞伎名角,如松本幸四郎、中村七之助、中村勘九郎、中村米吉、市川染五郎等。而令人矚目的是,這部作品邀來日本重量級推理小說家京極夏彥擔綱編劇,這也是他首度執筆編寫歌舞伎劇作,改編自他自己的同名小說。 京極夏彥經常由日本神鬼妖怪和古代傳說中取材,觀眾層面寬廣,作品大多有中文版發行。代表作之一的《百鬼夜行》主人翁為中禪寺秋彥,歌舞伎《狐花》男主角就設定為中禪寺秋彥的祖父中禪寺洲齋。「狐花」便是花葉永不相見的「彼岸花」,其他別名很多,結合劇情用於場次名稱的有死人花、墓花、蛇花、幽靈花、火事花、地獄花、捨子花、狐花。 劇情講述,因為看到許多彼岸花跟神秘的美貌青年鬼魂出現,嚇得商家女實彌亂刀殺死父親,另一商家女登紀放火燒房子也讓其父葬身火窟。奉行官家中女僕阿葉也被驚嚇成病,不久失蹤;小姐雪乃更是癡迷尋找美男幽靈,被父親上月監物禁足。 精通陰陽道的修行者中禪寺洲齋受邀到奉行官所解決鬧鬼謎團,揭穿了25年前一樁慘案。原來上月監物跟手下的場佐平次夥同親信扮成蒙面搶匪,洗劫家底豐厚的信田家,進行滅門,並抓走女主人美冬並將她囚禁4年,生下一對龍鳳胎,美冬託人將兒子秘密送出上月家,再伺機跟女兒逃跑,不料仍然被的場佐平次追回,上月監物更因愛生恨,殺死美冬,把女兒雪乃當成美冬替身一樣嚴厲管教。但其實,實彌跟登紀的父親都是當年滅門慘案的幫凶,而實彌跟登紀又跟阿葉共謀毒殺了她們迷戀的美男子萩之介。上月監物萬萬沒想到有個兒子流落在外,被賣入訓練女形演員兼男娼的「陰間茶屋」,正是那不男不女,不人不鬼的萩之介 開演前,舞台到觀眾席先是一片黑暗到伸手不見五指,與歌舞伎觀眾席一向明亮的傳統相違;但這一片黑,卻很快就把觀眾帶入幽冥神秘的世界。滿台彼岸花跟高大鳥居,神秘魔幻之餘,運用旋轉舞台製造出影視界使用軌道拍攝的畫面感,讓觀眾看清楚演員表演。旋轉舞台也在換景時中搭配演快速換妝,製造出角色身分的男女難辨、人鬼難分。大片竹林,一層一層左右分開,則有主觀鏡頭隨演員推近舞台的效果;燈光帳幕製造出火光衝天,梁木坍塌,煙霧瀰漫,也極具火災慘烈的寫實感及衝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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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點人物 金曲歌王、演員
許富凱 一人飾三角,唱出條通裡的寂寞與絢麗
2023年底,金曲歌王許富凱推出全新專輯《五木大学》。或許從那個時候開始,有些知門道的觀眾,就在期待此作品登台演出的那日畢竟,攤開專輯製作名單,作詞人有MC JJ、詹傑、呂筱翊等頗具名氣的劇場工作者,製作方面又是聯合瘋戲樂工作室的王希文出擊,企圖心十足。 果不其然,脫胎自專輯概念的戲劇作品《五木大学夜の女王櫻子媽媽》即將於今年(2024)11月登場,許富凱透露:「這是一個非常感人的劇本,有笑有淚,光讀本就很有感覺,至於我這次要挑戰的角色也比起以往的難度更大。」 從想像的寂寞裡出走 許富凱幾乎是拿著麥克風長大的。 國小擔任婚禮歌手、接著參加電視節目,彼時深刻的台語唱腔,搭配其稚氣的臉龐,那樣的衝突感也讓他得以征戰各個歌唱現場。幾乎可說,他在還不知道歌曲為何的時候,就浸泡在各種悲催的唱詞之中,童年時期也一度質疑:這樣的生活是否真能讓自己快樂? 不過,那些疑問在日後來看,似乎都逐一找到了解答。 「以前有段時間的確會覺得,唱歌是為了達成父母的期待。可是現在回頭來看,我感覺許多事情都是註定好的。」許富凱說,他對於台語歌的愛是後知後覺才浮現出來的,待成年以後才正視自己對此的情感。 「大概是從我發現,原來音樂能夠讓人心境上有些改變開始吧?」許富凱回憶,讓自己從「被動」的表演,轉而成為主動、甚至帶有使命性地唱出社會底層的心聲,關鍵點便是感受到音樂的穿透力。這一路上藉由歌聲所串聯起來的人與事,似乎隱隱為他搭造了一條軌跡,使他在這軌道上開始能夠為自己而唱。 這樣的改變,似乎也讓他詮釋台語歌的聲音更加輕盈,且收放自如。 台語歌曲的氛圍,長年來多藏著寂寞、傷痕的元素,從小唱到大的許富凱,過去以「想像力」詮釋,難免用力過了頭,他說:「過去的我時常有種不甘寂寞的心理狀態,但進入演藝圈後,面對的人變多了,反而發現一個人的獨處非常重要,需要適時放空,需要想事情,現在反而更享受寂寞,這是對自己的是一種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