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悖論
形式上的碰撞固然有趣,但為了讓時間可展演而過度簡化主題的意圖,使呈現出來的片段大同小異,手法上多以過去的記述或聲音來表示過去,透過不同媒材來與象徵未來的現場事件交織,以致作品並未真正往悖論的本質走去,減弱了進行更深層辯證的可能,亦無促成更進一步的發現。到頭來,時間成了假議題。
形式上的碰撞固然有趣,但為了讓時間可展演而過度簡化主題的意圖,使呈現出來的片段大同小異,手法上多以過去的記述或聲音來表示過去,透過不同媒材來與象徵未來的現場事件交織,以致作品並未真正往悖論的本質走去,減弱了進行更深層辯證的可能,亦無促成更進一步的發現。到頭來,時間成了假議題。
洪千涵與洪唯堯這對相差三歲的姊弟,分別是明日和合製作所與進港浪製作的核心創作者,而這兩個劇團也代表了台灣新生代劇場特有的創作方法與合作模式,開放場域的可能性,也顛覆虛實邊界。今年的聯手創作,將此類型對觀眾參與、劇場空間等「非傳統」展演找到更為成熟與洗鍊的處理與揉合,啟動劇場裡的無限可能,同時也在他們身上看到持續爆發的創作潛力。
一路鋪陳的滴血認親、遺物並陳等證據,讓想像被親密空間浸淫、因觀眾經驗滋長。劇場與家庭、真實與假造的界線逐漸模糊,創作者在兩者之間忽左忽右、突進突出的跳動,讓虛構故事與現實事件彼此共生也消解。此時的「我們」與其是相信,更是在擾動裡不再講究細節,安穩且妥貼地進入安排的故事、觸發預設的情感。
洪千涵與洪唯堯是台灣劇場圈少見的導演姊弟檔,而兩人創意之古靈精怪,也常讓觀眾出乎意料。到底是怎樣的家庭,會培養出這樣的藝術家姊弟?他們的母親劉慕琪透露了奇妙的巧合,原來她當年也曾希望走上戲劇之路,但從未用同樣的想法期待自己的小孩,沒想到姊弟倆一前一後,走上她的「第一志願」
入圍第十六屆台新獎的《人類派對》正反極端兩評,讚譽該作翻轉觀者認知者有之,觀看(或說參與)第一階段空間即氣憤破門而走者有之,好奇演後觀演雙方以共謀者維護該作神秘感者有之,耳聞風聲後質疑為何要送自己上門任創作者分析嘲弄其「人類行為」者有之。 秘密是這樣的:編導洪唯堯以策展、演出規劃出兩大空間,第一個空間是「展區」,展區以一種粗糙但一應俱全的方式設有遊樂區、酒吧、餐廳,各種解說告示、工作人員、宣傳DM一應俱全,觀眾可在這個空間中喝酒吃飯玩團康;接著,觀眾會被引導進入第二個空間「動物園」,戴上耳機,透過單透鏡,聆聽導覽員解說下一場觀眾在第一空間所進行的一切「人類派對」活動,洪唯堯透過對觀看的反省,讓觀眾在既視的荒謬感中反思日常生活的體制與框架。 本文嘗試在同一平面上,邀請藝評人周伶芝主持,創作者洪唯堯、職業觀眾/製作人孫平對談,從《人類派對》擴散,嘗試在藝術生產的三向關係中,試圖觸及一些基礎問題:從奇觀社會到關係美學,參與式藝術中的藝術階級鬆動了嗎?觀者與藝術家、作品的關係為何?創作者、觀眾又是如何思考當代表演藝術中的觀演關係?誠如哲學家洪席耶(Jacques Rancire)所指出,對「觀看的批判」一直是談論藝術與社會、群眾、政治權力之間複雜關係的重要事情。或許,我們可以先從《人類派對》這個觀前觀後,讓參與者有著如此複雜情感與認知轉變的作品開始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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