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廳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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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戈巴契夫旋風到兩廳
近一、兩年來,許多政治名人訪台,兩廳院都曾爲其行程的一站。短暫的停留雖不能讓這些政治人物對我們的文化深度有澈底的了解,但是櫉窗式的展示卻能在此外交活動中,增加實質的交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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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道
親近藝術造就國家文化氣質 訪李炎談日本考察之行觀感
甫自日本考察歸來的兩廳院主任李炎,侃侃而談此次日本之行的觀感。他認爲,日本文化之所以興盛,正是靠日本政府與企業的通力合作,造就出今日的繁榮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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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術節 Festival
一個新的開始──TIFA 獻給大家的台北國際藝術節
台北舉辦的表演活動,從以前「有就好」,到近幾年來因兩廳院的啓用而國際級巨星、團體一一來到,不但使得台北成爲亞洲演藝的重要一站,也直接刺激了國內的演出活動。觀衆胃口的提高,節目的規畫就不得不大動腦筋,組合菜色、加強包裝,除了色香味之外,還得顧及「健康槪念」和「聰明滋味」。而紐約,一個以觀衆嘴刁聞名的城市,新一季節目又是如何煞費苦心企畫?從報導中也希望提供給計畫紐約遊的讀者一個選擇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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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室
交卸與祝福
從去年十月的試刊號起算,《表演藝術》雜誌到這一期已經出滿一年。就一本在中文世界裡没有前例的表演藝術專業刊物來説,這一年當中,雜誌同仁的艱辛摸索眞是甘苦自知,而克服種種主、客觀困難的過程,也使我們深深體會到爲什麼「跟人有仇就勸他去辦雜誌」會成爲流傳久遠的名言。不過,這艱辛的成果,幸運地也赢得了社會大衆廣泛的認可和讚譽。在回顧的此刻,我們有許多感觸,但有更多的感謝:没有兩廳院當時的胡耀恆主任的催生和各單位同仁的配合支持,這份雜誌不可能誕生;没有出刊後文化界朋友們稿源和資訊的熱心支援及精神鼓舞,雜誌不可能有日後的面貌。我們的一點成績,原是衆多關心的朋友共同的心力灌溉成的。 而我自己,也終於到了可以一了「編滿一年就告退」的心願的時刻了。下期起,兩位文稿主編,林靜芸女士和閻鴻亞先生將分任其艱,承擔主導編務的工作,他們兩位不僅專業素養豐厚,敬業負責的工作態度更是使雜誌有目前成績的最大功臣,由他們來主編,是他們辦事大家放心,我自己,尤其棒子交得安心。 國内的表演藝術生態,無可避免地是「一極集中」──集中於台北的狀態,這一極的演出,又往往有某一類型在一段時期中特別強勢的現象。今年的前三分之二時間,熠熠生輝的世界戲劇展使戲劇舞台一時帶領了風騷。但是,八月開始,舞和樂重新取得平衡的表演空間,呈現屬於聲音和肢體的美感與思維。這個月,我們更可以看到不同類型的演出使得九月的台北,音樂戲劇與舞蹈一起成爲舞台要角:荷蘭皇家音樂會堂管弦樂團和英國聖馬丁室内樂團來台演奏,姚樹華重新編寫曹禺《北京人》的舞台演出,歐亞絲的佛拉明歌熱舞緊接在八月的雲門《九歌》之後展示不同的舞蹈世界都是這個月台北的勝景,也是《表演藝術》評介的焦點。對於戲劇的不同角度的詮釋有興趣的讀者,則請不要錯過三篇有關同一個希臘作品在台演出的評論,黃建業、王安析和呂健忠的三篇討論到《米蒂亞》/《樓蘭女》演出的文章,雄辯而多面地引發我們對經典新詮及舞台展現方式的再思考,深値一讀。 一直深受戲劇界注意的「大陸劇場」單元和名家執筆的三個專攔連載,展現觀察評析的功力,也是閲讀的焦點。 末了要説的還是感謝,尤其是雜誌同仁這一年來蓽路襤褸的辛勤和往往晨昏顚倒、分秒必爭的工作承擔。也要感謝兩廳院甫上任的李炎主任,他一到任就給了雜誌社堅定的支持,允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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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音樂〉
李靜美──一家人能浸潤在音樂之美中,這個家庭就會和諧
唱歌是最直接的音樂表現,人體就是樂器。我們從「唱遊課」開始,就一直唱。每個人天生都會唱,只是「該怎麼唱」,要靠後天的培訓了。 以前音樂系的學生有一半主修聲樂,現在則寥寥可數;出路不好,使得學生們裹足不前。以歌劇而言,這種結合了所有表演藝術的大成本製作,國家若不長期投資,民間團體是很難達成的。遺憾的是,自兩廳院的歌劇工作室停擺後,至今仍無一個職業的國家級歌劇團成立。 演唱者唯有藉著不斷的舞台經驗才能真正地成長。現在國内的聲樂家演出機會減少的原因,除了個人的因素,如未被大衆熟識等以外,就是演唱藝術歌曲的音樂會較不討好。文建會曾做了很多推廣精緻藝術的努力,成績也相當好;但是政府若能再更進一步地鼓勵作曲家多創作,使得演唱者有更多新的作品及機會可以唱,並且能不以「票房」來決定一件事該繼續做下去與否,那麼不分古典與現代的精緻藝術的舞台才能增加,表演者才會進步,聽衆欣賞音樂的能力才能提昇。 此外,我也希望國内能建立更高水準的樂評,給聽衆一個更高水準的音樂環境。在一個家庭中,如果子女從小就生長在音樂的環境裏,一家人能浸潤在音樂之美中,這個家庭就會和諧。由家庭而到社會──我相信,多推展精緻的文化活動,而且促使社會各階層的參與,一定會使這個社會更好! (陳怡如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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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音樂〉
台灣樂壇八怪象──「資治通鑑」
談到台灣的音樂環境,真是千頭萬緒。現在我們的音樂廳更漂亮了,台北人可以坐擁全世界各類表演團體。但是,我們自己的創作與演奏真的更進步了嗎?就技術上來看,音樂界本身是有進步了;但若要精益求精,一定要外圍的配合。目前是完全配合不了的。 我希望政府官員能多尊重表演藝術家。科學研究和藝術創作都不是立即的投資報酬,至少要經過十幾二十年的努力才可以看到一點點的成果。 我今天先談一些台灣文化界的怪現象和解決的辦法: 怪象之一:音樂人口不成比例。人有錢了以後,除了打高爾夫球、唱KTV以外,究竟還從事什麽休閒活動呢?全民休閒普查時,若問有多少人將藝術的愛好當作生活的一部份,恐怕只有千分之幾吧。 解決之道:歐美地區每20萬的人口就有一個歌劇院、舞團、合唱團。一般文化水準高的國家其劇場人口約佔總人口數的5%。藝術的薰陶與培養,應從三、五歲開始,就是由「教育」紮根。台北市應該要做全省的表率。台北市的「區」其實相當於地方的「縣」,應在各區成立一個類似各縣市立文化中心的音樂機構,開放給所有的民眾來學習與表演。此外,小學的音樂課應針對培養小朋友欣賞音樂的興趣而設。 怪象之二:文化建設等於文化中心的硬體建設。兩廳院變成一幢引介國外表演團體的華美建築。 〔編按:根據兩廳院1991年7月到92年6月間國内外演出場次統計:國内團體演出229場,國外演出59場,國内外混合演出共4場,亦即國外表演只佔約五分之一。(資料來源:兩廳院規劃組)〕 解決之道:大陸的表演藝術團體全是國家的,沒有私人經營的團體。自中央到省到地方表演藝術團體數據保守估計也至少約五千個。他們的「軟體」很多,但表演場所大多是破舊髒亂,而且一地難求。反觀台灣則完全沒有國家級的表演藝術團體。我認為兩廳院應該要做各縣市文化中心的模範,長期培訓表演團體;至少戲劇院要有自己的國劇團、歌劇團、舞蹈團,音樂廳要有西洋交響樂團、國樂團與合唱團。讓這些團體經常演出,才能提高水準,經過五年十年的努力後才能找出創作的目標,建立台灣的表演藝術。 怪象之三:自稱爲「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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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音樂〉
陳秋盛──政府應該興建更多不同等級的表演場地
許多旅居海外一、二十年的人回到台北,都不免對台北具國際水準的表演活動感到喜出望外;而兩廳院的成立,也使這一代學音樂的留學生學得很有自尊,學得更起勁。 可是,我最失望的,是最高單位的短視,不肯經營自己的樂團、舞團、劇團、合唱團。好比一個大型超市,如果永遠買別人的東西,品質怎麼控制?中國人老愛「實驗」──國内除了國樂還值得實驗以外,其他的表演藝術,甚至劇場制度規章,都可以參照歐美百年以上的劇場經驗,不是嗎?但最重要的,是事在人爲,而不是再訂立更多名目的細則,環環相扣。 文化等於是領帶,繫了以後身份自然不同。人可以不打領帶,但不能連做粗工時也打領帶。希望將成立的文化部中,主事者是真的懂文化、對某藝術領域真正學有專精,而不是略通皮毛的政客。各行各業都有它的遊戲規則的。 評議制度也應該改進。聽一分鐘的錄音帶,就可以聽出音樂的高下嗎?製作的水準不一,曲目的型態不同,能不能真實反映被評者的品質,這些都應考慮。 政府應該興建更多不同等級的表演場地。觀衆買了票付了錢,雖大多是去感覺劇場與享受視覺經驗,但就是要看最好的、最值票價的作品。觀衆會在乎節目到底是本土的還是國外的嗎?因爲文化部與教育部的職權分際不淸,才會使國内的藝術工作者對高價引進外國節目頗有微詞。 根本的問題還是「人心」的問題。搞音樂的人如果也有良醫的醫德與敬業之心,如菩薩再世,我們那以「教育」爲名的惡性循環,就不會陳陳相因了。你問我爲什麼?師資不好、比賽考試作弊、專業訓練不夠。 (陳怡如 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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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飛簷下的現代──兩廳院建築與聲光
淸晨,當曙光在澄黃的琉璃瓦間流動,它仍靜靜地沉睡,任早起的市民在它闊大的廊間或漫步或歌舞或做早課。黑夜,當星斗在頂上輝耀,它也點亮一身華麗燦爛,散發無限的光彩,以迎送絡驛不絕的賓客。位於台北市愛國東路與信義路間的兩座典麗建築──國家戲劇院和音樂廳,五年來已漸漸卸下它在外觀上遙不可及的殿堂形象,成爲台北市擾攘快速的生活步調中,一個必要的休止符,讓人們得以暫時停歇,一饗心靈的盛宴。 流轉在時間空間中的廳院 樑枋上彩繪的裝鑾、朱紅大柱與繁複斗拱支撐起的廡殿重檐與歇山重檐頂上澄黃的琉璃,國家戲劇院和音樂廳在外觀上採取了傳統中國木構造的宮殿建築形制,以雄偉的氣勢矗立於台北市中正區佔地廿五公頃的基地上,與中正紀念堂成三山並立之勢。登人堂奧,則見大型水晶吊燈高懸,大理石爲地板、牆面素材,益增整楝建築尊貴的氣氛。這兩座建築,自民國六十七年七月由中正紀念堂籌建小組與和睦建築師事務所簽訂委託設計契約書起,至七十六年七月底完成所有建造及安裝工作止,歷時九年,動用經費近新台幣七十四億元。七十六年十月卅一日正式開幕營運,成爲國内最高水準的表演藝術中心。教育部並自七十六年八月起,邀集相關學者專家成立驗收小組,展開審慎嚴謹的設備試運轉測試,演出試運轉主、客觀測試,建築及其他設備測試,各項驗收工作在七十七年十二月完成。五年來,兩廳院演出節目近五千場,觀衆達二百萬人次,對於提昇國内表演藝術水準,培養表演藝術人才,普及表演藝術欣賞人口方面,有著不可忽視的影響。 國家戲劇院地下二層,高七.五公尺,地上六層,高四十六公尺,總樓地板面積約45,760平方公尺,觀衆席位數爲1,522席,可作國劇、歌劇、話劇、芭蕾、現代舞等演出。主要設備包括旋轉舞台、升降舞台、樂隊升降台、孤形天幕景、防火幕、電腦控制佈景吊具、全套舞台燈光控制、音響、通訊安全監視、空調、火警消防排煙等系統。舞台地板係採用奧勒崗(Oregon)松木製成,其特性是當固定舞台佈景的釘子拔除後,地板上的釘孔又會自動癒台。舞台分爲主舞台,寬廿六.六公尺,自前至後等分爲四片,可自動升降;左側舞台,寬十六.九公尺,深十四.五公尺,高八公尺,置有舞台車(stage wagon)三部,大小與主舞台每片大小相同,當其駛進主舞台後,即可將主舞台下降,達成換景的功能;後舞台寬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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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 Cover Story
兩廳院五年回顧與前瞻──為者常成,行者常至
民國六十七年,政府毅然撥斥巨資,興建了兩廳院這樣國際一流的表演場所,美侖美奐,至今已名聞遐邇。五千年來,從没有一個朝代建設過這樣宏偉的舞台,也没有一位君王如此關懷國民的文化休閒活動。兩廳院的成立可以説是我們經濟繁榮的指標,政治民主的象徵。五年以來,兩廳院演出節目將近五千場,吸引觀衆人次達二百萬以上。以類型言,則音樂、舞蹈、戲劇、民俗曲藝等等,應有盡有;以時空言,則古今中外,兼容並蓄。 這些成績,並非一蹴即至,而是穩定成長的結果。從一些統計資料,可看出兩廳院及其主管單位漸能掌握表演藝術的實際運作: 一、在場地使用率方面,開幕時經常閒置,最近二年則已經完全飽和,而且供不應求。(見表一) 二、在售票率方面,開幕季的盛況過去以後,四年前售票率降至六成,此後逐漸上升,去年已接近八成。 三、在營運收人方面,三年前僅達七千六百九十一萬七千元,去年已經超過一億兩千萬元。(見表二) 古人説,行遠自邇,登高自卑,五年來,兩廳院的同仁始終不忮不求,從力行中累積經驗,由錯誤裏汲取教訓。前面説過兩廳院史無前例,又兼世界一流,正因爲如此,兩廳院如何營運管理,在我國歷史中無法可循;國外同類同級機構的方法與原則,又往往不合國情。且機構新設,組織架構不全,規章制度欠缺,以致成立五年來,問題層出不窮。兩廳院首長五年三易,正説明了這個機構的動盪與複雜。 回顧兩廳院設立的宗旨,更能體會古人所説創業維艱的深意。這些宗旨要求兩廳院要:扶植國内表演藝術人才及團體,普及表演藝術欣賞人口,進而提升國内表演藝術水準,充實國民文化生活内涵。深一層看,這些宗旨意謂着:我們的表演團體尚待扶植;觀衆人口還未普及;表演水準猶待提升。説得更確切些,我們承認在歷經戰亂變遷之餘,我們在表演文化方面,目前只是一個開發中的國家,在在都需要從根做起。 比較兩廳院五年來的營運情況,我們隨着業務的成長,正面臨着新的挑戰。以前是没有節目,缺少觀衆;現在則是場地不夠,觀衆可以爭取,但看節目如何安排,以及服務品質如何提昇。表演藝術不能脫離生態環境,我們最近一年規劃了以下多種措施,並已次第完成: 一、增加「月節目單」發行量至二十萬份;廣爲傳播兩廳院的節目。 二、提早印製「單場節目單」,使觀衆能有充分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