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莉安.莫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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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編輯的話 Editorial
劇場,一切創作的起源
為了製作本月的「劇場與電影」專題,尋找陽光劇團導演亞莉安.莫虛金之於電影的淵源和足跡,我再度翻讀了《當下的藝術》這本啟發無數劇場人的訪談錄。書中有一章節,作者法賓娜.巴斯喀提問莫虛金數次參與電影工作的想法。談及一九七六年拍攝《莫里哀》的動機時,莫虛金說:「演完《黃金年代》(1975)之後,陽光劇團面臨了一個嚴重的危機,那就是每一個人都開始愈來越愈以為是。集體創作的工作方式有一個危險,它會讓每一個人都覺得自己是唯一的作者,而不是許多個作者之一。」 莫虛金表示,當時她無法正確表達心中的感受和想法,於是藉由創作《莫里哀》這部電影,她想要讓大家知道何謂真正的劇團生活,它的動人之處與災難之處。「我認為真正的莫里哀而不是莫里哀這個傳說應該也經歷過與我同樣的困難與問題,就跟每一個劇團團長都經歷過的一樣。最重要的,我希望講述法國劇場真正的誕生故事,並且將我們劇團也寫進這個傳承之中。」 《莫里哀》是莫虛金至今唯一一部不是改拍劇場的電影作品。影片中,莫虛金以完全的電影語彙,呈現出莫里哀的時代,莫里哀與劇團一起工作的過程,嘗試創作演戲的失敗與成功、奮鬥與懦弱,不僅記錄了十七世紀的劇場樣貌,也投射了莫虛金與陽光劇團的生活點滴、流浪般的巡演。這部花了兩年時間完成,動員龐大人力物力和資金,長達四小時的電影,公開上映後,雖然招致影評和媒體諸多負面評價,卻重新凝聚了陽光劇團的團結。我們幾乎可以推論,從小跟著父親參與電影製作,在片場耳濡目染的莫虛金,不曾真正深入電影、不曾為電影著迷狂熱;對莫虛金而言,電影只是工具,劇場,才是真正的創作源頭。《莫里哀》的創作,只是為了讓莫虛金與陽光劇團的團員們,再次燃起他們對劇場的熱情,找回劇場工作的初衷。 由此角度解讀,陽光劇團新作《未竟之業》儘管以一九一○年代電影初發明的時空為背景,述說一群懷抱拍攝無聲電影的人們的偉大志業,本質上,還是非常劇場的。一如莫虛金接受本刊獨家專訪強調:「戲中並未出現任何電影影像,說到底,它還是劇場。如果觀眾覺得看到電影,那是他們的想像。這就是劇場應當做的,讓觀眾想像舞台上所沒有的。如果舞台上要有森林,就絕對不能把真的森林搬上台。相反地,演員必須透過他手上的小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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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鏡頭流轉 皆是劇場人生
莫虛金與電影界的深厚淵源,讓她不只執導劇場,也創作電影。廿三歲第一次為電影編劇就入圍奧斯卡最佳編劇,其後更拍了超過四小時的《莫里哀》並入圍坎城影展最佳影片;她也以電影記錄劇場作品,成為二度創作。而在劇場中,她亦運用電影語言進行場景調度,讓看劇場的觀眾彷彿在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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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專訪陽光劇團藝術總監
莫虛金:劇場應該讓人感到行動的想望
二○○七年,《浮生若夢》的演出,成為許多觀眾深銘心底的看戲回憶,雖然有著語言與文化背景的隔閡,但陽光劇團所打造的劇場經驗,卻是「劇場無國界」的明證。再度訪台,陽光劇團帶來四小時的大戲《未竟之業》,一個以一九一○年代電影初發明的時空為背景,敘述一群想藉拍電影達成教育理想的人們的故事。為什麼陽光劇團會製作這樣一齣戲?又如何完成這樣一個回顧夢想年代的作品?透過越洋訪談,導演莫虛金為我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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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瘋狂的希望之旅
一切都起因於,莫虛金在巴黎舊書攤和儒勒.凡爾納的小說相遇,而她長久以來便等待著一個好故事,讓她能將電影搬上舞台。好比凡爾納所說,唯有「誇張的希望」造就偉大的志業,這趟「瘋狂希望」的啟航,不但是劇中電影的情節,也是陽光劇團的創作經歷之最佳比喻。 編按:本文中《未竟之業》之法文原名翻譯,尊重作者詮釋行文之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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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別企畫 Feature 歷史真實、電影與舞台的交織辯證
《未竟之業》 回望燃燒熱情、追求夢想的年代
《未竟之業》延續陽光劇團近年來對於「劇場中的劇場」的探索,更進一步結合了劇場和電影,但可不是當代劇場時興流行的新穎「跨領域」或「科技多媒體」。莫虛金反向退回電影剛發明的默片時代,時空設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前夕的一九一四年,在舞台上演拍電影的形式,於是進入了劇場中的劇場,或者說「故事中的故事」。 編按:本文中《未竟之業》之法文原名翻譯,尊重作者詮釋行文之意呈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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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書
熾熱、敏銳卻又溫柔看著時代的眼睛
莫虛金(Ariane Mnouchkine,本刊前譯莫努虛金)是當代法國最重要的導演之一,她所帶領的陽光劇團,以創意的形式、誠摯的表演感動無數觀眾,正如她在二○○七年帶著陽光劇團首度訪台演出的《浮生若夢》所做的,讓所有與會的觀眾,留下一生難忘的劇場經驗。國立中正文化中心去年十二月出版的《亞莉安.莫虛金當下的藝術》中文版,由作者法賓娜.巴斯喀(Fabienne Pascaud)透過多次訪談莫虛金而成書,本刊特地選摘其中精采篇章,並搭配介紹專文,以饗讀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