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蝶南天舞踏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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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評論 Review
懸置於「時間忘卻」中的肉塊
在節目單的文字上有一句這樣的話,她說:「日本再度朝向得以發動戰爭的國家。」Kanoko的「反省哲學」得以讓這樣無身體化的字面,令人難免產生對現身在帳蓬裡的鬼女,看到她們行動意識的一種幻視感。然而,等觀眾看完她們的演出似乎也都沒看到她們的「行動」。而我們看到的還是作為一個日本女性用紅色顏料在白紙上繪出一枚「日之丸」,然後將它引火焚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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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與回響 Echo
幽靈返身的黃蝶南天
舞踏不是一種本土復甦;更不是現代化摧殘下,以追尋「他者」作為核心的種子意象的現身。相反地,是在自身的身體內部,去探索那已然因熟爛而化身為泥濘的身之種籽。這樣子的返身,才讓我們得以不單單以一個觀眾的角度,走進「黃蝶南天舞踏團」的創造性身體勞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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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藝見/新銳藝評
生如蟲鳥,殘忍華麗的苟活
觀眾隨樂生院內的紙船燭火指示,靠近位處邊緣的野台,細小火光或明或滅,將生者的腳,步步接引到死者的領地,生、死原先一分為二的世界,彷彿被悄悄地僭越了。納骨塔裡安置焚燒的靈魂,而廣大的俗世,同樣棲息著煎熬的肉身;也許,那並沒有太多的分別?死者、生者,只是分置世界的兩端,都要殘酷、華麗地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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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秦Kanoko《惡之華》 獻給死者的祭儀
在台灣成立黃蝶南天舞踏團的日本舞踏家秦Kanoko,曾以肉身作為抗爭武器,拒斥台北縣政府為興建捷運新莊線而拆除樂生療養院。如今,樂生抗爭行動雖已落幕,秦Kanoko依舊用舞踏與死去的靈魂對話,新作《惡之華》宛如一場為死者而生的嘉年華祭典,強調雖然堡壘已經瓦解,但寄居於身體的「惡所」仍蘊藏著反權力、反體制堡壘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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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人推薦 本月我要看
飛人集社《煮海的人》、黃蝶南天舞踏團《惡之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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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
「身體」作為一種歷史觀點
秦Kanoko在台灣演出的舞踏,凡看過的都會對她的身體的確充滿了充沛的能量表示同感;是的,這次她在《天然之美》中的表演,仍然用了強大的身體能量凝聚出一股興兵作亂的力量;在日本舞踏中,這股叛亂的力量往往提供了建構一種歷史觀點的文脈,將被排除於黑暗中的民眾記憶,撥弄到眾目睽睽之前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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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新訊
《瞬間之王》展現秦kanoko的舞踏魅力
秦Kanoko本名為武藤利香,生於日本北海道最北端的利尻島,一九八八年加入以北海道小樽市為活動據點的舞踏團體「古舞族阿爾泰」,師承舞踏表演者栗太郎,是日本舞踏大師土方巽的第三代弟子。秦Kanoko獨立演出後,認識從事社會運動劇場的男友櫻井大造,近年來,幾乎是日本、台灣、菲律賓三地長期移動,與勞工、視障團體合作,為「純日本」的舞踏文化發展異地再生色彩。 長期在台灣耕耘的秦kanoko,今年在台正式成立「黃蝶南天舞踏團」,創團作《瞬間之王》,創作動機源於過去對於飢饉的記憶。舞踏表演者靜止不動的身體,是由昆蟲急速飛行的軌跡形成的。就像是一隻可以看到食物逐漸腐敗速度的眼睛一般,一個可以為了一瞬間而忍耐幾百年的身體,對於舞踏表演者而言是必要的條件。秦kanoko嘗試著為那些尚未被社會規範所制約,不被體制所回收的身體與肢體,在現今生活中加以定位。(田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