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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歇.克朗淳《灵薄域》(云门剧场 提供)
特别企画 Feature 四组关键字 探看当代舞蹈╱#死亡╱概论

五条路径 以身体探勘生命终结之境

当代舞蹈中的死亡与毁灭

身体与记忆是我们与死亡相连的载体,生者的肉身永远不得全面经验死亡;文化符码的关联,身体感官的诱引,都是死亡体感的触媒。无论是作品题旨跟死亡与毁灭的关系,抑或当代舞蹈如何推翻前作、推翻不同范畴的企图,只有在记忆与存有中,死亡与毁灭才有可能存有、变形、新生。本文探索分析近年来在台湾上演的舞蹈作品,透过五条路径,尝试探勘当代编舞家们如何理解万物生灵终将面对的未知……

身体与记忆是我们与死亡相连的载体,生者的肉身永远不得全面经验死亡;文化符码的关联,身体感官的诱引,都是死亡体感的触媒。无论是作品题旨跟死亡与毁灭的关系,抑或当代舞蹈如何推翻前作、推翻不同范畴的企图,只有在记忆与存有中,死亡与毁灭才有可能存有、变形、新生。本文探索分析近年来在台湾上演的舞蹈作品,透过五条路径,尝试探勘当代编舞家们如何理解万物生灵终将面对的未知……

当代舞蹈如何谈论死亡与毁灭?或许来自其现象状态;死亡,包含了微观与巨观层次,小至菌种、大至星球。毁灭,巨大的动态,令人联想宇宙、历史、物种的灭绝,天灾人祸的伤痛与不可复返,仿佛万物俱寂而空中尤有灰烬。以死亡为题的舞作多如繁星,除了全然寂静的死亡与毁灭,「迈向死亡」、「毁灭之中」、「濒临灭绝」,都必须纳入考量。

除了题旨性的死亡、毁灭,艺术形式的当代性,总包含了对过往的推翻甚至判定死刑。与此同时,主题的质变、替身、概念偷换,让死亡与新生相依,例如《春之祭》在当代的各种再诠释即为一例。

身体与记忆是我们与死亡相连的载体,生者的肉身永远不得全面经验死亡;文化符码的关联,身体感官的诱引,都是死亡体感的触媒。当代舞蹈以身体直面身体,也以舞作直面舞作。死亡与毁灭的身体、题旨、记忆,有赖观者的想像;不被记忆的死亡没有言说的空间,被遗忘的作品无从建立观演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说,遗落在当代舞蹈中不被看见与提及的舞作,其死亡最为寂寞。无论是作品题旨跟死亡与毁灭的关系,抑或当代舞蹈如何推翻前作、推翻不同范畴的企图,只有在记忆与存有中,死亡与毁灭才有可能存有、变形、新生。

而我们未知死,焉知生?以下就五条路径,尝试探勘当代编舞家们如何理解万物生灵终将面对的未知:

路径一:以死亡包裹观者的身体感,剧场空间的幻觉

编舞家谢杰桦X安娜琪舞蹈剧场《永恒的直线》,以大量烟雾将死亡幻化为观众瞬间的身体感(注1。作品发表于卫武营国家艺文中心破千席的空间,却刻意反转舞台,观众得以经验黑暗中烟雾袭来的体感;细微的光点送到了观众的身体,转化为冷热触觉,感官转换帮助观众滑进/感受死亡。

感官的包覆与穿透,是生者经历死亡幻象的直接媒介。杨.法布尔(Jan Fabre)二○一三年来台演出的《死亡练习曲》,发表于两厅院的实验剧场。演出开始时全场黑暗,朦胧的光线逐渐亮起,演出者于整片的鲜花中窸窣移动,气息若有似无,直到最后进入玻璃棺材之中;作品于视觉、嗅觉、听觉,皆多方勾起、包围观众的身体感,使观众不得置身事外,必须与舞作╱舞者同生共死。闻著在芳香里带有腐朽的鲜花,观众亲眼见证死亡,也仿佛同步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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