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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熙(许斌 摄)
特别企画(二) Feature 特别企画②/寻找表演舞台/校友探访

做自己的最佳主角 「术」科学长职场经验谈

算得上术业有专修吧,他们各自有一张或二张音乐、舞蹈、国剧或戏剧相关科系的毕业证书;这可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走出校门之后,他们行履过一个位置又一个位置;物换星移,今天,他们的所在,无论与修习的术业相关、没关,重要的是,他们是自己现阶段的最佳主角。

算得上术业有专修吧,他们各自有一张或二张音乐、舞蹈、国剧或戏剧相关科系的毕业证书;这可不容易,更不容易的是,走出校门之后,他们行履过一个位置又一个位置;物换星移,今天,他们的所在,无论与修习的术业相关、没关,重要的是,他们是自己现阶段的最佳主角。

①每天都有人生孩子

②我把看的变听的

③他问我:有嫖过妓没有

④part time, part time,这里,那里

⑤「老师你也还是这样子」

⑥思考。不要声音

⑦打零工

⑧底么办,什么都不会

⑨金钟奖最佳女主角

连连看,这九个状况会跟哪个行业的哪个主角连起来;再连连看,这九个状况哪个会跟学音乐、学戏剧、学舞蹈、学国剧的连成一线?

提示如下:

丘如华 乐山文教基金会执行长

四岁开始,在香港跟天主教修女学钢琴,五〇年代随家迁来台湾也没断学过,并且常为合唱团伴奏,自小即展露出过人的识谱能力。后来进入文化大学音乐系,只读了一年,去奥地利,此下十余年在欧洲、在美国「学学音乐,又去学别的,又回头……反反复复」,自称从来不是用功学生的丘如华说,明明知道可以,但……,内心私密处总有一丝一隙不愿意,不愿意一辈子只是附力于音乐。「音乐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不是唯一……应该能做更多,对社会。」

而,最重要的是,她明白自己是个思考型的人,少有表现性。

可以说她的好思成性也是自小扎根的。她出生在一个往来是菁英的家庭,有个很特别的妈妈,在养成教育中给予孩子丰厚的文化艺术养分,学钢琴、学芭蕾、学书法、学画之外,每个周二她家有茶话座谈会,带来「非常新潮的思想」,每个周四,她家放原版古典唱片,还是78转手摇式的钻石针唱机呢!每个周末,强迫出外郊游,大考小考没得例外,非去不可,游完吃餐厅,为的是养成用餐规矩,看看社会各种面相。而私下里促发她一个小脑袋多想多思考的启蒙,是妈妈的一套私房禁书《鲁迅全集》。

一九八六年她回到台湾,参与成立乐山文教基金会,担任执行长,为苦闷的靑少年,为不会说话的古迹,为保存文化资产、聚落文化,不断与官方沟通,与居民沟通,接洽学界、技术资源,出席座谈会、公听会、修法会议。这些年来,车程、飞程加脚程,她出现在迪化街、余三馆、三峡、新竹湖口、彰化鹿港、澎湖、美浓、台南安平……她在海外参与「国际古迹保护协会」事务,在槟城参与组成「亚洲及西太平洋都市保存联盟」,并透过这些国际组织引进澳洲及日本专家来台湾做个案硏究及技术协助。

在社会文化的境域中是背负沉疴而孤绝寂寞的,丘如华一仍进驻八年、九年,如颜回居陋巷而不改其志。「早上在市府文化局筹备会开会,中午……,……公听会,下午带日本专家会勘旧市府大楼直到晚上十一点。」不是衣著光鲜的秘书念给执行长听,而是十足像个中年妈妈的执行长像读快书似的如流背给对面一枝跟不上速度、荒乱的拙笔听。放弃了,跳接最后的:

「我从来不说我学音乐,因为我没有用我的音乐专业任事。」相反地,「我不要声音,我需要安静思考来任事。」

陈树熙 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助理指挥

他好像有某种特异功能,讲话速度是快转的tape,而且不吃螺丝:(请在20—25秒内读完下面引号这段)

「十五岁学钢琴,当时读光仁中学,并加入管乐队学吹管。高三时跑去找游昌发学作曲,老师不收,就自己摸索啦。没想到大学联考分数考太多了,分到台大外文系,心里还是想学音乐,大一下又去找游昌发,老师收了,开始专心认真正式的学作曲。在学期间得过曲盟作曲奖。当兵分发到示范乐队有机会作曲、编曲。当完兵飞到奥地利维也纳学作曲、指挥双主修,四年结业,回来,正好联合实验管弦乐团正在成立,去了,当助理指挥,去年联管改制变成国家音乐厅交响乐团。」

指挥之外,他教书、作曲编曲(电脑编作,去年有作品得奖)、撰文、演讲,主持广播节目,「part time, part time,这里那里,目前five part time啦!」

别说从前对音乐前程的梦想和追求了,说起来必有些挫折感。不过,这还在于自身的观点,陈树熙说,台湾的音乐环境虽然不如理想,但只要投入到一个界面去做,能做多少做多少,自然会有可发挥的活动空间。「可以对自己有很高的期望,或坚持自己的期望,但不要指望得到外界的了解。」对于在学或新出道的音乐人,他提示箴言:音乐这条路,当然有某种程度依存于外在的肯定,但究底是跟自己的竞赛,自己的艺术能力和艺术良心之间的竞赛。

再说,音乐不祇表演一途,音乐行政、音乐文字的写作,编曲、电脑合成乐曲,有声资料的制作……都需要有音乐背景的人去做。「不论一时有用没用,一定要多方面的学,才能发掘自己的能力和兴趣。」他强调:一定要学电脑,为新世纪的来临。至于出国进修,他承认美好的文化环境有益于艺术的成熟,但出去念书毕竟是一笔可观的数目和时间的投入,即使有此条件,也必须在淸楚知道自己所求为何的前题下出去。音乐,它不祇是个人艺术性的修为和能力,它同时也是一个职业的考量。

徐中菲 众贸企业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是在初中改为国中的第一年,因为学区不理想,少将爸爸把她从新竹送到台北进复兴剧校,坐科靑衣、花旦。酷爱国剧的父亲,一心企盼女儿将来是个台上的角儿,但也再三耳提面命叮咛她:学科也要好好读,将来才能进大学。

八年坐科期间,学科术科尽力不辍,心里却是前、中、后三层颜色。徐中菲说,刚开始给大师姐跑龙套,被取笑扮相像个外国人,为此,她十分沮丧。过几年她在台上能当个角儿了,并且备受校方器重和栽培,她却能跳开亮堂堂的舞台,感受它无情的一面,「舞台上只容许少数人开花,而大部分的人注定是要被淹没的,他们也是父母的期盼啊!」结业前一年,演出频繁,而且要随剧校出国访问,她休学一年专心演戏。这时候她的心思却是翻了底的淸楚,「国剧是很迷人的,沾上了不容易不喜欢,但我不是当演员的那块料。」她认为演员要有一种对艺术极端狂热的性格,甚至多少有几分自恋。她没有,「我是一个实事求是,做好手边事的那种人,不太适合舞台,我想当国剧老师。」于是,剧校毕业后保送文大国剧组时,她选了理论组。就读期间她仍是复兴团员参与演出。

因缘际会《苦恋》的导演找她拍电影,上映之后,徐中菲这个名字打响了,媒体上喟言「又一个国剧伶角投效电影圈」(影星嘉陵就是一个有名的前例)。没想到一片成名的她就止于当个一片明星,她因《苦恋》随团参加亚洲影展,从集训到参展的全程活动中,捻熄了初萌的明星梦,不适合,她很淸楚。

然后,带著新鲜的感觉她坐进办公室做起贸易,公司的小弟把他在商校正在学的英文打字教给她。四年,她肯定了自己的学习和适应能力,丢到任何工作场域都有信心。退出贸易后她向公共电视投企画,制作「戏话话戏」,采访国剧生旦净丑各行当老艺人,没想到这个节目持续五年,借由广泛的接触艺人,更加引领她深入戏曲表演的奥妙美好,而尤其怵心的是艺人生涯中许许多多的辛酸,以及戏曲表演市场的疲软不振。虽然用力不济,这期间她积极参与大专靑年活动到处演讲推销国剧,「不做台上人,做个国剧推销员也算不愧所学了。」

接下来她在哪个位置呢?「每天都有人生孩子嘛!」这跟国剧有什么关系?没关系,这是一种服务业,是供需都正在畅旺的外籍劳工市场──简单说,菲律宾女佣仲介。这工作几乎是钉在办公桌上整天抱著电话处理大小事情的,日复一日,今年她经营的众贸公司就要进入第四年了,一而再地她表示enjoy这份工作。对於戏曲表演的后学者,她再三提示:不要放弃学科;不要以为除了舞台就没有其它出路,相反地,正是要为将来能打开出路而培养自己的学习能力和适应力。过去的艺人(尤其在大陆上),他们的养成是精一漏万的死胡同,台上万丈光芒精神振振,下了台,又当戏曲式微的时候,他们对外界十分畏怯,没有信心,知道自己什么都不会,都不行。现在不是那样的时代了,新新人类中的新新国剧人,是有许多机会去寻找一个擦亮自己的位置。

刘慧芬 文化大学戏剧系讲师

「从小看国剧,为了想当小旦主动要求入学。」十一岁进大鹏剧校,老师派学小生,一起步就怅兮兮,到毕业都无法忘情小旦,「女生学男生,总觉得是故意在做」,这一点耿耿不能适应。学程中,在许为不识愁的少年期间已心忧忧地意识到大哉哉的问题:国剧教育的问题,国剧编剧的问题。她一路追索问题的正果,剧校毕业保送文大,选读理论组,再续硏究所,然后出国在纽约市立大学念戏剧史、戏剧批评等。

目前在母校文大及复兴剧校担任教职的刘慧芬,依然盘旋在重重的问题中:课程设计不够周延,不太能有系统的传授,人才培育流失,没有配合的管道;剧团在吸收及实践表演理论上非常慢……。整个体系像切八段似的剉断破碎,身在其中望之兴叹,只好用功做硏究。讲堂上是少有成就的满足感了,但仍期勉学生:「打开眼界,把辛苦学来的程式艺术当养料,当作成长的力量,以此为基础,充实其它相关领域的技能,如导演、编剧、灯光、舞台、服装……」面对学生她常自觉不自觉的唠叨:「多用功一点,多多读书。」学生也是一口接一口回敬相同的话:「老师,你一直读,一直做硏究,也还不是这样子。」她莞尔:这倒也是!

刘叔康 朱宗庆打击乐团企宣部主任

非自愿的,吊车尾,他的名字挂在文大国剧组榜单上。竞争的年代,有上就很高兴了。非科班出身,不能演,自然是选读理论组。擦肩一刹四年竟,「靑靑校树,芭乐莲雾……」学弟妹兴谑地送,学长愣生生慌失失地离。前路在哪里?理论并不成就做事的能力,有什么专长呢?

当兵,其实也是现实的一个逃兵。军中的最后半年,焦虑逐日地加剧。在还没有任何自救方案的时候,漂来了浮木,汪其楣老师提示他一个机会:艺术学院训导处课外活动组办事员。他很紧张的去了,每天都在问:怎么办我什么都不会?正因为什么都不会,他扎实的学、勤恳的做,签办公文、文书处理、办活动,浑然不计一切地投入工作。寒暑交替过一年,音乐系主任马水龙调用他做行政助教时,他仍然是惶恐紧张的不得了,「音乐,我是门外汉,什么都不懂;没有音乐语汇,怎么沟通啊?」紧张的神经带动强力的工作意愿,牵动不知累的手脚,滚滚推动著例行的行政作业、乐器采购、音乐活动。努力不懈的人自然得人协助,愉快胜任四年,不免思索:能当一辈子的音乐系行政吗?行政有行政的方法学,做而后学,让自己成为专业。

于是出国念艺术行政,回来后进入朱宗庆打击乐团,迄今三年。这是个活动力极强的团体,除了乐团本身一年上百场的演出外,还有击乐基金会所承办的游艺、硏习等一切活动。琐琐庶务之外,做为企宣部主任的他还不时要为一张票抱著电话絮絮解说,「有没有音乐语汇」已不再困扰他了,国剧理论也差不多渺渺不在此身了,在前后共七、八年的音乐行政的位置上,刘叔康体认到所谓专业毋宁是一种坚毅的态度:工作中容或有自己不喜欢的部分,但,那就是你的工作,就是要做得好。

刘淑英 流浪舞者工作群创团召集人

「我一直很淸楚自己,只想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在表演型类中,舞蹈像是一颗行星,恒常地行动。然而,「舞台是陕隘的,要坚持在舞台上不太可能」刘淑英说,首先,舞蹈创作本身有其困难度,其次,要有一定的资源支持创作的实践。所以,所谓坚持,是创作者或舞者必须具备多种能量,像国外的一人舞团,一个人包办很多事,装台、灯光、音效……然后上台跳自己编的舞。刘淑英呢?承载她的坚持的是她说的:「打零工!」浪漫地说,是有一定轴心的流浪。

高中开始学舞,她是艺术学院第一届舞蹈系科班生,参与云门、太古踏的演出,亲历云门的解散反而促发她组团,开启「流浪舞者工作群」。即使不能恒常在舞台上,流浪的舞者也要坚持在舞蹈的境域中,包括去国学舞。在美国三年,编舞和表演一再得到校际间的荣誉,带著些些自我肯定的陶醉,带著一个新孕的小生命,流浪的舞者结束境外流浪回来了,她的能量真是成倍的扩充,又如天女散花式的散放:成立「竹堑舞人」,在今年的春秋舞展演出《孕味十足》,参与玉米田实验剧团、黄春明儿童剧团、新竹师范幼教系幼儿剧,在艺术学院、在桃园高中教学,不断的跟不同的Pro-ject合作。不错,那种江湖卖艺的流离感始终挥之不去,但所谓坚持,不就是傍著这份流离亦步亦趋。所幸,流浪也是有同伴的,刘淑英说:「我们有一些人相互补济」,策划、行政、幕后技术、撰文……艺术与实务之间所需的「脚手」都互为零工、相予补济,他们以舞蹈的动能跃进新竹地方文化的脉息,这是在他们对舞的坚持中一份最大的关注。

邬孝慈 汉声高雄台《小小舞者》主持人

李小华老师对同学说:「舞蹈最后的结果并不是闪亮的舞星。」这句话是个很大的撞击,但,同时也是一个无尽思考的起点,去想自己,去想舞,想自己与舞在哪个位置上交会?

邬孝慈,可以说是个扎扎实实从舞蹈苗子长成的科班舞者,小学五年级起就在台上跳舞了,中学在苓雅国中舞蹈班,然后进入国立艺专舞蹈科。毕业后的第二年考进广播公司,在受训期间已认知到现在的广播人不是播音员,是有一己的专业做节目题材的。「我的专业是舞,舞蹈是看的,广播是听的」,站在分歧的两条线上,邬孝慈困惑难当,「舞蹈怎么用广播做?看的怎么变听的?」不知道,这两条线不来电,先做综艺节目,边做边想。点点滴滴的,心中逐渐有了舞蹈的声音,她要为小朋友做一个舞蹈的广播节目。

《小小舞者》节目企画提出后,不被看好,邬孝慈自己也不大有信心,不过台长仍然鼓励她做做看。陆陆续续她请舞蹈班的小朋友到节目中谈谈自己学舞的经验,学舞的烦恼,或设计一些题目让他们对谈、讨论,并与舞蹈老师沟通。节目进行非常的活泼,比如讨论升班的问题,先在舞蹈班做现场收音,流露升班和没升班同学的反应,然后受邀来到播音室中的小朋友也参与这个话题,舞蹈老师则适时澄淸一些观念上的疑点,同一时间又有正在收听的收音机前小朋友打电话进来,以电话录音加入讨论,多元的收音与播音,看的舞蹈真的变听的了。话匣子一旦在频道上打开,源源不断的题材、表现形式就更有得「变」的了。

去年,《小小舞者》得到文建会广播文化奖。在没有观众的播音室中,她用轻轻而淸淸的声音,把舞蹈广播了。

刘旭峰 台湾电视公司记者

投考艺术学院戏剧系是兴趣,尤其是剧本创作,一直期许自己做一个好的文字工作者。毕业剧本《归鄕》得到文建会舞台剧剧本奖,虽然受到鼓舞,但心理明白,剧本发表的空间非常有限的。

当兵退伍后,刘旭峰进入传播公司,老板要他放下学院的身段做剧务,以了解电视剧作业,同时改编一些单元剧,三个月后正式投入剧本创作。大约一个月左右,另外一家传播公司找他,条件是半年不交本子,接受老板给的训练,半年以后,按写作者计酬。这个条件算是很好的了,他接受了,开始参与电视剧的制作及一些随机的作业,包括写一些短的肥皀剧。后来老板交给他一个连续剧的内容是,写一对兄妹上床,后来又发现他们不是兄妹……二十集。他写了剧本大纲、分场,但很痛苦,跟自己挣扎。不久老板的一句话刺激到他,「嫖过妓没有?」「没有」,老板要他以后多去看看,下次带他去。没错,需要点社会经验,但,也强烈地令他觉得「不想这样被养著」。

考上中央日报校对后,上了一个月的晚上班,他就向传播公司拜拜,这样,他白天可以写他想写的剧本了。后来,中时晚报招考记者,考上了,他想,当记者能接触到很多事情,也算弥补自己社会经验的不足。记者的日子是忙碌匆促的,他也还能不时写写剧本,但一个也没写完,偶尔也写写小说、随想。再换上的头家就是到现在已工作三年的台视新闻部,采访、播报,自觉已十分适应而且喜欢记者这份工作,但是,他的终极目标还是:成为一个优秀的文字工作者。

萧艾 电视、电影、舞台剧演员

活跃在影、视、舞台上,不断演出,又每得好评的演员不多,萧艾游接不暇,而且以电视单元剧《像我这样一个家》敲响金钟,得到最佳女主角,足令同辈钦羡。然而,在她,演戏可不是天生的,学与演都有一段坚苦的过程。

她是艺术学院戏剧系的第一届,入校以前以为是学电影,很好奇很兴奋。进去以后,全非所想,重重受挫,而且和高中以前的教育方式不同,真的不知道怎么「读戏剧」「读表演」。大一、大二坚苦又糟糕,瓶颈在升大三的那个暑假经老师开导,一句话打开一丝缝隙。老师说:「妳不一定要表演啊!」整整一个学期她在课程中反复酌磨这句话──我用不著拚命去扮演茱莉叶,用不著像奥莉薇.荷西演的茱莉叶。渐渐地懂得进出角色了,懂得体会角色的生命感,瓶颈一寸一寸打开,大四大五她愉快地上学,开心地毕业,前途未知,未知才恐怖、才刺激。

在学期间的暑假,几次在电影片场打工的经验,令她并不畏怯毛遂自荐,而且她不计报酬,因为重点在学到一些实际的东西。因此,毕业后的前三年她一部一部跟片,全力做幕后,从场记到副导,一面默默跟导演学,揣摩导演手法中所蕴涵的思想意念,一面热呼呼的跟所有工作人员打成一片,服装阿姨、灯光大哥、道具小弟、掌镜师父,周遭许许多多人的工作、生活、生命经验都不经意地丰富了她的感受性。说起来好像样样愉快,其实「很辛苦很辛苦的,早早起晚晚收工,什么都要打点,人、事、物,很琐碎,还好每部戏的组合不同,戏不同,人不同,就有新鲜感。」

在圈子里熟了自然有不少机会参与演电视剧、电影,还做幕后配音,后来又有机会主持电视节目,舞台剧则是本学,她随机地参与「表演工作坊」的演出。多界面的工作经验帮助她的临场反应、观察细微和快速掌握重点。「凡事尽其在我,而且是尽心尽力」这是她应事的态度。

(本刊编辑 胡惠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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