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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工作坊《如梦之梦》(许培鸿 摄)

我看《如梦之梦》

从一个纯观众的角度出发,无论剧本、导演、舞台、演员表现(部分几位稍嫌生嫩)或声光设控,每一项都令人叹为观止。七个半小时的故事发展环环相扣毫无赘废(此结论得自我那平常身体长虫坐不住的男友和观赏舞台作品经验极少的家姐,此二人不仅在过程中毫无倦意,且不时刻意与我眼神交会并面露兴奋满意的微笑),以这样的长度去说一个议题严肃的故事,本该是吃力不讨好的傻事儿,但这个说故事的人却在七个半小时中以轻巧的幽默、浪漫的美感、温和却残酷的现实举证,具体而充分地诠释了核心抽象的故事本质,场面调度之灵活流畅宛如魔法。

至于对一个曾经站在舞台上演出,也一心想再度回到舞台上的演员而言,这出戏更如核弹般令人震撼。那些穿梭在这个故事的演员们真是幸运且幸福啊!我一直这么想著。在一个那样好的剧本、那样好的制作中站在舞台上,之间所能吸收及进发的力量何其之大,所能成长与增进的又是怎么样饱满的养份呢?是令人羡慕的,能够那样子把自己的生命留在舞台上。

走进大小剧场看戏,十几年来每一次都渴望看见剧场希望的无限延伸,有时微笑落泪感激著,有时禁不住发出失望喟叹。剧场的编导演员是这样的:充满力量和想法,充满想说的和想做的,然而未必说得出的都允许被实现。《如》剧被誉为赖声川的剧场史诗,就另一个层面来看,它又何尝不是台湾的剧场史诗呢? 它不仅仅代表了表演工作坊的二十年,也让我看见台湾剧场的二十年是可以走至如此地步的。而这一次,在偌大的国家戏剧院中,被环形舞台包围于中心,我看见戏剧艺术的未来确实被重视著,并怀抱著希望,看见一次又一次如梦般的现代戏剧艺术获得其舞台。─桃园县  彭莹莹  文字工作者

七个小时,似乎短了些

赖声川老师的作品我只观赏过两部现场演出,一部是《千禧夜,我们说相声》;另一部就是《如梦之梦》,当时只是穷学生,能存个钱看现场实得不易。

七小时的灯亮光灭,没有一丝疲倦感。因为有老顾香兰所说的「层次」。就是这般层次让故事如同镜子相互映照永无止境的述说再述说,曾经身为剧场工作者的我,并不是为讨论舞台技术而买票进来,那太不解风情了,所以便很随兴也很专注地跟著舞台上的人群呼吸,一起呐喊、一起掉泪。

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故事扣起另一个故事,可是它却能令我走出剧院时内心澎湃到差点脚软。从头到尾都是一种淡淡的、平凡不过的语调,都是我们熟悉的光景:医院、病人、急救、检查、说故事、旅行、相恋、巴黎风光、霓虹夜上海、法国人、中国人、吉普赛人、政治家、艺术家、妓女、古董商……再回到医院以及病人,一直到结束,舞台上所有平凡的人事物之存在,都隐约说著许多不同的事,或者同一件事。

说实在,七小时演出似乎短了些,却也造就台词所表达的「浮生若梦,若梦非梦,浮生何如,如梦之梦」呓语梦境。─台北县  陈育芳  服务业

一趟心理治疗过程

走出剧院,那是一种很深刻的感动。

我是先看过剧本才看到戏的,但是这一切却超乎我的想像,我在心中不停的感激,感激两厅院及表坊制作了这一出戏,不惜成本地呈现在国家剧院,我无法抑制地急欲把它推荐给朋友,让他们也能感受《如梦之梦》的壮烈、激情与伟大。

演员不停环绕著,一一诉说了这个故事,我在台下也一同进入这个故事,仿佛自己也是那个聆听五号病人诉说故事的医生,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不停地进入另一个梦里,那梦挖掘越来越深,生命就越走越透,像是在做一趟心理治疗疗程,走入过去也原谅过去,只有宽恕才能得到救赎。

老顾香兰(卢燕饰)在剧尾时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一辈子就好像一出戏,这出戏是我们自己编的,戏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都是我们自己在决定。」是的,只有自己才能定义这一切,是喜剧,是悲剧,也是我们自己主导的,那主导的本质不是戏剧怎样扮演,而是你的心如何看待。─板桥市  陈芊匀  儿童剧演员

活在当下,珍惜眼前

喜欢江红写给五号病人信中的那几句:「……让一刹那的时间扩大成永恒不散的记忆,还不如满满地活在那一刹那之中。就好了。」活在当下,珍惜眼前人。只是这份矛盾的纠结藏在地板密洞,不被发现,就会一直搁在哪,等待……也许有一天,有谁打开了,另一段如梦的故事延续……─台北士林  高俊耀  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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