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两厅院二十年来的点滴脚步,对于同时身为剧场工作者与忠实观众的我来说,永远希望两厅院可以保持引介优质表演的前瞻地位,并持续供给国人一处美好的观赏环境,站稳二十年、深耕数十年。
当我由美国学成返国之际,恰好也是两厅院落成的时间,我对于两厅院的功能也相当期待,当时全台湾对于表演场域仍非常陌生,而唯一主要承载表演功能的场所是社教馆,也就是今天的城市舞台,因此两厅院的出现可以说是喜爱艺术人士引颈企盼的一件事。然而在开院之初,即便硬体的部分持续有运作上的调整,但是我仍观察到,所有馆内工作同仁的齐心协力,才是两厅院让如此美好的灵魂所在。
因剧场设计第一次接触两厅院
我也曾因为设计剧场,与俄罗斯剧作家合作在国家戏剧院演出,当初为了这出剧,我还特别远赴俄罗斯三个星期仔细考察,为的是在台湾原汁重现这出剧的精髓,这次的合作,除了让我因此深入俄罗斯文化之外,我对於戏剧院的硬体也有了第一层的贴身体验,也见识到了国内首屈一指的表演场所,是一次有非常具有意义的经验,所以我是以一个剧场人的身分,与两厅院进行了第一次的交流。
堂皇巍峨的两厅院在创建过程中,曾经在社会上掀起一阵讨论,由于在外型上必须受限于宫庙式的建筑形式,因此许多的管线、作业平台、机具等也需要同时配合,而形成了一些硬体困境,但是无可否认的,两厅院在空间的布置与风格上,我认为是十分豪华且美丽的,这一点能使观众留下美好的观赏经验。但另一方面,人们都的确感受到进入两厅院的时候,总伴随一种肃敬的感受,毕竟在空间设计的讨论上,一处缺乏阳光、空气与水的空间无法构成舒适氛围的概念,因此在我往后的两厅院工作中,这一点是我非常希望能即刻改善的。
希望两厅院成为亲民艺术殿堂
二十年来的两厅院,成功扮演了对表演艺术的推波助澜角色,它给予了许多演出在设计实践上的可能性,让观众可以看到众多丰富的表演形式;但是我希望两厅院在保持过去的优点之外,还能真正拉近与观众的距离,给予人们的感受,不再是台阶上的权威感,而能成为名符其实的亲民艺术殿堂。在两厅院前艺术总监朱宗庆及平珩等前辈的带领下,两厅院已有部分区域解除了从前的森严戒备,而我希望未来观众更能感到两厅院的普罗化,而非是专属少数人的、高不可攀的艺术。
在台中歌剧院,与高雄卫武营等处都纷纷朝向深耕表演场域前进之下,代表著台湾社会对表演艺术的日趋关心与重视,所以我相信,两厅院的将来绝对是乐观的,更肩负了重要的教育责任。为了推动两厅院的不断成长,我将朝向与社会团体、基金会、企业体等合作模式来促进两厅院的活化;而为了让艺术人才有长足表现,我将会保持开放两厅院给年轻艺术家,使得艺术新血产生交流轮替;同时为了培养艺术人口,两厅院将来在票务上,会在经典表演上研拟出学生的特别优惠低价,开放某些场次来嘉惠经济不宽裕的学生,提升国内的观赏人数。
每一天都竭诚欢迎艺文朋友到访
两厅院生活广场的水舞台可以说是成功展现亲民之处的设计,我也会计划两厅院增加类似的设施,让两厅院底下的商店街能吸引游憩的民众前往,进而亲近有表演节目的两厅院,另外在围墙的部分也要破除过去给人阴郁的「黑森林」树林区,我们形式上打开围墙,精神上更是打开两厅院的制限与肃穆气息,让人气可以逐渐满盈两厅院及广场,从捷运出口,一直欢笑愉悦连线到观赏表演的厅堂,不管几岁的两厅院,每一天都竭诚欢迎著艺文朋友的到访,这就是我梦想中的下一个二十年两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