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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以身体穿过椅子的狭窄空间,缓慢地游移著,沈溺在自我的遗失中。( Sebasian Bolesch摄影 Radialsystem V 提供)
四界看表演 Stage Viewer 西班牙编舞家Juan Kruz Diaz de Garaio Esnaola新作

《忧郁艺术》 一场「死亡祭典」

《忧郁艺术》仿佛像个「死亡祭典」,间歇举行著不同的仪式。例如:一男被抬上桌子,在两盏大型的白光手术灯下,其耳鼻被塞满棉絮,一支象征X光机的白灯管反复地来回照过他全身。女人尝试拯救他,在回天乏术后,男人被盖上白布,葬礼于焉展开;舞者清唱著似教堂里的圣歌。当台上点起火盆,仪式的意味更被强化,全场弥漫著神圣肃穆、抑郁沈闷且冷漠悲伤的氛围。

《忧郁艺术》仿佛像个「死亡祭典」,间歇举行著不同的仪式。例如:一男被抬上桌子,在两盏大型的白光手术灯下,其耳鼻被塞满棉絮,一支象征X光机的白灯管反复地来回照过他全身。女人尝试拯救他,在回天乏术后,男人被盖上白布,葬礼于焉展开;舞者清唱著似教堂里的圣歌。当台上点起火盆,仪式的意味更被强化,全场弥漫著神圣肃穆、抑郁沈闷且冷漠悲伤的氛围。

新锐编舞家璜(Juan Kruz Diaz de Garaio Esnaola)(注)于今年二月在柏林「放射系统剧场」(Radialsystem V),推出其新作《忧郁艺术》Ars Melancholiae,此作是「莎夏.瓦玆舞团」所规划的「未来编舞家」(Choreographen der Zukunft)系列演出之一,并且由化学公司(BASF)基金赞助。自二○○○年起,璜陆续和多位艺术家推出The rest of youMy Dearest…My Fairestd’Avant4 Element- 4 Jahreszeiten等作品,颇受媒体瞩目。

璜出生于一九六六年的西班牙巴斯克领区Legazpi,自幼进音乐学校学习声乐,在就读阿姆斯特丹的「Voor Oude音乐学院」时,由音乐转学舞蹈。他曾和欧洲多位著名编舞家,如「DV8肢体剧场」的纽森(Lloyd Newson)及Emio Greco等工作。一九九六年他进入「莎夏.瓦玆舞团」(Sasha Waltz and Guests) 迄今,除担任舞者、助理编舞外,也为瓦玆的编舞作曲,更经常在演出中弹奏乐器,璜同时参与多项国际影片及装置艺术展,是个多才多艺的全方位艺术工作者!

开场就令人眼睛一亮

编舞家璜在节目单写著:《忧郁艺术》的场景设在一个宴会厅,但既没主人也不见客人。五位不同个体相约进入这个盛宴,却忽视它的庆典,他们漫无目标地徘徊游荡,像孩子般地玩耍于充斥各种潘朵拉(Pandora)宝盒的阁楼里。全场由三男两女担纲,璜兼编、导、演、作曲及影像设计等工作于一身,展现多方才华。

《忧郁艺术》的舞台地板及天幕皆铺盖著白色塑胶布,各式改装的椅子散落四处,中央有个白布覆盖的堆高物。乍看下,反倒像个仓库,观众进场时已有一男一女全黑盛装地坐在右前台。刚开场,就令人眼睛一亮,男人走到舞台中央掀起白布,浮现一张长方形高桌,上面堆叠著三具半裸身形,男人在桌边的高椅坐下并开始享受著蠕动的「人体大餐」。此幕让人联想到前卫导演彼得.格林纳威的经典名片《厨师、大盗、他的太太和她的情人》中,最后一幕令人震撼的人尸烹饪。男人浸淫吸吮肉身的痴迷,伴著天幕上投影拉小提琴的乐声。

三具裸身逐次下桌,被套上开刀房的白上衣后,似癫痫般发狂颤抖,嘴巴垂涎黑色液体,接著在地上猛烈扑滚,黑衣男人则面无表情地走到斜后角去弹奏风琴。全剧时有惊悚的「魔术」画面,像是由嘴里一吋吋地拉出整条极长的黑领带、眼睛嘴巴涌出黑汁、大量的细纱由袖口不断地抖落,或张牙咧嘴、似外星人般地露出喉里的发光体,这些画面增添了作品不可捉摸的神秘性。

仿佛像个「死亡祭典」

《忧郁艺术》仿佛像个「死亡祭典」,间歇举行著不同的仪式。例如:一男被抬上桌子,在两盏大型的白光手术灯下,其耳鼻被塞满棉絮,一支象征X光机的白灯管反复地来回照过他全身。女人尝试拯救他,在回天乏术后,男人被盖上白布,葬礼于焉展开;舞者清唱著似教堂里的圣歌。当台上点起火盆,仪式的意味更被强化,全场弥漫著神圣肃穆、抑郁沈闷且冷漠悲伤的氛围。

天幕上的小方块黑白影片也未层间断;水影、树丛、河流、血淋淋的脸、小女孩洗澡……等,不管是象征情境或回忆旧时,影像不著边际地放映著,与作品间若有似无的模糊关系,对舞作似无助益。肢体方面,多段由接触即兴所发展的群舞,例如:舞者藉桌子上、下空间,发展多重繁复的扶持动作组合等。或五位舞者像锁链般地排成一列,边唱边跳,他们纠缠、拉扯或互相牵制、抬举。

后半段,五人坐在椅子改装的弧型翘翘板上摇摆高歌。接著,舞者们把更多椅子堆叠其上,像个不明的异构体,缓缓地往前滑行。之后,装置的手法更加强化,男人们重新排列椅子,整座白色的「椅墙」悬挂著黑色的鞋袜,舞者安稳地沈睡椅墙上,由女人诉说著这片「城堡」里住著王子与公主的童话……。剧终,舞者将中央的大桌往上一拉,加高一倍,男人倒挂桌下与桌上之另一男子玩「照镜」(mirroring)的谐谑身影。最后两人一起互拥倒挂桌下,萤幕上传来小男孩的童稚歌声。

琐碎不连贯,陷入喃喃自语的梦呓

《忧郁艺术》展现了极强烈的个人风格,舞台、灯光、装置等皆别具一格、充满巧思。但过多琐碎且没有连贯性的片段,导致结构凌散,而陷入一种喃喃自语的梦呓。舞者的尖叫、狂颤,像是极欲挣扎出笼的困兽,但整场缓慢的速度加上单一曲风的音乐,不仅缺少对比性且令作品冗赘拖拉,也许因编舞者置身其中,无法跳脱、看清全景。璜是位深具潜力且努力不懈的创作者,期待再看到他下一个截然不同的新作。

 

注:Juan为其名,Kruz Diaz de Garaio Esnaola为其姓,因篇幅有限仅以翻译其名一字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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